有些事情,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也不能拿到表面上来说。
虽然,大多数旁系子弟的祖上是江家的奴仆,因此嫡系子弟平日里欺压他们,不把他们当同族之人看待,他们可以忍,毕竟出生不同,这些,彼此心里都清楚,但就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然而此刻,江亦承简单的一句话,彻底点燃了这根导火索,迎接他的便是众怒。
嫡系子弟倒还好说,只是微微皱眉,毕竟欺压旁系这种事谁都做过,私下里也说过类似奴仆这样的话。
但是旁系子弟可就不干了,我们的祖上为江家抛头颅,洒热血,立下汗马功劳,凭什么你把我们当奴隶,肆意的欺压我们,不把我们能当人看?
一个个目光中充满了愤怒,若不是碍于江家这位老祖宗在场,那他们早就冲上去,把江亦承撕成碎片了。
“没脑子的东西!这种话怎么能摆在明面上来说?这下糟糕了,若是处理不好,恐怕嫡系与旁系之间,长久以来累积的矛盾就会彻底爆发!”江玉儿的父亲江淮愤怒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相信大哥能处理好,事已至此,现在急也没用。”江木琴黛眉紧蹙,这件事颇为棘手,自家族创建以来,嫡系与旁系便始终存在着矛盾。
嫡系高高在上,享受着充足的修行资源,平日里以欺压旁系为乐。而旁系子弟地位低下,每个月可以领取的修行资源,少得可怜,不仅要忍受一些嫡系子弟的欺压,还要忍受种种区别对待,自然是心生不满。
其实他们要的,无非便是一个公平,但这世上,哪有公平可言。
因此,矛盾就这样一点点的积累下来,只是彼此都有所顾忌,才一直没有闹大。
但是今日,江亦承口无遮拦的一句话,点燃了导火索,引爆了那些不公、那些不满、那些矛盾。
“族长,他凭什么说我们是奴仆?请给我们一个交代!”人群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紧接着,便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声音响起。
“对,难道族长你也这么想的?如果不是,给我们一个交代!”
“江家能有现在的辉煌,我们的祖辈功不可没,难道江家就是这么看待我们这些有功之臣的后辈?”
“太让人寒心了,但凡是危险的任务,从来都是我们旁系去做,凭什么你们嫡系就可以坐享其成,不劳而获,凭什么?给我们一个交代!”
群情激愤,每一个旁系子弟的脸上都带着不满,誓要讨回一个公道。
江亦承的父亲面沉如水,头疼不已,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弄的他现在进退失据,陷入两难境地。
给什么交代?
难道要自己杀了自己的儿子?
江亦承的父亲徒步走上修武台:“你这个孽子,看看你惹出的祸!”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怎么狠得下心?
“我……”江亦承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此刻才感到后悔,可是悔之晚矣,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深怕那些情绪激动的旁系子弟上来活剥了他。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江家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不分嫡系与旁系,没想到你居然会有把家族弟子当奴仆的心思,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东西?”江亦承的父亲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这倒不是演戏,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教江亦承的。
可惜,虎父却生犬子。
“族长,给大家一个交代吧,不然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平息了。”江白苏开口。
江亦承父亲长叹一声,那些旁系子弟的意见他倒是可以强行压下,只要他们的父辈祖辈不出来闹就可以,但是江白苏的话,他不得不好好斟酌。
因为江白苏是受害者,而且他今日展现出来的绝世天资,让他深知,这样的天之骄子,一旦成长起来,必将所向披靡,横扫八方,可保江家久盛不衰。
而且江白苏竟然越级修炼了七星剑诀,而且还学会了第二式,当初,他也曾学过七星剑诀,只是不能领悟其中大道,就此作罢了,由此可见,江白苏的天资确实超越常人。
这让他怎能不重视江白苏的意见?
就在江亦承父亲进退两难之际,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掠过,现身在演武场上。
老者童颜鹤发,面容枯瘦,身形佝偻的麻衣老者。
这位老者在江家也待了百年之久,跟江家这位老祖宗地位差不多。
今天,他听说这位从来不出关的老祖都出来凑热闹了,所有也赶过来看看。
不料,站在山顶的他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白叔,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江亦承父亲快步走到老者面前,躬身行礼。
麻衣老者赶紧将他扶起,笑呵呵的道:“老朽为奴,大少爷可是江家族长,切莫折煞我啊。”
“云叔说笑了,整个江家,谁敢说您是奴?”
“呵呵,你不敢,可有人敢,”老者微微一笑,伸手指向旁边的江亦承。
“这……”江亦承父亲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道:“犬子顽劣,您老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好啊!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解决今天的事情。”老者说罢,便直接朝江家老祖宗走去。
“怎么解决?”当然,江亦承的父亲自然有他的办法!再怎么说,他也担任江家族长几十年了,还是有些手段的。
更何况他还与老祖宗打赌,说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