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斯在房间里, 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他夺门而出,旋即注意到房门大开着,叶浮不在屋里。
他冲出房门,首先看到楼梯间里声控灯亮着, 又往前走了两步, 看见叶浮跌坐在楼梯拐角处。
“叶浮”他赶忙往下冲去, 方才正巧下楼于是守在了叶浮身边的邻居大妈热心地告知了情况:“我眼看着她从还有四五层台阶的地方一脚踏空滚下来了”
接着大妈又问:“是不是叫救护车来”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叶浮呲牙咧嘴地吸着冷气摆手, “就是崴了一下, 我是护士, 我心里有数,谢谢您。”
“得, 那我买菜去了。”大妈说着朝苏斯笑笑,边接着下楼边又夸了句, “哎这小伙子长得真好看。”
“”苏斯朝大妈颔首说了声谢谢,蹲身去扶叶浮。叶浮撑着他的胳膊站起身,新奇地看到了他面色通红的样子。
“你怎么啦”她疼得心跳加快都没忍住好奇,苏斯强作冷淡地咳了一声:“怎么突然摔了是不是因为我刚才”
“不不不不不,跟你没关系”叶浮立刻否认, 是实话, 也是生怕他把话题扯到她刚才失败的表白上。
而后她也咳了声:“我刚才想下楼买点东西, 结果又看见了一些幻象, 一走神就踏空了。”说着她尝试着迈步往上走, 苏斯抿着薄唇迟疑了一下, 还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叶浮懵神的工夫, 他已几步窜上了楼,直接把她送回了卧房的床上。
然后他出去关门,她在安静中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走神走得多厉害简直像梦游一样
她着魔似的专注思索自己在幻境中看见的画面,连防盗门都忘了关。幻境里的画面也确实在她脑海里印得很深刻,她这样一回忆就又重新出现在了眼前,她便一边在画面中走着一边思考是什么地方。
后来就一脚踏空了。
苏斯关好防盗门后折回她屋里,帮她脱了鞋,看到她左脚全肿了。
“真的只是崴了没骨折”他边问边要按,叶浮立刻躲闪:“真的,绝对没骨折”
他点点头,拿起她手边的手机:“给你请个假。”
她腾坐起身要把手机抢回来:“别别别,刚休完年假又病假,杨护士长怕不是要撕了我”
但他已经把电话拨了出去:“喂,杨护士长么叶浮脚崴了,我给她请个病假。”
叶浮在此时拽住了他的手腕,他微微一躲,继续跟那边说:“我我是她的那个守护神,您见过的。”
叶浮:“”
然后苏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多谢。”说完挂了电话。
“”她神情复杂地躺回了枕头上,望着天花板叹息,“你够了,你别把她吓出个好歹。”
苏斯笑笑,坐到床边:“你又看见什么了”
“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叶浮怔怔道,“是个溶洞,上面是钟乳石,下面是水。那个杖柄好像就在钟乳石里,我看到了一小截。”
苏斯眉宇间微微一跳,沉了沉,又问:“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溶洞吗”
“不知道。”叶浮摇头,“我只觉得我去过又记不太清,可能是年纪很小的时候。”
然后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联系一下我小时候的帮扶家庭。”
她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但是拜北京的社会福利体系所赐,童年也算不上多凄凉。
福利院里的志愿者很多,其中不少跟孤儿结成了帮扶家庭。叶浮遇到的帮扶家庭很不错,夫妻两个都是大学教授,是那一代人里少见的丁克一族,为她花费了不少心力。
不过也同样是因为受教育程度,这夫妻二人的思想前卫且洒脱。在叶浮开始工作之后,他们就十分坚定地不愿意再跟叶浮多联系了,说“自己的责任到此为止”,“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还说“我们做慈善是我们愿意,你不用觉得你对我们有回报的义务”。
叶浮一度对此很苦恼,她和很多在社会帮助下长大的孩子一样,对帮助过她的人有一颗感恩的心。奈何他们态度实在太坚决,她想逢年过节去走动他们就出门旅游,买礼物寄过去也如数退回。
后来叶浮终于从中找到了一个让双方都舒服的平衡点逢年过节发一条祝福短信,春节额外搭配一个五百到两千之间的红包表达一下心意,直接转账。
现下掐指一算,她已经有两年没给他们打过电话了。
是以再拨电话的时候叶浮有点忐忑,好在电话接通得倒很快,那边传来的声音也很热情:“喂,小浮啊”
“郭阿姨。”叶浮笑笑,没急着问溶洞的事,温和地聊起了家常。
她躺在那里,眼底浸满笑意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甜美。苏斯起初紧盯着她,想尽快听到关于溶洞的线索,但不知不觉就出了神。
反应过来后,他又迅速别开了目光,深吸着气望向窗外。
她温柔而耐心的样子,是他所熟悉、所痴迷的,虽然他对她最后的印象并不是这样。
又等了一会儿,叶浮终于说起了正事:“对阿姨,我是有点事想问问您”
电话那头道:“你说。”
“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年暑假,您和叔叔把我接出福利院去了趟外地,对吧当时咱是不是去了个溶洞”她顿了顿声,“您还记得具体是什么地方吗我这和朋友计划出去旅游,想去看看,但完全不记得名字了。”
“溶洞”郭阿姨一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哦,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