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是巧合，未免太巧了。
半晌，安宇哲状似好奇地问，“李小姐你这么喜欢跑步，又那么忙，一般什么时候跑步啊？”
“一般都是晚上回来以后，”李菲想了想，又补充道，“一周跑个三次吧，基本上是周二，周三，周五的时候。”
闻言安宇哲微微蹙眉，因为今天是周一，而前天是周六，这就意味着，那天并不是李菲习惯出去夜跑的日子。
“这么固定啊？那平时的日子呢？”
李菲点点头，“一般不会改的，除非公司临时有事，周六或者周日的话我会在家里健身。”
安宇哲笑着“嗯”了一声算作回应，就接着抿起茶来。他想弄清楚李菲周六的行程，却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如果直接问，未免太过唐突了。
……
从李菲家离开已经是晚上十点钟的光景了。安宇哲尝试走了别墅区里从李菲家到路宅的监控死角，才离开。
他坐在出租车上，手机的光亮将他冷峻的脸庞映射在窗户上，皱起的眉梢在夜色里也很明显。
直到从车上下来，安宇哲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拿起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喂。”夏冬的声音带着倦意，许是并没有细看来电人的名字，此刻只因为被人吵醒美梦而在倦意中又添了一份烦躁。
“是我，”安宇哲看看手机，确认现在的时间只有晚上十一点而已，“你怎么这么早就休息了？”
夏冬清了清嗓子，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清明了许多，“这两天连日办案，刚刚结束，所以想补个觉。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想请你帮个忙。”此刻除了夏冬，安宇哲也想不出其他的人来。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说。”
“我想你帮我查个人，叫李菲，是林诀现在的秘书，”安宇哲故意顿了顿，以表示之后所说话语的重要性，“她住在别墅区的a区，前天晚上，去了路泽家附近。”
“什么意思？”
“我厅盆栽里的土被人翻动过，而监控录像里，只有李菲在最近几天出现在那附近过，而且是在晚上十一点半。”
“你怀疑她去拿了什么东西？”
即便知道对方看不见，安宇哲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
又是一阵沉默，半晌夏冬才问，“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线索？和你前段时间，去见的那个人有关？”
“……我还不够确定，但是八九不离十，和路家、林家，都有关系。”
“好，我明天就去查，今天太晚了，容易引起别人注意，”那边传来笔和纸张摩擦的声音，“我会注意查看她这几天的行踪的。”
“嗯……另外，你这两天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看一下别墅区的录像。我从李菲家挑选监控的死角走到了路宅，你看一下还有没有监控可以捕捉到她。”
夏冬怔了一下，“你已经去了李菲家？”
“我假装路过，和她闲聊了几句。”安宇哲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