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夜凉如水。看着床上的男人,我眼眸低垂,缓缓抬手解开衣服的扣子。
薄纱顺着肩膀滑落,微凉的有些发颤。我缓慢的,胆怯的,一步步朝床边走去。
那里有我渴望的温度,唯有他的体温能够温暖我冰封的心。
我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寒冰的尸体,僵硬而缓慢,小心翼翼地钻入他的被窝。
在确定了他没有被惊觉后,我才颤抖着将冰冷的自己贴上去,一点一点地从后背抱住他浑身僵硬的疼痛仿佛顷刻间得到释放,我长长吐出一口气,贪婪地想要用力将他紧紧抱住,恨不得将他拨有生命页啦为一体,这样,
我便再也不会失去他了。
但我不敢,如果他醒了,那我又会被丢进漆黑的屋子里,被那无边的孤寂包围。
次日,我在他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目光中醒来。
“沈念,谁给你的胆子敢爬上我的床!”
说着,林炎希将我从床上推下去,摔倒在冰凉的地面,身上没有任何衣服可以遮掩。
羞耻心让我伸手去扯被单,意图遮住斑驳不堪的自己。
林炎希定是恨极了我,用力扯掉我抓住的被单,让我就这样赤城地面对他,羞耻得无法抬头,更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无一不显示着,昨晚的战绩辉煌。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我真的很不得将你掐死,让你从我的世界彻底消失!”
林炎希攥着我衣领扯出昏暗的房间,边走边说:“要不是爷爷,我才不会跟你这种恶心的女人在一起!”
我被他拉扯着踉跄地下了楼,好几次差点摔倒,但我还是很感到窃喜,至少,他离我很近。
甚至病态地渴望,他能够走得慢一点,这样我们近距离就能就能久一点。
佣人们已经习惯他如此对待我,都视而不见。
他拉开车门,把我塞进车里,然后很嫌弃地用纸巾擦手,像是碰了不干净的东西,边对司机说:“去沈家。”
我怔了怔,暮然想起,原来今天是我妈的忌日,同时……也是我的生日。
每年的今天,我爸都会在沈家祭奠我妈。我爸很爱我妈,却唯独恨极了我,他说我是扫把星,是克星,出生就克****,紧接着克死了姐姐。
爸爸说是我害死了妈妈,说我这种扫把星,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害人害己。
想到那些回忆,我感到浑身寒冰入骨,手兀自颤抖。
林炎希不愿意挨着我坐,坐在副驾驶,一脸厌恶。
我抱着双臂,小声说:“能不能把空调关了,我好冷。”
每次发病,我都会感到很冷,冷到了骨子里。
在炎炎夏日里,别人都穿着清凉的断袖,唯独我穿着长袖,还要骗别人说防晒。
其实我只是有病,不敢让人发现而已。
一件外套狠狠地丢过来,砸我脑袋上,我心窃喜抱着残留着他气味的衣服紧紧裹住自己,仿佛置身温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