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落歌就是要来拦下这二人的,眼下明月先打招呼,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
“我正要去找你呢,明月姑娘。”应落歌道。
“找我?做什么啊?”明月看着应落歌。
也许昨晚的烛光不够亮,现下的应落歌要更俊朗几分。
他和楚钰是很不同的。
楚钰看上去温文儒雅,而应落歌却不一样。虽说他是魔教杀手,但是他和小白好像跟那些坏人根本沾不上边。
坏人到底应该长成什么样子呢?
人就是很喜欢先入为主,一个长得好看的美女很容易吸引别人的好感,放松别人的警惕,但同样,一个好看的男人也会有这样的效果。
至少对明月来说一定是这样。
这几个月来,她虽然越来越习惯这里的生活,但是往往会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仿佛一觉醒来这一切就都不见了。
所以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甚至于保持一种看故事的心态。
这里的人,小白、锦绣、应落歌,甚至于那个会让她有种不一样感觉的应凌云,每一个人,都是一个谜一样的故事。
对于小白,她自然不能当成故事,他们经历的事情历历在目。
夜闯沈府、掉包毒药、一起被抓、一起逃跑,这一切,她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但是眼下,她却有一种很不好的直觉。
这种直觉可以算是自己身为女人的天性,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本来对这里来说就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甚至是一个不应该的存在。
明月直觉准吗?
或许不太准吧。
但是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应落歌是一个不能接近的人。
她不想要接近,甚至有种莫名其妙的害怕。
所以就在应落歌要开口那一刻,明月道:“小白说要带我来见故人,就是有什么事呀,你也要等一等。”
她仿佛生怕应落歌会说出什么事。
而应落歌也仿佛偏偏就是不要她去见那沈府的小丫鬟似的,他似笑非笑盯着明月道:“明月姑娘,想必你早已知晓我们的身份,我也就直说了。昨夜我们教主回到凌云峰之后,与我提起姑娘,说他被姑娘所吸引,想请姑娘上凌云峰做客。”
他好像就是有信心,如果他提起应凌云,明月的心里一定会有涟漪。
他果然对了。
明月自然不会想到他要说这个人,这个自己作为看故事的人唯一想要例外的人,唯一想要去了解的人。
昨晚,她的目光基本没有离开过小白,但是在她从锦绣身后看到应凌云那第一眼,就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她也知道,那道目光整晚都好像盯着自己。
而自己则只好假装不在意。
“你们教主请我?”明月显示出了震惊。
“小白不是说,除非你们凌云峰的人,是不允许外人上凌云峰的吗?”
“教主心上人算是外人吗?”应落歌道。
一旁的花白衣也听得一头雾水,他不由和应落歌使了使眼色,避开明月,道:“落歌,你在搞什么鬼?少主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他与明月素未谋面,就昨天那一下子,怎么就心上人了?”
花白衣自然是不相信的。
何况,少主他是了解的,他怎么可能轻易喜欢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要邀请她上凌云峰。
但是下一秒,他却又不得不信。
应落歌手里的东西让他不得不信。
那是凌云峰教主的令牌,可以在凌云峰随意行走,见之如见教主亲令。
“他说叫你留下来去询问那丫头关于沈府的事,我带明月姑娘去趟凌云峰。”应落歌道。
“那个丫头就是个普通丫头,能知道些什么?”花白衣道。
“这我又能如何,但是令牌也发了,我只好依令行事。”
花白衣被这令牌给拦下了,拦下他的还有自己对于应落歌的信任。
而明月却被“应凌云”几个字冲昏了头脑,她实在很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有什么奇怪,自己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是什么。
于是,她便跟着应落歌去往凌云峰,完全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人一旦被某件事或者一个观念左右,想法就会片面很多,甚至忽略自己眼前的各种风险。
明月只顾急着向前跟紧应落歌,却未曾发现,一项爱说话的应落歌竟是一路沉默。
“我们就这么走上去?”明月抬头看着自己眼前巍峨的山峰。
“怎么可能呢?”应落歌道。
“这多麻烦,自然是不会让姑娘爬上去的。”
“那要怎么办呢?我又没有轻功。”明月道。
“对了,你可以带我上去吗?小白就曾经带我翻过沈府的院子。”
她说着转过头,却发现距离自己身子不远处,一只短匕首正直直向自己冲过来,完全没有让自己反应的时间。
一时明月竟是脑袋空白,呆呆站着,甚至不会动了。
那刀马上就要刺入她的心口。
就在这关键之时,一把翠绿色的短笛横空而出,挡下了那只短匕首,然后与之纠缠,双双落了下去。
短笛自带一股强劲的力道,竟是推得明月往后倒去。
而一个早已吓傻了的人,一个早已吓傻了的年轻女孩子,怎么可能反应得过来。
她直直向后倒去,在跌倒在地的那一瞬,又被稳稳接了下来。
身后是一个坚实的怀抱,散发着淡淡冷香的怀抱。
“追!”怀抱明月之人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