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永久花人偶铺,平朝颜看到的是一袭瀛服髻插玉簪的云瑾,十分巧合的是平朝颜和她的打扮差不多,取下垂纱斗笠放到一边,两人迷之对视,无言之间,眼神交流,信息量巨大。
两人很快达成了共识,现在她们这个配置已经可以下水开青楼了,以及,关门。
于是,在平朝颜从龙森野在城外的新置庄园启程,赶到云瑾住所的早晨,本也没什么生意的永久花人偶铺匆匆关了门。合上的门扉截去了光芒,店铺又陷入了透帘阳光营造出来的橘黄色里。
“今天急急忙忙找我做什么?”平朝颜四下打量着问。
“看你有空,找你玩玩。”云瑾笑道。
“玩什么呀?”
为了防止云瑾伤害秦渊的肾,她可以特地没有把化身换过来。
“你和龙森野玩了什么,我也想和你玩什么。”
“拒绝!”平朝颜白她。
“别那么严肃嘛!开玩笑的,来来来,随我来。”
说着云瑾抓过平朝颜的手往屋内楼上去了,到了二楼一处原本摆满杂物现在却空出来的隔间里,靠墙还立着一面大镜子。作为靠水吃饭的,平朝颜下意识怀疑云瑾是不是又要对她进行什么奇怪的操作了。
却见荧光降下,音乐响起,而且还是平朝颜在现世听过的,洛天依《本色》是也,可以说很符合平朝颜的妖艳贱货人设了。
然而她更好奇的还是为何灵武六陆的土著会听现世的歌。
“来来来,一起学跳舞呀!”云瑾笑着挽住了她。
“学那个干嘛…;…;人偶不是本身有这个功能么,我完全可以下放权限让人偶自动跳呀…;…;”之前在白羽州刺杀孔雀楼主的时候,为了在青楼里演好花魁的身份,她还特地把操控权让渡给傀儡核心让系统带着她跳了支舞。这样的功能已经够她当杀手用了,如果真的学着像女人一样跳舞,怕不是真的会陷进去出不去。
平朝颜顽固地认定像女人一样上床比像女人一样跳舞对思维的腐蚀能力轻。
“你懂什么,让人偶跳哪有自己跳有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我学了没用呀…;…;”
“谁说没用的,你可以和男人调情呀,比如弦晴信。”云瑾笑眯眯地黏着她,“我保证你能把男人们勾得神魂颠倒,不管不顾。”
“你想说什么?我是天生的娼妓么?你怎么成天用莫名其妙的话给我洗脑。”平朝颜皱着眉望她。她对男色可没有半点兴趣,作为秦渊推倒大姐姐和小姐姐的时候,欣赏的也都是女色,之所以不好男色还能用平朝颜毫无心理负担地到处千里送,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时候她在欣赏的是本人的女色。云瑾非要给她加个已掰弯的人设,完全是不考虑现实基础的胡说八道。
“难道不是么?”
“够了够了,休想糊弄我,一副皮囊一种模式,我可是理得很清的,休想哄我去城头卖批。”
“其实我只是像看平朝颜跳舞而已。”云瑾一脸天真无辜望着她,“满足一下妹妹的愿望么…;…;”
“…;…;好吧…;…;”平朝颜头皮发麻。
云瑾果断取出了一本来自煌洲知名漂亮姐姐尬舞门派落英风华谷的画册,在平朝颜面前翻看了起来:“过些日子要七夕了,你有什么计划么?”
“这个问题我还在思考。”平朝颜严肃地说,“作为虐狗案件的高发时期,我也在思考到底是主动约小姐姐,还是陪我兄弟帮忙长长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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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弦晴信么?陪到床上么?”
“你能不能别给我洗脑了…;…;”平朝颜不悦地又瞥了她一眼。
“反正你是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你是如何说的,怎么说的,你也知道,至于更深层的感受,你那么聪明,也能察觉。一个人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傀儡师也一样,再多的躯壳也只能从二十四小时里分,从一开始的十分钟,到后来的一个小时,再到三个小时、半天,越来越长,到最后会不会变成一秒都离不开,沦陷上瘾…;…;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平朝颜默默地低下了头,没有回话。
…;…;
平朝颜不得不承认云瑾的分析很有道理,她的警示很有价值。作为一只经过马列主义思辨训练的混乱魔裔,她决定静下心来认真地反思一番。
吾日三省吾身,孔老夫子说得是。
对把夺舍当家常便饭、抹杀了生死的混乱魔裔而言,本体、化身之分已不重要,至于性别也只是每个躯壳的一个设定而已。混乱魔裔极情极欲,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平朝颜用来进行取舍的价值观便只能是“爽”。而平朝颜的爽点又不太一样,她对占有掠夺利益没有兴趣,对名声虚荣也没有兴趣,相反肤浅地关注名利会让她全身难受,她更喜欢杀戮毁灭往她眼里揉沙子的一切恶,以及对她赞许的善予以奖励,保证一个局部环境的成型与维持。除此之外,只有美色能引起她的兴趣了,无论是以秦渊的眼光看姐姐与小姐姐,还是以平朝颜的眼光看自己。
从这个角度上讲,更换主体不是很难接受的事,但更深入一点讲,他却必须要保证秦渊之身的主体性。
为何?
这个原因很简单,但又不在基因传承与惯性思维之类局限的事物。所谓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秦渊之身关联着一群姐姐和一群小姐姐,事关他的好色,以及包括烽火希岚、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