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却也有可笑的巧合。
秦渊接到举报的时候,他已经跟在箫灵后面申报突破了灵使,从一年前刚入学看灵者巅峰称王称霸,肆无忌惮,再到现在连续两个英才一年多时间从灵者升到灵使,其中还不包括行踪未明的箫池,画风突变得简直不像在一个位面。校方肯定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按照往日规章制度,显然到了请他们进内院陪师兄、师姐与其他妖孽玩的时候,神仙打架自有神仙打架的地方,至于外院的凡人们,还是得为他们留一片清静之地。
尽管进入了由外转入内的机制,例行公事的面试却还是必不可少的。有趣的是,秦渊的两位刺杀目标居然刚好是秦渊的面试官。
秦渊有了个绝妙的主意,灵魂跃迁之法练到现在已经小有成就,是时候试验一下实战效果了。于是,在秦渊踏入会议室,接受面试的同一时间,黑衣蒙面的平朝颜轻盈跃动到了城郊河畔的一处野营胜地,这一对狐朋狗友居然给了平朝颜那么完美的作案现场,只能说天要人死人不得不死。
虽然他们的伙伴很多,但以他们的实力,平朝颜都不用下狠手伤及他人,便可取下两棵首级离去。
事情的发展一如计划,秦渊坐在椅子上回答面试官的问题,然后一个灵魂跃迁留下傀儡化的秦渊之身继续发言,意识进入平朝颜之身,亲自动手发动突袭,在一片大乱中轻轻松松宰了两个目标,又简简单单地窜入林中,再无踪迹。紧接着,她再施展灵魂跃迁,让傀儡化的平朝颜之身撤退到隐匿点,意识再回秦渊之身,从容不迫地回答了又一个问题。
杀戮太过简单,相比之下,忍耐太难。
……
符文学院的小团体文化很严重,可每当有学院之人亡故,只要不是有深仇大恨,大家还是能摒弃前嫌,共同哀悼祭奠的。
此刻的礼堂,肃穆非常,然而在一片黑衣白衣的送葬现场,居然“踢踏踢踏”地走进了一位身穿紧致无袖红裙的艳丽女子。她清冷地昂着头,摆动着裙下皎洁纤细的双腿,任凭裸露在红绸外的诱人雪肌摇曳生辉,毫不矜持地显露着妩媚的身段。
人群中,一位黑衣女生瞥了她一眼,不忿地对身边友人说道:“哼,你看那个人,在葬礼上还穿得那么风骚,怕不是想勾搭男人想疯了,一看便知道是个绿茶婊!”
不料红裙女子走得不远听到了,当即停步望向了她,然后走了过来。黑衣女生还以为她在炫耀挑衅,愠怒地板着脸,不卑不亢,却听红裙女子忽然笑了一下:“把‘绿茶’两字去掉。”接着,红裙女子转头走到了礼堂深处。
“这位小姐,你是哪位?”两位死者其中一位的父亲,身为灵子的内院教授望向红裙女子,无力地问。
“他……他没和您说过吗?我是他的……"q"……”平朝颜故作局促地说。
“胡言乱语!我儿子还没结婚,怎么会乱找"q"!”男人瞬间情绪爆炸,指着女子骂了起来,“你这个不检点的"o zi"!谁让你到葬礼现场撒野的!”
“消消气,消消气,她可能认错了,说的应该是我儿子。”另外一个人的父亲,同样是灵子境界内院教授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
“贤侄都已去了,你怎么能容一个陌生人污蔑,毁了他死后的清白。”前一个男人惊诧地问。
却听后一个男人苦笑地叹了口气:“呵呵,我三儿子在族里是出了名的纨绔,惹是生非,还尽干缺德事,都是我没教好,早知道他有朝一日会惹上对付不了的麻烦,送了命也不出意外,没牵连家族,已是大幸。”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平朝颜还是听到了,心中不禁想,这个人虽然教了个非杀不可的儿子,但也不是无可救药,她也不必再拔出萝卜带出泥,扩大打击面了。
之后,平朝颜上了柱香,转身离开,还和人群里同样身穿黑衣的凌沐对视了一眼,凌沐不认识她,只觉得她奇怪,但平朝颜认识她。
身为杀人犯堂而皇之地跑到别人葬礼上香,她还真有种哭笑不得,觉得本人太过分的感觉。
葬礼之后的第三天,希岚联邦、符文学院以及从远方的大陆赶来,聚集在城市里参加死灵院叛军讨伐的修士们,正式向雀罗西北的灰色海岸进发,雀罗各地的豪杰也收到了德高望重的修界长老的召唤,纷纷起兵响应。然而在之前大半年的准备阶段,夺取死灵院后自称正统的死灵法师叛军却在西北雀罗大肆征伐,哪怕正道一方小规模的援兵不断,却依旧没能限制住死灵院叛军的势力扩张。
北方十六雄国,已经有三家灭亡于死灵院叛军进攻,其中包括秦渊去过的东雀罗公司属地,以及一个艾斯卡姆移民王国和一个雀罗土著王国,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土著王国无可奈何地向死灵院表示了臣服。
死灵院挖了多少人祖坟,清理了多少乱葬岗,把多少战死的双方战士做成了死灵生物,扩张了多少战力,秦渊不得而知,他听说现在身在希岚的外地修士里,有很多煌州知名宗门的战将,心下却隐隐有些惴惴不安。
出征前,亡语贤者格斯特叫来了秦渊。
在符文学院待了大半年,他也换下了老气横秋看上去不好接近的灰袍,穿上了花纹繁复的海蓝法袍,戴上了书生气的眼镜,加之他样貌年轻,在学院里还很受女生欢迎。符文学院校方借死灵院残部抵达的良机开一个专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