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苍衡出手的同时,儒门军阵之内,万道儒意剑风破空而过,正对巨塔袭去,海上巨触亦随之动作,迎击而去,鱼人们更施法引发海浪,泼天反卷而去,巨塔之前,激战之状倏然陷入白热化。水轻仇尚不及出手救援,远苍衡已突至他跟前,亦以掌击去。
水轻仇反手迎战,又故技重施,不料他化沫凝结瞬间,远苍衡左手回拢身前,运转气功,竟与敌遗招相缠不休,同时,远苍衡右手扭转,向海上一空处拍去。儒气所冲之处,顿现爆炸,水轻仇随之现身,倒飞出去。
海魔祭司落入下风刹那,儒门军势合招亦击破了巨触与海浪的抵挡,击向巨塔。眼看巨塔便要受攻崩毁,塔前海下却又飞出一道幻光萦绕的身影,竟然是一位身穿宽松到迎风飘展如篷裙袍的女子,而且其衣质地奇特,透明却又朦胧,散发着变幻不休的光芒,远远看去,好像一只水母,而她的肌肤,更是白到有种玉的透明感。
却见她浮到了化作直径十余米柱状金光的儒意剑风之前,悠然抬手,展开光洁如镜的衣袖,挡在身前,儒意剑风袖撞上之后,竟然反射了回去,好在儒门军阵迅速散开,不然必死伤惨重。
与此同时,远苍衡追杀水轻仇而去,水轻仇一边点水跃向后方,拉开距离,一边接连不断推出掌劲阻碍。当儒阵一击受挫,样似水母的女子却立刻抽身佯攻远苍衡,阻截到了他的后方。远苍衡倒也不慌,重稳身形以一敌二,可女子的招式与海魔祭司大相径庭,他能克制后者,与前者却只能各打各的,不免陷入颓势。
然而,援军这种事物,一向是一波之后还有一波。
但见,两把法剑从儒阵内飞出,升到上方回旋成圆,灵气自发充斥其间,幻作太极图景,之后,万千道门强者亦跃迁而来,远苍衡趁机抽身突出二人包夹,回到了儒阵之前。
水轻仇倒也不阻拦,重新浮到了巨塔一侧,直视着前方的千军万马。
太极吞云吐雾,未几已造出一个可供站立的浮云平台,一位年轻道士首先推着轮椅,飘落浮云之上,再缓慢地行至前方边缘。
“不周山云齐子,居然连他都出山了?”
“他身后的小家伙,应该便是他的爱徒庭溪了吧?”
“他们后面还有好多大人物,都是已经避世很久了,现在全都到场!今天的戏,有得看了!”
众儒门强者见状,不禁低声私语讨论了起来。
“哎哎哎……”却听云齐子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对水轻仇说道,“冤孽啊,冤孽啊,戴章鱼面具的公子,料想你也是六陆生灵之一,何必投到邪神麾下,助纣为虐,不惜把全天下都拖入毁灭的深渊呢?我不周山必然不会坐视你胡作非为,但在大战开幕之前,我还希望能与你好好谈谈,快停手吧!”
然而,援军这种事物,一向是两方都有的。
话音刚落,北方天际,乌云潮涌而来,魔氛剧烈,正道众将不禁望去,却见漫天黑袍鬼面的魔道修士飞来,眺望过去,好像天上在下漆黑布匹的雨,为首一人的冷笑声幽幽传来,,却道:“海司可别投降得太早,抬声海平面那么好玩的事,我们可是很想见识见识!哈哈哈,为了看这场好戏,吾等‘邪魔歪道’还特地前来助尔一臂之力,也枉同魔一场吧!”
见状,道门阵内一位灵君愠怒发问:“聚魂宗?此事与汝等何干,跑来找打来了么?抬升海水,淹没天下六陆之举,何其骇人听闻,你们难道也不怕淹死在了水里?”
“我死之后,管它世界洪水滔天,再说了,我也不是不能和海司商量一下,把我们聚魂宗放在水淹不到的地方,到时候天下魂魄皆入我手,不是开心得紧么?嘿嘿,也不知哪个兔崽子编纂了《启劫录》,我们聚魂宗居然不能从中占据一席之地,真是气煞我也,没办法,只好自己给自己加戏了!”
“恬不知耻!今日我不周山必要让汝等有来无回,彻底消灭天下乱源!”
“哎哎哎,来者便是客,不要打架!不要打架!要动手,先问过我!”水轻仇笑了。
说话间,正道援军却还未完,以龙霄府为首的兵家修士也迅速杀到,全都大声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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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矛盾上方,一方正在抬升海平面的过程当中,一方却绝不容末日景象出现。一场激斗,显然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然而正在他们准备动手之前,南方海上,居然又开了一扇门!
当以圣阳王为首刚刚还在开会的精灵强者们出现的时候,巨大的人数差距很容易造成了一种喜剧效果,他们仿佛是在街上闲逛的小伙伴们,误入了帮派火拼现场,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无法控制。
可事实上,当圣阳王出现的瞬间,强大灵力带来的压迫感,直接让双方噤了声。
沉默地扫视了一圈四方海上的军势,圣阳王却抬升了他的高度,而他的部下们也不解其意地跟了上去。正魔双方怔怔地看着他们越爬越高,最终,精灵一方停在了正好压在道军高度之上的位置。
圣阳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切。
他先看向水轻仇和巨塔,冷声说:“克苏拉的仆从,居然已经萎靡至此了么?”
“……你是重生的精灵之主?”水轻仇问。
“你不认识我?呵,还真遗憾,想必克苏拉的信徒已然传承断绝,不然,你不应该不知道我是谁。”
说话间,圣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