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情绪充满了霍然的内心,让她不由得跟着悲伤起来。
“爸爸!”扎着小辫的三四岁小女孩甜甜的笑着,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乐乐!”霍然听到那个男人急切的喊声,一遍一遍的呼唤着,但是再也没有了小女孩的身影。
同样的场景重复了一遍又一遍,霍然知道这是那个男人在迟疑,防备。
终于重复了无数次的画面消失,一个英俊锐利的少年出现在了霍然面前。
“周行,你真的要走了?”
被成为周行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背着一个简单的双肩包。
他在阳光下灿烂的一笑,路过的行人忍不住驻足,真是帅气的男孩啊!
“贺天,我要走了!义哥说的对,假如我是大明星,那所有人都会认识我,就能更快的找到妈妈,这是爸爸的遗愿,我一定要完成!”
“蓉城是大城市,你一定要多长个心眼,别傻乎乎的被人骗了。”贺天忧心忡忡的叮嘱。
“放心啦,义哥待我很好。我走了,贺天,你跟崔宁好好的,等我成了大明星,一定会先给你们签名的!”周行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进入火车站踏上了去蓉城的新旅途。
蓉城果然很大,多亏了周行之前在“一念”酒吧认识的章义,否则可能一辈子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章义安排的很是妥帖,亲自带着人来接周行。
二十五岁上下的章义穿着考究,一身的西装,举手投足间是成年人的魅力,五官端正,方脸大眼,一看就是一个正派亲和的人。
“小行,你终于来了!原本想去接你,偏偏你非要自己过来。”章义熟络的就要接过周行。
周行腼腆的躲开了,“义哥,我不是小孩子自己可以的。”
章义笑呵呵的没有在意周行的拒绝,带着他向外走去:“你才十七岁,比我小了八岁,在我眼中当然还是个孩子。走,哥一会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懵懵懂懂的周行跟在章义身后走着。
“蓉蓉,来见见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大帅哥,周行。”章义走到一个车子面前敲了敲窗户。
车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下来,黑色鞋子,同色牛仔短裤,双腿白玉一般;紧身暗红上衣,不经意间漏出纤细白嫩的腰肢,丰满的胸部让周行没敢仔细打量那墨镜下的脸就赶紧转下了头。
“噗嗤”女孩原本等的不耐烦,看到这腼腆的小孩不由的笑了。
“喂,小帅哥,我是章蓉。”女孩摘下墨镜,一双桃花眼暧昧的上下打量周行:“果然跟哥哥说的一样,好啦,我允许你叫我蓉姐。”
周行从小生活在小镇,那里的女孩性子内敛,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热情似火的姑娘,开口结结巴巴的说:“蓉、蓉姐好!”
“果然还是年轻人容易熟悉,小行这是我的妹妹,章蓉,比你大三岁;蓉蓉,不许欺负小行知道吗?”章义义正言辞的板着脸说。
章蓉吐了吐舌头,轻轻推着章义的身体:“好啦老头子,你快快开车去吧。”
周行被章蓉拉着做到了后座。一路上章蓉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而周行感受着掌心里温热的柔荑,晕晕乎乎的说了个干干净净。
一天的时间忙忙碌碌,热情的章义章蓉兄妹请周行吃过晚餐才告辞离去。
躺在章义帮着租的小屋里,周行一时间有些茫然,自己就这样来到了蓉城?
他从小就没有见过母亲,记忆中只有始终醉醺醺的父亲。从邻居的话中,周行猜测母亲可能因为父亲的无能离开了,而父亲自从母亲离开之后更是一蹶不振。
没有母亲的孩子是可悲的,周行在别人歧视的眼光中慢慢长大,他恨一去不回的母亲,更恨无能的父亲,只好用拳头在同龄人中为自己挣一份面子。
十五岁,周行初中毕业的那年暑假在一次打架的时候,他认识了贺天、崔宁,两个同样来自单亲家庭的玩伴,
三个小孩跟着年长几岁的哥哥姐姐们一起打架、混酒吧。
一次偶然的机会,周行认识了几个乐队的人,看他长的好看,起哄让他唱几句,居然还不错。
在那之后,周行偶尔也会唱两首,跟着乐队的人学学乐器,兄弟们都夸他唱得好,但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想要以唱歌谋生。
“周行,你好,我叫章义,天盛公司的经纪人。”
某次当周行唱完歌下台的时候,被一个年轻人拦了下来,正是章义。
“你的声音很动听,”当时的章义眼睛灼灼的盯着周行:“这样美的声音应该让更多人知道!”
“谢谢了兄弟,不过哥们我今天没空,有时间再聊哈。”周行不耐烦的推开章义,跑出酒吧去找自己的朋友们了。
周行去酒吧唱歌并无规律,没想到连着两个月,四次都遇到了章义。
“义哥,你人挺好的,不过我觉得唱歌不合适我。”周行与章义推杯换盏的再次拒绝了他。
周行从未想过自己要做什么,反正年轻,时间足够他挥霍。
只是没想到,意外永远来的那样快,忽视他多年的父亲死了。
那个整日与酒为伴,除了喝酒就是沉睡不醒的男人就这样死了?
周行愣愣的站在屋子里,身体冷的像冬天。
“小行,小行!”送周行回家的章义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在他耳边大声叫着。
邻居怒其不争的望着周行:“周行,你昨晚上去哪了?你爸爸是自杀,我跟你阿姨发现之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