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刚刚来的方向,难道是西城?几个亿的生意,虽然不排除张强吹牛皮,但也有真实的成分,他跟谁做生意?还有,味道!到底什么味道?”张强诡异的表现,还有上次与丽丽见面时候的神情一遍遍在霍然脑海中回放。难闻的味道——
“笙笙,怎么了?”韩玄韵察觉到霍然视线一直在张强离去的方向。
想到车上听到的话,还有张强的表现,韩玄韵自以为明白了。
“咳咳,笙笙,这个人看起来有些家产,但是性格比较急躁,而且对你忽冷忽热,你还是要慎重考虑的好。而且你这么优秀,不用急着找这样一个...乍富的人。”
“韩大哥,你想多了。”霍然不由的一囧,居然被认为自己舍不得张强。
把问题记在心底,霍然对韩玄韵说:“韩大哥,刚刚没来得及问你,阿姨怎么样?”
提到自己的母亲,韩玄韵的脸色沉重起来,“她没事,说是去了寺庙。但是我父母从不相信这种东西,我怀疑是有人做了手脚。”
据霍然所知,韩玄韵的母亲是一位大学教授,同韩大师青梅竹马,恩爱了半辈子。
“人在打击太大的时候会想逃避,阿姨的事情我们不要草木皆兵。”霍然知道要谨慎,但也不可谨慎过头,敌人过于强大,若是自乱阵脚只能越来越糟糕。
韩玄韵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也清楚自己是关心则乱了,感激的看着霍然:“笙笙,幸好有你。”
霍然爽朗的一笑:“这样的事,谁见到都会帮忙的,更何况我还收了你的报酬呢。”
商量一番,两人决定分头行动,韩玄韵自然是赶回去见母亲,霍然则是要准备去见邵荣。
荣光小区,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者,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品着美酒。
“父亲,为什么不直接解决了他们?”三十五岁上下的男子恭敬的坐在老者旁边,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敢跟我邵旺做对的人,哼!”
“旺儿啊,你知道你比你大哥三弟差在哪吗?”老者看着二儿子嫉妒的眼神,并不在意的一笑:“老大求稳,一举一动都在圈内,从不出错;老三聪明,知道什么是自己的,从不贪心。所以你的哥哥弟弟很少惹我生气,唯独你。”
邵旺不满的说:“我知道在父亲眼中我一无是处,浑身都是缺点,只会惹事。”
老者哈哈一笑:“你的确最会惹事,不过也是最像我的,心够狠,手也黑。”
“那父亲为什么不直接送他们一家去团圆?”邵旺还是耿耿于怀。
“旺儿,你去了一趟西城,杀气越来越重,别忘了这里是东城,咱们头上还有一个政府。咱们是生意人,和气才能生财。”老者耐心地教导他最欣赏的孩子。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花钱了事,在有心人眼里咱们也是仁义守规矩的;若是灭了口,没注意到我们的也会警惕。”这才是老者真正收受的原因。
邵家原本就树大招风,再发生灭门案,即使能压下百姓的议论,在有些人眼里也是透明的。只会被视为挑衅,或者不服管教,引起别人戒备才是危险的。
“敲山震虎,鞭子跟糖果是最好的调教方式。”
老者的话说的不错,当韩玄韵见到母亲丁杏芳的时候,的确怕了。
从来衣衫得体的母亲外套被扯破,漏出里面的毛衣,头发凌乱的肆意飘荡。
“咳咳,玄韵你来了。”丁杏芳无奈的捶打着胳膊:“原本我从寺庙出来说到处走走。没想到居然遇到了抢劫,包被抢了还好手机还在。”
“在哪被抢的?是什么小路吗?”韩玄韵心疼的把丁杏芳扶到车上。
丁杏芳坐在温暖的车里,喝了几口水平复情绪:“不是,说来也是奇怪,散步的有四五个人,那些人直接冲着我来了,我拿买菜的包一看就没钱。”
从前日子过的辛苦,丁杏芳节省习惯了,身上衣服从来不超过五百块钱,常用的包更是自己手工做的。
清楚这些情况的韩玄韵愤怒又无力的看向窗外,这是在警告自己吧?
当接到父亲的弟子兼助理成天耀的电话,说他们两个出门散步顺便买颜料,差点被一辆车撞了的时候,韩玄韵开始犹豫了。
“如果笙笙在就好了——”韩玄韵心底默默想着,受伤的父母,死去的妹妹,他到底该怎么做?
不知道韩玄韵内心纠结的霍然,收拾好家里,去了与邵荣约定的地方,一个私人厨房。
清新的百合花铺满了半个屋子,音乐在霍然踏入的时间开始流淌,温柔的像情人的低语。
“这么大的阵仗,我都不敢进来了。”霍然对着西装革履的邵荣一笑。
今日的邵荣前所未有的郑重,脸上没有一贯的问温和浅笑,有着一丝忐忑与激动。
“代小姐,请坐。”邵荣站起来帮霍然拉开座椅。
霍然没有拒绝直接坐到了邵荣对面。
邵荣轻声说:“都是按照代小姐口味做的,不如尝尝?”
“好。”霍然拿起刀叉品尝桌上的美食。
吃了几口擦擦嘴角,霍然赞许的说:“非常棒的味道。”
赞叹的话语让邵荣紧张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双手捧到霍然面前:“送你的礼物。”
“不会是戒指吧?”霍然开玩笑的说:“你这样真的好像求婚了,只是我没有准备嫁人。”
“若是求婚,我的准备肯定不会这样简单。不过一点小小的礼物,希望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