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的话让傅言面色倏然变得凝重。
半晌,他僵硬的表情有了缓解的迹象,恍然笑开,“倒也不是很棘手,你该对我有信心的。”
单单是看着他的表情,楚惜差不多明白了,她的脸是治不好了,苏珍颜在用刀子毁她容的时候,必定在刀子沾了毒。
那时她只觉得刺痛异常,煎熬的很。
辈子,臭美了一辈子。
每每出门必得化妆。
那时,她对自己的脸蛋近乎苛求般,不能容忍有任何瑕疵。
而今。
似乎是因为再怎么美也只是躯壳,没什么卵用,倒是接近无欲无求的那种,毁了容,只觉得痛,也觉得惋惜。
再也没有什么情绪了。
楚惜淡淡垂眸,“抱歉,对你的信心已经磨灭殆尽了。”
“只是.....”傅言欲言又止,道,“或许让我见一面苏珍颜,能研制出将你脸治好的解药.....”
谁知,傅言还未说完,楚惜却已经打断了,“不用了,我看着我现在这张脸还挺顺眼的。”
“......”
这女人莫不是被虐的脑子也傻了吧。
“傅言,朕命你必须治好楚惜的脸!”
男人清冷的嗓音突然在殿内响起。
楚惜掀起眼帘,却见门口站着一抹长身玉立的身影,他依旧俊美的颠倒众生,单单是站在那里,便是一道让人抹不开眼的风景线。
这会已是夕阳西下,也差不多是册封大典结束的时辰。
她看向容景深的时候,男人同时也在看着她,他的目光像是浩瀚无边的星海,不由自主的将人给吸进去。
楚惜片刻后移开了视线,近乎自嘲般,“你这么.....在乎我这张脸?”
其实,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是爱她的。
只是,她现在的状态让他惶恐。
或许,她的脸好了,她的心情能有所改善,毕竟,这女人很爱美。
容景深阔步走进偌大的殿,徐徐挑眉,看向傅言,“朕说的你都听清楚了,朕只给你十日的时间。”
傅言只差要将容景深揍一顿了,“那你倒是将苏珍颜带到我面前来啊!顺便,再撬开她的嘴。”
“你先滚出去。”
傅言一脸懵,而后从药箱之将白玉瓶拿了出来,对着楚惜道,“这瓶药,你记得涂。
身应该不会留下伤疤。”
楚惜接过,微微点头,也没说话,这种诡异的沉默持续了一阵,在容景深冰冷到摄人的目光下,傅言赶忙提着药箱出去了。
在傅言走后,殿内又陷入了一种死寂之。
容景深很不习惯这种安静,道,“为什么不想治好自己的脸?”
楚惜手托着下颚,慵懒的像是只猫,“我想不想治好似乎你并不在乎,你只需要赏心悦目够了,不是么?”
“朕不是这个意思。”这番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容景深喉头滚了滚,道,“你以为朕会因为你这张脸不碰你?”
“你想碰我.....我似乎也没办法拒绝,我似乎也只能岔开双腿任由你不是么?”
有些话,接近赤果果的,让人心底很不好受。
尤其是楚惜现在的目光和一汪死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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