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深的执着,也在天青的意料之中。
“陛下若是再找下去,非但找不到皇后娘娘,还会害死皇后娘娘。
到那时,娘娘将会回到属于她的那个地方。
陛下将永远也找不到她。”
会害死楚惜吗
怎么可能。
他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性xg),他也只是想将她找出来而已啊,怎么就会害死她了呢,虽然,她在他(身shen)边,没有一(日ri)是开心的。
“天青,你说的是真的”
天青十分镇重的开口,“之前,在阳平关,那些人
其实不是我救的。
是娘娘她她救的,但其实那些人本该死的。
娘娘违了天道,已遭天谴。”
是楚惜救的可是,他很清楚,楚惜根本就不会医啊。
天青又靠了过去,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向男人解释,“陛下。
娘娘她(身shen)体异于常人。以她的血为药引,才可治愈阳平关的百姓。”
是她的血
竟然是她的血。
那时,他还一度以为她是故意折腾自己来气他的,但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为何在他带回她的时候,天青才治好了百姓们。
他那时到底都做了什么。
无穷无尽的懊悔与愧疚在心间流淌,男人晦暗莫名的眼底,隐隐透出扭曲的(情qg)绪来。
他向来镇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此时,漆黑的眼中,似燃烧着业火般,大概是得不到释放,他猛的一拳打在案桌上。
哐的一声巨响,桌子都破了一个洞,而他的手也被碎裂的木屑给扎的流血。
本来,宣平侯和傅轻染正低声议论着什么的,此时,这如雷声一般大的声响炸在他们耳畔,险些吓他们一跳。
待看见容景深手上血的时候,宣平侯老脸腆着,立马过去,只觉头疼,道,“陛下,这是发生何事了
您也用不着自己伤害自己啊”
容景深双眼都是赤红色的,看向宣平侯的时候,怵的宣平侯头皮发麻,他眼中的(情qg)绪说不清道不明,宣平侯也看不透。
但能看清的是,他眼中的不耐与狠绝。
宣平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陛下,老臣将大夫请来吧。”
容景深喉头滚了滚,(情qg)绪彼时也控制住了,眼睛里的红渐渐退却,清冷如常,他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不过是片刻时分,他嗓音彻底的低了下去,“朕无碍。”
也只有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才让他感知到自己还活着。
傅轻染抱住宣平侯的手臂,道,“爹─你管他呢,只要他不死在咱们府里,就行了,就这点小伤,对陛下来说,隔靴搔痒一样。”
宣平侯胡子抖了抖,“染儿,不可无礼,陛下宽仁,才没有治你大不敬的罪”
容景深“”
没空在侯府浪费时间,他对着天青道,“随朕进宫。”
天青点了点头,跟在他(身shen)后离开。
等到,主屋只剩下傅轻染和宣平侯的时候,宣平侯有些想不通了,“染儿,你知道刚刚那人是谁么”
傅轻染自然不可能认识,摇了摇头,道,“爹,你认识”
“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