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扎摩西?”走在楼道往上走的时候,邢南问道。
“是的,我叫扎摩西。”
白衣人扎摩西走在前面,尽管楼道是木质的,也尽管此刻整个诊所非常的安静,但是他踏在木板上,仍旧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邢南盯着他宽大的白色布鞋,眉头更是紧紧皱了起来,本来这地方就透露出了诡异,想不到这个扎摩西,却是更加的诡异。
“听阁下的口音,似乎不像是华夏人?”邢南再次不动声色的问,他沙哑磁性的嗓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非常清脆。
白衣人仍旧是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也不回头,“是的,我是个混血儿,母亲是不列颠人,早些年在不列颠上学,攻读医药学,母亲死了之后,才随父亲返回的华夏。”
“这么说,阁下以前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不列颠生活?”邢南问。
“是的,一出生我便在不列颠,两年之前,才回的华夏。”扎摩西答。
“那这诊所呢?看样子应该有些年代了吧?”邢南又问。
白衣人突然顿住脚步,转头看了一眼诊所,看样子似乎在闵怀往事,好一会儿才道:“这个诊所,是我外祖父留下的,他是位传教士兼药物研究专家,自三十岁来华夏,之后结婚生子,也正是因为此,我父亲才得以与母亲认识。”
邢南点了点头,不再发问,扎摩西也不再说话,楼道其实并不长,但是他在前面走得很慢,犹如魅影挪移,因此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上到二楼。
二楼比乱糟糟的一楼要干净整洁的多,随处可见的试验台已经试验器皿,都摆放得很整齐,另外那些瓶瓶罐罐,也是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墙壁的木架上。
只不过灯光还是非常的昏暗,似乎这房里的主人,很讨厌明亮的灯光,或者是这扎摩西不喜欢光亮。
“这就是我的个人实验室!”扎摩西说着,脸上顿时洋溢出自傲之色。
他径直走过去,来到第一个木架前,拿出一个装有红色药粉的瓶子,说道:“这是腐蚀灵!”
“腐蚀灵?”邢南皱眉。
扎摩西微微颔首,“这腐蚀灵,是我花费两年多时间,才研制出来的。”
“它有一大特点,只要将勺子大小的粉末洒在人体伤口,肌肤便能立即腐化,直至整个躯体都腐蚀掉,甚至就连骨头,在腐蚀灵的作用下,也要化成一滩血水。”
“吁……”萧诗雅听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腐蚀灵竟然连整个人都能腐蚀掉,这也太歹毒些了吧。
看到邢南竟然连眉头都不眨一下,扎摩西有些意外,转过头问:“怎么,你不信,要不要实验给你看?”
邢南立即摆手,“不用了,我相信。”
扎摩西突然诡异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信,不过很快,我相信你们就能亲眼体验到的。”
说完转身,走到第二栏木架上,顺手拿下一瓶绿色药粉,说道:“这是我花费一年零三个月,研制出来的情药,它也有很大一个特点,能麻醉神经。”
“凡是吞服了这种药物之人,不管男女,只要见了异性,绝对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而且事后因为药物迷乱神经,被下药之人会对之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医院检查身体药物残留,也绝对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听到此处,邢南瞳孔骤然收缩,他记起来了,三年前自己被义兄陷害,所中的情药,不正是这种独门秘药么,也难怪那时候,不管医院如何查探,也查不到任何被下药的痕迹。
扎摩西再次诡异的笑笑,接着走到第三个木架,拿起一个药瓶,晃了晃后,说道:“这种药物,便是你刚才所问的,能够让人像心脏病突发那般,瞬间离奇身亡的一种烈性毒药!”
邢南眯着眼睛,一字字问道:“这么说来,邢重那家伙来过这里,从你手上买过这种药?”
扎摩西突然回头,饶有深意的望着邢南,笑道:“他当然来过,他不仅买过这种药,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买了药之后,他到底给的是何人服用。”
“你知道?”邢南冷不防的一惊。
“我当然知道。”
扎摩西冷笑,脸上涌现出一股倨傲之色,“你今日深夜造访,不就是想知道,他从我这里弄到的这些药,究竟是给何人服用么?”
邢南抬头,同样饶有深意的瞥了对方两眼,这才道:“本来我不奢望你会说,不过你能说出来,那再好不过。”
扎摩西哼了一声,道:“其实我想,就算不用我说,你大概也已猜到了吧?不错邢重下药之人,正是你的父亲刑天!”
邢南瞳孔猛然收缩,口袋里的录音笔立即按下,将这段话完整的录了下来。
扎摩西似乎看穿了他的动作一般,不屑的冷哼道:“阁下难道就不奇怪,你我本来素不相识,为何今晚,我会告诉你这些?”
邢南干笑道:“我这也纳闷呢,不过我想,大概是我这个人长得比较善良,而且比较帅的缘故吧。”
扎摩西突然桀桀冷笑起来,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有个习惯,喜欢向死人说出心里的一些秘密,因为在我看来,只有死人,才是最好的倾诉对象。”
“可是,我们并不是死人啊。”萧诗雅突然发生,相谈了这么长时间,她总算没有刚才那么还害怕了。
“是么?”扎摩西突然甩起长发,露出一只阴狠的眼睛,他的眼睛竟然是白色的,白色的眼白,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