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奇瑞挥手,道:“再见。”
逐客令一下,姜洛笑着离开办公室。
郭奇瑞撇撇嘴,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果不是看在华锋的面子上,我一定当场废了他。”
说完,他转了转右耳上的耳钉,一股浩瀚的灵力朝四周逸散开来。
刚出警局,手机就响了,姜洛点开一看,是齐如玉的电话。
“小玉,有事吗?”
“我听说姜氏集团的高层遇害,你还好吧?”,齐如玉关切地问。
姜洛回道:“我很好,案子已经破了,我不方便多说。”
齐如玉顿了一下,又道:“舅舅想在今晚约你和伯父吃饭,如果你们心情不好,那就改天吧。”
姜洛笑道:“不用改天,我爸现在缓过来了,和副省长吃饭聊天,正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齐如玉柔声道:“那好,我马上安排,稍后短信发给你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嗯,我正在赶路,先挂了。”
挂电话后,姜洛打车回酒店。
姜华正和员工们商量工作方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难免士气低迷,讨论半天也没得出结果。
姜洛走进套房的客厅,扫了众人一眼,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爸,欲速则不达,杨总的死对大家造成不小的打击,不如今天下午先歇歇,明天继续讨论。”
姜洛说完,眨了眨眼。
姜华立刻看出儿子别有深意,点头道:“这样也好,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讨论。”
“姜总,你也好好歇歇,我们先走了”,一位大腹便便的高层说。
众人出去后,姜华问道:“小洛,你到底想说什么。”
“还能有什么?徐建国晚上七点约咱们吃饭,商讨婚事。”
姜华沉思道:“如果是瓜熟蒂落,双方家长见面很正常,但你和齐如玉公开所谓的恋情也没几天,女方家里这么着急,让不知内情的人听见,还以为她怀了你的孩子。”
姜洛笑道:“其实徐建国真以为外甥女有了我的骨肉,你顺着他的想法谈话,千万别露馅。”
“行,咱们再温习一遍应付他的策略”,姜华一本正经地说。
晚七点,姜洛父子准时到达风味餐厅三号包厢。
徐建国只身一人,在包厢内等候,齐如玉和齐梵音都没来。
徐建国一向以亲和力著称,在姜家父子面前没有一点架子,只是略显啰唆,提了好多问题,面面俱到地商讨婚礼细节。
姜华小心应对,毫不吝惜地称赞齐如玉,基本没露出马脚。
将近八点时,饭吃地差不多了,商讨还没结束。
忽然,徐建国的手机响了。
他朝姜洛父子摆了摆手,表示歉意,然后接电话。
“喂,九哥啊……好,我马上就去。”
徐建国挂了电话,轻松的神色荡然无存,好像有心事一般。
“老同学坐飞机来看我,已经到家了,我不回去不合适,今天先谈到这儿,改天咱们再聊。”
“舅舅,你慢走”,姜洛把他送到门口。
“爸,甲鱼汤还没动,你再喝几口”,姜洛给父亲盛了碗汤。
“好,你也喝”,姜华接过汤碗。
父子俩正徐徐喝着汤,免不了对刚离开的徐省长评头论足。
“砰!”
包厢的门被一脚踹开,明显不是服务员干的。
姜洛目光一凛,抬头,只见一个男人趾高气扬地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
男人很高,足有一米八五,剑眉星目,脸型略方,很是英俊,穿一身白色练功服,光华的缎面上绣着几团红云。
两个跟班容貌平平,低眉敛目,面无表情,在黑衣的衬托下显得冷峻。
“哥们儿,你是不是进错门了?”,虽然来者毫无醉意,姜洛仍象征性问了一句。
“没有,我找的就是你,姜洛,你欠我的债该还了。”
男人双手攥拳,咬牙切齿,浑身杀气腾腾。
姜华陡然变色,问道:“这位先生,你把话说清楚,我儿子怎么得罪你了?”
“哼”,男人从鼻孔哼了一声,“我叫袁沐,袁紫凝和袁浩的大哥,我在南宁学艺十多年,天天盼着回家。
学成之日,却收到家中噩耗,拜你儿子所赐,三弟进监狱后不堪其辱,用携带勒死自己。
父亲得知三弟的死讯,大受打击,中风后保外就医,但只剩下半条命。
最无辜的是我二妹,她什么都没做,也被你的宝贝儿子害死了。”
姜洛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安慰道:“爸,别担心,我会处理。”
然后,他泰然自若看着袁沐,“早年听闻袁大少根骨奇佳,被南方武学泰斗梁先生收为高徒,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袁沐金刚怒目,“少废话,我就问你,该怎么还债?”
姜洛又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老爸和弟弟是我送进去的,但他们犯了qiáng_jiān罪、绑架罪、行贿罪、诈骗罪,我只是检举他们,做错了吗?
他们入狱后的遭遇与我没有半点关系,袁家衰落之后,我没见过你妹妹,不清楚她的境遇。”
“啪!”
袁沐伸出右掌,向前一拍,红木桌子顿时出现一条手指宽的裂纹。
一桌残羹剩饭,噼里啪啦洒在地上。
“姜洛,我要和你决一死战,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为难你父亲。
如果我迁怒于他,岂不是与你这种卑鄙小人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