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见不到,对他们而言才应该是最好的模式,为何还要回来?
他回来了,是不是她该走了啊?
“大哥,我没有脸见他,可不可以给我办出国啊,在他回来之前我先走。”
她承认,这是逃避,但除了逃避,她别无选择,再无他法。
慕晟北很懂慕迎雪此时心里无法接受的感受,她看了江特助一眼,江特助一眼就懂他神色里的意思。
江特助先起身,“吃饱了,回办公室再聊吧。”
离开餐厅,慕迎雪一直脚步紧张不安的跟在慕晟北身后,“大哥,随便先去哪个国家都可以,之后我自己慢慢调整。”
慕晟北告诉慕迎雪,“展翼的意思是,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都过了。”
慕迎雪摇头,“怎么可能过,我不相信那件事情在他心里能说过就过,那绝对不是时间能说过就过的。”
慕晟北说,“让你在他身边重新适应这里的生活模式,也是他的意思。”
“什么?”这怎么可能?!展翼看她一眼都不愿意,怎么可能想要她在他身边?
慕晟北看着从刚才听到展翼的名字就特别害怕不安的慕迎雪,“我觉的他能回来,就一定是放下了,那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他一定是想通了。”
“可是,大哥·······”
兄妹俩一边聊着就到了慕晟北办公室,走在前边的慕晟北开门,后面不安说话的慕迎雪还想和慕晟北说一件事情。
然而刚走进办公室,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道玉树临风,颀长伟岸的背影就出现在慕迎雪的视线里。
那一瞬间,慕迎雪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倏然就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的瞳孔都在放大,有什么不断膨胀的东西堵在她的喉咙,让她呼吸都困难。
慕晟北安慰的拍了拍慕迎雪的后背,“放松,没事的。”有些事不可能躲一辈子,总要面对的。
背对着他们兄妹在听到说话声时沉稳淡然的转过身来,在看到慕晟北时单薄的唇微微往上勾起,“surpr。”
慕晟北爽朗一笑,大步走向他,“不是说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的吗?”
展翼笑着,“所以是惊喜啊。”
办公室里蔓延着两个男人明朗性感的笑声,对慕迎雪而言却是窒息一般的沉闷。
她想现在转身就逃,奈何因为害怕以及心慌,她双腿就如同被灌满了铅并且定住一样,完全动弹不得。
还是展翼先看了她一眼,他犀利如鹰的深眸并无波澜的看着慕迎雪,“雪儿都长这么大了,这要是在外面见到,我都还不敢认呢。”
他像一位长辈见到了好多年没见到的孩子一样,眸光里除了似曾相识再无其他。
慕晟北回头看着还呆呆站在门口的慕迎雪,有些事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
他走过去拉着她走了进来,展翼那张英俊非凡的脸上一直都带着无害的淡笑,“雪儿,是不认识我了吗?”
慕迎雪立马摇头,声音又低又哑,“展翼哥······”
这声展翼哥曾在过去七年里每次深夜噩梦中醒来时,她在唇边呢喃着的称呼。
展翼哥······
那一天,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知道错了,她错了。
对不起!
几句明明就很简单的话,七年来,她却不曾站在他的面前说出口。
展翼笑着,“怎么觉得和小时候不一样了,你这不会是还怕我了吧?”
是啊,十七岁时的那个她,在他面前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那个时候她找国内最好的婚纱设计师设计了一套价值千万的婚纱,穿着站在二十八岁刚新婚三个月的他面前,大声的宣誓着,“展翼哥,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的女人!”
所有人都把她的话当成了童言无忌,包括那个时候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的展翼哥。
大家都说她只是一个青春期的孩子,无需在乎她说了什么。
为了证明她所谓的真心喜欢,为了证明她不是童言无忌,为了证明她不是孩子。
她做了这辈子都后悔莫及的事情,想赎罪都没有机会。
慕迎雪低头咬唇不语,在他面前她始终仍是把自己放在罪人的位置。
慕晟北大手宠爱安慰的摸摸慕迎雪的脑袋,“刚听说你回来了,她还有点儿适应不了,要不,你先给她点儿时间适应一下吧。”
慕晟北和展翼亲和的商量着,他在知道展翼要回来时,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释怀了吗?
如果不是展翼的答案当时足够坚定,他是不可能同意展翼提出的要求。
展翼温和的笑着,沉声温润的和慕迎雪说,“小笨蛋,都过去七年了,我都放下了,你这还耿耿于怀着呢?”
听到他的话,慕迎雪如同听到能救赎她的圣经一样抬眸怔怔的看着他。
无论是他带着哥哥宠溺妹妹一般的小笨蛋,还是过去七年,甚至轻松释然的说着放下,都让她很是惊愕。
七年的事情真的够他放下那件事情了吗?
七年前他对她深恶痛绝的扇的那一耳光,她站都站不稳的跌坐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地上······
他猩红的目光愤恨的怒瞪着她,“慕迎雪!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如今,他对她无害的笑着,轻松的说着,七年的时间都过去了,早已放下。
不知为何,慕迎雪很想问他一句,‘展翼哥,那你现在是人是妖是魔还是鬼?’
她是不敢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