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凉,两人都忍不住打起了喷嚏后,这才一起下了山去镇里买过冬的衣物。
之前许澜他们来的时候,给许君和鬼面将军两个人都带了些衣服,不过那也只到秋天,冬天的衣物他们得自己买。
他们是第一年在这边落脚,山里头几乎什么都没有,所以这整个冬天的东西都得置办,真要算起来东西就多了。
下了山,两人也没急着回去,先找了客栈定了房间,头天先四处看看第二天这才上街采办起来。
要过冬,两人除了要买全套的衣服鞋袜之外,还要买一些暖炉还有木炭,除了这些之外两人还要买一些坛子回去。
以往在营中的时候,两人都习惯喝酒御寒,虽然两人都并不贪杯,但许君还是琢磨着酿些酒备着。正好山里头又有他们自己种的高粱粗粮,酿造起来也方便。
两人在街道上逛着,偶尔停下来和小贩交谈两句,这一聊,两人才知道宫里出了大事!
皇上和丞相林绪两人之间暧昧不清的事情不知如何走漏了,如今街上的人皆在谈论两人的事情。
晋祁如今已经三十好几,但是却没有子嗣,莫要说子嗣他连妃子都没。
早一年的时候宫里也曾群臣进谏要为他选妃,好早日诞下龙子,可最终这件事情却因为晋祁立太子的举动无疾而终。
那之后,朝中大臣为了稳定新收复的那一片城池的事情而忙碌不休,一忙就是大半年。
忙完了,众人就又想起了这件事。
后来,他与丞相林绪的事情便不胫而走,传遍了大榆,让众人明白他迟迟不选秀的原因的同时,也让众人唏嘘不已。
大榆国情向来并不开放,虽然也曾听过大宁那边有男子携手共度一生的事情,可在他们这边却少见。
两人之间的事情一走漏,大榆便乱了,不赞同与唾弃的不在少数。
民众反应激烈,晋祁倒是毫不为所动,大手一挥,扔下一句‘朕的人,谁敢动’便不许大臣再提。
那之后,满朝文武百官夤蛄艘坏兀晋祁也不见心软。
与晋祁说不通,朝中大臣便暗地里去找了林绪,也不知怎么的逼得林绪辞了官,还举荐别人为相。
林绪辞官的折子递上去后,晋祁当即就怒了,
让人把跪獾哪切┌俟偃都扔了出去,并立了誓言,说只要他活着这天下只有这一个丞相,他亦只要这一个丞相!
晋祁的豪言壮语让不少人震惊,有人厌恶也有人佩服,但晋祁态度强硬,一时之间倒也无人敢再硬着头皮再进言。
这事情已经在大榆传了有半个月了,他们两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发生快一个月。
据传,那林绪辞官之后至今不知所终,也不知如何了。
听了这消息后,鬼面与鬼面将军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与担忧。
这件事情可不比其他事,解决起来麻烦,无论晋祁妥协与否他始终讨不到好处,林绪那边就更是如此……
许君有些担心,立刻便拉了身旁的人向着城里驿站那边儿去。
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爹爹、娘亲应该会与他来信,就算不给他来信,也会给鬼面将军来信好让他放心,晋祁毕竟是他哥哥。
急匆匆赶到驿站后,许君一问,果不其然,在半个月之前京城就有人给他送了东西。
这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一直待在山上收麦子,都没有时间下来,也不知道这件事,东西便搁置了半个月。
那是一个大木盒子,许君家里与他送东西时,都是用那样的盒子。
许君快速打开盒子,来不及打量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看到最上面的那封信之后他立刻就拿了出来。
取了东西后,两人顾不上其他,在驿站便拆开其中那封信看了起来。
信上大概与他们讲述了一下最近京中的事情,与外面的传言倒没什么出入相差不多,唯一有些不同的,便是上面说了林绪的下落。
事情发生后,满朝文武便找了林绪以死相逼,那之后林绪辞官,辞官之后他倒没有离京消失无踪,而是窝在了许家。
与许澜两人闲暇时下下棋聊聊天,日子倒是逍遥自在,只是许澜信中提到,林绪与他赌棋心不在焉,半月来输了不少东西给他。
那些东西,许澜让人给许君送了来。
得知林绪无事,许君与鬼面将军两人这才有了心情去看箱子里的东西。
这一看之下两人却有些哭笑不得,因为里面全都是些藏书字画,这些东西大概与林绪是宝贝,与他们却还不如两个烧饼。
放松下来后,鬼面将军又拿了那封信仔细地看了一遍,他有些担心晋祁。
“不用担心,若真的有事,我爹爹一定会出手帮忙。”许君安慰。
晋祁承认一切的做法着实算不上理智,不过他大概也有自己的想法。
许君想了想,笑了,“也许他早就已经计算着这一天。”
晋祁已经三十好几,这些年来他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拖了十来年的时间都没有选秀,说不定如今的情况他早已经预料到。
鬼面将军看了一眼许君,点了点头。
许君伸手拉了旁边的人的手,无视旁边驿站中的人诧异的眼神,握在掌心。
鬼面将军见状本能的想抽手,却被许君紧紧握住。
其实日子是自己在过,与那些七嘴八舌的人又有什么关系,他父母尚且没有多说,他们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