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在后面惊讶的问:“这就是你们的车?”
唐恩回头对她笑:“别拿出租车不当车,唐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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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假期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奢望。”在车上,唐恩用英语抱怨着在机场遇到的一切。
仙妮娅坐在他旁边,挽着他的手,笑嘻嘻地说:“我倒是早就习惯了。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安安静静地去什么地方玩。”
唐坐在副驾驶席上默不做声。
唐恩见他这个样子。想起来自己一直很在意的事情,便问道:“我说伙计……你和唐静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啊?”唐没听清。
“你和唐静在谈恋爱吗?”唐恩换了一种说法。
“这……怎么可能?”唐矢口否认。
“好吧。你瞧。我带着仙妮娅回去见咱爸咱妈。他们要是问起你地终身大事,你打算怎么回答呢?”
“我还年轻……”
“二十九岁了,还年轻吗?”其实唐的实际年龄应该是四十一岁,也就是唐恩现在的岁数。
唐没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要知道……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更希望看到你成家,早日抱上你的孩子……”唐恩喃喃。有些失神。
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是自己父母的亲生儿子。亲疏终有别,人之常情。虽然心里有些别扭,不过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名利和爱情,必须得付出点什么作为换取这些的代价,于是他失去了自己地亲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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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唐静提出她做东,请三人吃晚饭。唐恩觉得唐静找的这个借口很有趣,她根本不是四川人。算哪门子“东道”啊?
不过还是欣然赴约——不能不给唐面子不是?
饭后,返回酒店,在房间中,唐恩和仙妮娅一起接受了唐静的专访。其实主要是采访唐恩。毕竟唐静是体育记者,不是时尚杂志的自由撰稿人。
唐静很关心诺丁汉森林下赛季的前景,她想听听唐恩的规划。于是唐恩有选择的透露了一些。接着又回顾了一下上赛季。唐恩对上赛季球队的表现总体上是满意地,能够挤掉切尔西成功晋级下赛季欧洲冠军杯,也符合他的预期。
接下来就是谈谈结婚之后和仙妮娅的生活。自然是很恩爱很幸福了。在足球场上,唐恩的追求的目标是冠军和胜利,在夫妻生活中则是——要个孩子了。
然后唐静关心了一下唐恩的身体状况,请他谈了谈因为心脏病而卧床在家休息五个与多月地一些感受。唐恩觉得没什么好谈的,生病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是心脏病。所以他对这部分问题直接摆明态度——不回答。
本来气氛还算融洽,让唐静一时间都忘了她正在采访的是据称“记者最难以访问”的托尼.唐恩。但是在有关唐恩身体健康这方面问题上,她终于又见识到了这个人蛮横不讲理的一面。
只好进入最后一个环节——身为诺丁汉森林的主教练。以及欧洲最近几年最成功的年轻少帅。同时还是一个非常了解中国的足球界人士,托尼.唐恩如何看待中国足球。
和之前回答的尽量精炼不同。一说到中国足球,唐恩却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一样。
“听说你们打算把足球重新改回举国体制?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如果只是为了让国家足球队出成绩,这么搞倒是无可厚非,就像你们国家的乒乓球和跳水、体操那样,非常有效。全世界都知道兵乓球中国最强,跳水中国最棒,体操也是中国地传统优势项目。”
“可我不认为足球地意义只是在于让一个国家的代表队在国际大赛中获得第几名这样地成绩。足球是竞技项目,同时也是一种游戏。是任何人都可以参与进来,并且玩得起游戏。同时,甚至是一种生活。我是俱乐部主教练,对我的俱乐部球迷们来说,每周一次去球场看自己家乡球队地比赛,就是一种生活。这种生活方式通过父亲传给儿子,再传给孙子。一直延续下来,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了。你理解这个和你们现在的区别吗?”
“在我看来。虽然中国是足球最初的发明地,但是现在的中国距离我所说的‘生活’还有很大的差距。职业足球引进中国才多少年?英国又搞了多少年?我相信职业足球在中国是有前景的,因为中国人很聪明,知道如何把一件事情做好,也一定可以做好。关键是你们想不想做好。搞了十几年地职业足球了,这东西在中国还像无源之水,无土之木。我觉得这简直太失败了!对聪明的中国人来说。简直太可耻了!”
唐恩突然有些激动起来。仿佛他是那个为此感到耻辱地中国人一样。
“由于在奥运会和世界杯预选赛中的失败,你们的体育总局决定让足球才重新恢复以前的举国体制。我不否认这么做会可能帮助你们的国家培养出一支在世界足坛有相应地位的球队,到时候参加世界杯或者奥运会,也能够取得令你们球迷感到可以接受的结果。但如果我是一个普通地热爱足球的球迷,我对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感到可悲。想知道为什么吗?”
“愿闻其详。”唐静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唐恩的这番高谈阔论吸引住了。甚至忘记了这部分只是一个例行公事般的“添头”,写成报道也不会占用太多版面。但是现在,她内心深处有一个很强烈的想法——要把这一部分作为专访的重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