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靠坐在一角的陈亮,抖着腿,在一边凉凉地道:“谁知道这个李南池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当时可是她把我们领进来的。”
气得李谦薄直接想要冲进去把人拉出来,杨美娟瞪了陈亮一眼,在一边平静地说了一句:“你想要他们死,你就去。”
李谦薄愤愤然地收回脚,狠狠地瞪了杨美娟一眼。
直到房间里彻底恢复安静,李谦薄朝杨美娟哼了很大声,夸大着步子,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暗暗恼火:这姐夫算是彻底没了。
所有人都离开后,杨美娟偷偷地摸上二楼,进了魏杨的房间,掀开被子看了看魏杨慢慢恢复的身体,心里谨慎地想:李南池呆萌呆萌的很好骗,但是左丘郢却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如今他们没死,左丘郢自然知道了她的加害之心。
最后,杨美娟的目光定在云被上,陈亮那样贪心的人,若是他发现魏杨的伤势恢复迅速,进而发现云被的存在,后果可想而知。
杨美娟的眉头蹙出了两道沟,片刻后,将魏杨往云被一卷,往肩上一扛,偷摸着将人带去准备着防范于未然的藏匿之地。
所以等第二天陈亮来找人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气急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吼了一声,一锤砸在墙上,震醒了楼里所有的人。
李南池死死地闭着眼睛装睡,现在的她除了尴尬就是尴尬,其实昨晚她被撩拨的神志不清,但偏偏有些片段又清晰的刻在脑子里,耳边听到左丘郢有动静,死咬着牙的她一动不动,打算装睡到底。
穿戴整齐的左丘郢朝后看来李南池一眼,转身出了门。
听到关门声,李南池暗暗松了一口气,咬着下唇郁闷无比,她一个叫喊着恋爱的人才不会承认,她是感情白痴,不懂如何去爱。
拿着空间里洗净晾干的衣服套上,又磨蹭了一会才走下去。
“吆,新娘子下来了,昨夜过的不错吧,你说你要是看上了我们郢少,你把他一个人拐进来就可以了,干嘛拉上我们这些人陪葬。”陈亮怪声怪气地道,斜坐着椅子,腿翘在桌子上,一副二流子样。
李南池拧了拧眉,憎恶地看向陈亮,他这是在给她拉仇恨的吧。
“被困在这里是大家都不想的。”李南池冷冷地反驳道。
“呵,”陈亮将手里拨弄着的烟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质问道:“那条有阵法的路大家都看不到,就你能看到,你还说你和那母子俩不是一伙的,告诉你那母子俩跑了,你成弃子了。”
“我在重申一遍,我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李南池黑着脸,咬牙切齿地瞪向陈亮。
左丘郢冷冷地瞟了一眼喜欢生事的陈亮,走上前温声道:“南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李南池眼瞳暗了暗,点了点头,默默跟上。
两人来到村外,曾经的绿意盎然不复存在,坑坑洼洼的地方都是那日对轰造成的。
而曾经的小河不能再称之为河,已经成为了一副扭扭画,静静地竖在那里,而河那边的风景都碎成无数片浮在半空,应该是因为崩裂的阵法导致的。
“这条河昨天还是好的。”左丘郢在边缘站定,有些惆怅地开口,空间还在持续崩塌,在全部崩裂前,如果还没有离开的话,应该也会变成碎片吧。
他到底想说什么,李南池咬着下唇暗暗想。
左丘郢突然转过身来,走到李南池跟前:“我也不知道还余下几日,这里就会完全崩碎,我们是不是该珍惜当下。”
李南池猛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左丘郢,脑中一边空白。
左丘郢伸手拉住李南池的手,认认真真地道:“就算是我们给彼此的一次机会,留一段美好的记忆。”
“你不怀疑我?”李南池眼睛忽闪忽闪的,有些担心地问道。
左丘郢笑了,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听他用好听带着磁性的声音诱惑道:“相信我。”
没有过于华丽的情话,却是那么的真实地让人感动,李南池勾起唇,缓缓点了点头。
感情急速升温的两人手牵手走过草地时,李南池突然看向被水棺保护的魏永瑞,歪着头,满是疑惑:“那个丧尸怎么在这里?”
左丘郢看向李南池的目光深邃:“你不记得那日发生的事了?”
李南池回想了一下,道:“我晕过去后,就感觉身体很痛,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左丘郢看向李南池脖颈上挂着的吊坠,他那日最后的记忆就是黑色吊坠的变化,那股庞大的力量让他至今都异常胆寒。
李南池感觉脚下踩了个东西,捡起来看了眼,居然是食人花的眼睛晶核,于是在四周找了找,顺利地找到了魏杨掉的布袋,还有地上散落,回头朝左丘郢摇了摇布袋,问道:“你要不要?”
微风轻轻拂过她耳边的碎发,笑容满满的李南池丝毫不做作,带着一种吸引人的天真。
左丘郢看着,摇摇头:“你留着吧。”
“嗯。”笑意盈盈的李南池也不避讳了,直接将东西扔进了空间里。
带着好奇慢慢地走到魏永瑞那里,看着里面的丧尸,不由想到梦境里看到的那一幕,摸着下巴,很奇怪她以前并不认识他,怎么会做和他有关的梦呢。
“在看什么呢?”左丘郢也走上前,见到李南池若有所思的样子,顺口问道。
“哦,我说了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晕过去后做了个很长的梦,就见到了他在哭求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