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气出奇的大,施诗怎么也甩不开他的手。她无奈的看着他那副泼皮无赖的嘴脸,忿忿然:“每次都是这招,你怕是也就这点能耐吧!”
“招不在多,管用就行。哈哈.....”某人自我解嘲。
无可奈何的施诗只好带他去了学校附近一家比较干净的旅馆。刚登记好入住手续,这货又说自己没有换洗的衣物,连拖带拽的将施诗带到了商店里面,给自己买衣服。一男一女,又在买衣服,还是在晚上,柜台的老板仿佛看出了什么。结账的时候,他佯装不经意的问了卢煜城一句:“小伙子,晚上是不是住宾馆啊?”
“老板你怎么知道?”卢煜城平淡的语气透着一丝好奇。
老板“嘿嘿”一笑,神秘的从柜台下面拿了一些东西在手中,“我还知道你需要这个。”他色眯眯的摊开了自己的手掌,露出一包包类似一次性袋装沐浴露的东西,“10块钱三个,质量没话说。怎么样,要几个?”
卢煜城尴尬的笑了笑,施诗满眼疑惑的从店家书中拿过一个,仔细端详了好久,“老板,你这是什么东西啊?口香糖吗?”
老板一听乐了,“小兄弟不错嘛,这还是个雏呢!”
这简直不能再露骨的话语,任谁听了都能立刻明白过来。施诗气急败坏的一把抓过店家手中的东西,胡乱的砸在了他那猥琐的脸上,“留着你自己慢慢用吧,像你这种人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哼.....”
她拽着卢煜城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出来,卢煜城宠溺的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其实这很正常,但你这样诅咒人家真的好吗?”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她的眼底,“要不要试试。”
“你什么时候拿的?”施诗面露愠色
“不是我拿的。是你砸店主的时候,它自己飞过来的,我肯定会下意识的去接住它啊!”卢煜城一脸无辜。
“这恶心东西你还留着干嘛?还不赶快扔掉。”她伸手去抢,他却合起掌心,缩回胳膊。
“睡你啊!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我们也可以不用。反正现在法律规定大学可以结婚生子,还能给你加学分呢。”卢煜城一脸谄媚。
“瞎说什么呢你?”施诗咬牙切齿的掐他胳膊,他疼得脸都变了形。另一只手却温柔的覆盖上来,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手背全是他掌心的温度。
“我没瞎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早就想了,可我一直都不敢,我怕你生气,更怕你会不理我。”
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哂然一笑,“你这捉弄人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啊!”
第二天早上,施诗刚下楼就看见了卢煜城,他死皮赖脸的的非要跟着她一起去上课。
“你一直不回学校上课,万一拿不到毕业证怎么办?赶紧回去吧!”她字字肺腑,真的不是在烦他。
“拿不到就拿不到呗。不就一张纸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卢煜城知晓她在关心自己,心中暗喜。
对付无赖的唯一方法就是比他更无赖,可惜施诗还没有学会。虽说大学班级里的人都不怎么熟悉,但大致的面孔还是有印象的。尽管施诗带着这货坐在了最后一排,但还是成功的引起了全班的注意。他们频频看向后面,窃窃私语。卢煜城双手环抱在胸前,背靠着座椅,一副随你看的姿态。
施诗也没太去在意这些目光,反正他们一会就该消停了。回学校迟了好几天,怕是被不少任课老师记了旷课,下课的时候得挨个找一下各科老师解释一下。毕竟无故旷课三次,是要取消考试资格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宿舍群里发来的消息,还特意艾特了施诗:昨晚你回来的晚,我们忘记告诉你了,你不在的这几天里,老师点名我们轮流帮你喊过道了。不用再去找老师了。
看着屏幕上的这些文字,施诗心头一暖,生活偶尔还是有点小惊喜的嘛。
卢煜城知晓她下午没课,一放学就拉着她要出校门,说是要带她去吃大餐。路上碰到了洛雪,她兴奋握着施诗的手,“你终于回来了,走,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好啊好啊。”她高兴的以为这下可以摆脱卢煜城了,最起码他应该会收敛一些的吧。但她忽略了:他是个无赖啊!
卢煜城将洛雪推到一边,不苟言笑的看着她,“这位同学,凡事要有个先来后到。如果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吃饭,那我也不介意你来蹭饭,只不过怕要委屈你当个透明人了。”
施诗和洛雪双双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卢煜城用胳膊勾住施诗的脖子,昂首挺胸的走了。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施诗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都释怀的差不多了。医院也打来电话说,施母的病情愈加好转了,很快就能出院了。然而大家都忘记了:如果一个人不想好,那么她怎么也好不了。
医院打来电话通知施诗准备后事的时候,她正在上课。她发了疯般冲出了教室,留下一脸惊愕的老师和同学们。卢煜城带她坐了最快的一班航班,到达医院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放到了太平间。
她颤抖的掀开了那张白布,眼中的泪珠“啪嗒”一声滴在了那张安睡的面容上。“怎么会这样?”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病人的死亡时间是在半夜12点到凌晨1点之间。她积攒了大量的安眠药,想来是蓄谋已久。”廖医生平静的诉说着,他将一封信放到施诗的手中,“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施诗迫不及待的拆开,略微泛黄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