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楼被人看破不再伪装,便道:“不瞒王姑娘,我也喜欢一心一意做事。但是,这不是没法子吗?她就我这么一个朋友,我不为她操心为谁操心?”
王雯惊讶道:“徐姑娘,你如今还惦记着那人?”
“我不惦记她,我惦记谁?”
王雯实在想不通,她这种属于无奈嫁给比自己大八岁的“叔”级人物,那是无可奈何,这怎么就有人傻到硬撞上去呢!撞上去就算了,不能在一起,怎么就念念不忘了……
徐岳楼见她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善解人意道:“王姑娘有话但说无妨。”
王雯得了这话,再看看徐岳楼那双“有话直说”的眸子,问道:“恭亲王大你七八岁,长相据说比圣上差远了,跟裕亲王世子爷没得比,文采勉强能跟三表弟比一比,你怎么就能,唔,他呢?”
徐岳楼一愣,眨了七八次眼后,把二人的对话细想了一遍,恍然大悟。知道她和柴预之事的人,除了柴预那边,就是杨夫人,她咬牙道:“王姑娘可是从我师父那里听来的?”
王雯连忙发誓:“我保证不会跟其他人说的。我本来不想问你的,是你说有话直说——”
“我怎么知道你要说的是这个!”
王雯见徐岳楼不高兴,良好的家教让她立刻收起好奇心,低声道:“对不起,王雯不再说就是。”
徐岳楼端起针线笸箩,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回身对正经危坐的王雯道:“王姑娘。人长得好看不能饭吃,不能裁衣穿。书读死了。也没用什么用。恭亲王或许哪里都不是顶尖的,他的心却是最好的。他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在自己委屈和为难他人之时,他会选择委屈自己。所以,他很好。”
不知道哪一句触动了王雯。她起身奔向门口,拉住要走的徐岳楼,真诚道:“对不起,徐姑娘。我是无心的,你别气了。我整日呆在这屋里,哪都没得去。徐姑娘可怜可怜我,陪我说会儿话吧。”
这是自从徐岳楼进来,她第一次站了起来。徐岳楼心中仍有不忿,却是坐了回去。王雯从两人的误会问起,徐岳楼则把惦记楼苏的事说了下。又说了最近太忙之语。王雯听罢,奇道:“姑姑说你心情不好,听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得很呢?”
徐岳楼一听,忙问杨夫人说了什么。末了,恍然,问道:“王姑娘,你还是不想嫁给那个大你八岁的。那谁吗?”
王雯失落道:“我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肯定会嫁。年龄的问题。我可以忽略。但是——”王雯委屈地咬了咬唇,不语。
徐岳楼道:“你这点跟恭亲王真像!哭也是过,笑也是过,为什么不开心地过好每一天呢?每一件事,我们只要做了选择,就说明我们这么做更开心。遇到不开心的事。与其浪费时间有委屈自己,不如去解决这个不开心!”
这一宿。二人断断续续聊了起来。王家姐妹长相普通,王雯张姐王霖当时定了吴家。就是因为吴家大公子长相也是一般。到了王雯这里,王雯已经比姐姐漂亮许多,跟蔡同比,她还是不够漂亮。所有人都说她是因为父亲是宰相,这才有了这么亲事。说她贪图蔡同的长相,甚至不介意对方比自己大八岁的事实!
王雯委屈道:“我也委屈着呢!为什么大家说我仰慕蔡同,而不是说蔡同贪恋我爹的位置呢?再说,蔡同哪有多么好看!跟表哥表弟他们比起来,蔡同丢到护城河里去了!”
徐岳楼问道:“你见过蔡同?”
“自然。”
“那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要娶你呢?因为爹娘给他定的亲事,还是因为你爹的身份?”
王雯像是看怪物似得看着她:“你开什么玩笑!我能见过他就不错了,这问他这种问题!问不问,我们俩都必须成亲,问那个做什么!”
你说为什么?徐岳楼挑眉。
王雯不确定道:“这样,可以?”
“肯定可以。如果是我,答案让我不开心,那拼了不要宰相府二姑娘的身份,我也不嫁!如果答案是开心的,那自然好了。”
王雯在徐岳楼的鼓动下,寻思了起来。
蔡同已入仕,并且参与到变法之中。因先皇驾崩,些许事务停了下来,他们这些人便也清闲了很多。这日,杨元初忽然上门拜访,要请他喝酒。二人虽然不熟,但他不敢怠慢,立刻换衣随行。他未来岳家只有一个三岁的男子,妻舅这职业,还得往王家其他兄弟上找或者杨家。对蔡家来说,杨家显然更值得依靠。
杨元初领着蔡同七绕八绕,进了个普通的民居,正堂内坐着一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王雯。杨元初对才蔡同道:“蔡兄实不相瞒,是元初表妹又事相问。因她不好出面,便由我约你了蔡兄。”
言罢,把蔡同礼让了进去,他则站在院中。
屋内,王雯起身行礼,低声道:“行此下策,还望蔡公子见谅。但有些事不说明白,王雯心中不安。”
蔡同回礼,不拘不傲,坐到了王雯对面,并道:“姑娘但问无妨。”
听到问题后,蔡同一愣。“你为何要娶我?”这让他怎么回答。犹豫间,又听王雯道:“还望蔡公子坦诚相告。二人相处,坦诚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蔡同点了点头,隧道:“你这么说,也直接这么问了,我若隐瞒便失了男儿气度。如此,我娶你原因有三,其一,你是家父家母定下的儿媳。”
王雯有些失望,同时记着还有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