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剑客,可不是什么浪得虚名,若真一对一的话,梁笑绝对不是离歌的对手!天下间,能与其匹敌者,恐怕也寥寥无几。
不过此次比剑,也并不是什么一决生死,而是单纯的以剑术相斗。
若论剑术,梁笑显然是要吃亏的,他擅长使用的武器,也并不是剑,而是黑扇,离歌则是一生追求剑道。
不多时,两人各持一根木枝,相对而站。
“请。”
“请。”两人互相施了一礼,接着梁笑率先动了,他的剑法,并不是很惊人,只单纯的追求一个快字,势如闪电,眨眼即至,直刺离歌胸前。
离歌侧身让过。
梁笑一击不中,肩膀晃动,开始利用起了他的长处,那就是他的身法,飘忽诡异,左移右闪,开始对着离歌展开了一连窜的抢攻。
只是他的攻势虽猛,但离歌每次都能轻巧避之,他攻,离歌就一味防守,从始至终,未出一剑。
两人又过几招之后,离歌故意卖了一个空挡,如此机会,梁笑顿时精神一震,哪里还肯错过,不由猛攻数剑。
而就在木枝快要刺中离歌,梁笑再难以变招之时,离歌却突然灵活躲过,随后突施袭击,一剑直点梁笑心口。
后者大惊,脚下横移,然后迅速抽身而退,这才堪堪躲过,可却仍旧惊出了不少冷汗。
“咦?”而离歌,可能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击之下,梁笑竟能诡异的躲开。
这时候,两人也不再打斗了,先是梁笑朝着离歌抱了抱拳,由衷说道:“厉害!离大侠只出一剑,却让在下捉襟见肘,佩服佩服。”
离歌闻言,连忙也拱手说道:“素闻梁大人身法超绝,飘忽诡异,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在下也由衷钦佩。”
他说的并没有错,也并不是在恭维梁笑,如论剑术,梁笑自然不是其对手,可论身法的话,离歌恐怕就不如梁笑了。
不过要真的打起来,各种杀招和绝技都用上,那也就另说了。
这时候,陆辰也爽朗的大笑了一声,由衷赞道:“不错不错,二位击剑,令本王大开眼界。”
“微臣惶恐。”梁笑立即拱手道。
“殿下言重了。”离歌也连忙说道。
陆正则是看了看梁笑,又看了看离歌,好奇的问道:“离大侠,可否讲解其中精髓。”
他如此年幼,可却一语言重要害,离歌闻言,先是微微一愣,继而笑呵呵的解释道:“我与高手对剑之时,常常先取守势,在防守之间,逐渐摸清对手的破绽,而后再给对方以可乘之机,在其取胜之间,无法变招之时,我再趁虚而入,突发袭击,猛刺一剑。”
“啊,原来如此。”陆正歪着小脑袋,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
此为离歌击剑的精髓所在,讲完之后,他也开始以木枝为剑,教陆正握剑的技巧,小家伙也学的不亦乐乎。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在这段时间里,陆辰也在密切的关注着楚地战场,尤其是楚太子那边,他的胜负成败,与风国接下来的用兵方略,和一系列军事行动都有着直接的关系。
而楚地战争打了几个月,楚太子虽然兵力越打越多,但在攻取楚地一座大型城关时,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也在这里停滞不前,无法再前进半步。
渭城百里之外的战场上。
楚太子所部,中军大帐。
现在楚太子兵力虽然不下于八王子那边,但他最大的短板,就是手下人才不够,也没有能彻底扭转战局的统兵上将。
他现在主要所依仗的将领,也是文成一众,不过文成的才能,打打平常的小仗还可以,若让他统帅几十万大军,指挥那种大型战役,则他就会变的手忙脚乱,捉襟见肘。
如此情况,使楚太子心急如焚,因为渭城一过,即可迅速抵达楚国国都,即便不能在第一时间兵临都城,也能收复大片河山,这让他又如何能不急呢!
可现在的情况是,八王子那边,集合所有兵力,将他拦在了渭城防线,别说攻下渭城了,就是此防线,他都难以逾越。
大帐内,楚太子环视一周之后,急声说道:“渭城近在眼前,可叛军却在此设立防线,我军数次攻杀,皆损兵折将,无法越雷池半步,诸位将军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众人闻言,都有些沉默,片刻之后,文成率先开口道:“太子殿下,现在敌我两军,兵力几乎都在四十万左右,而我军的粮草补给,又不如敌军,若长此以往,于我军大为不利啊。”
楚太子闻言,不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本太子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要破敌军防线,文将军可有把握!?”
文成闻言,微微低下了脑袋,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若是给他十万兵,他还有些把握能取胜,可给他四十万,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统帅全军的能力。
四十万大军,那太考究统帅的临场指挥能力了,非得一员统兵上将不可,可现在楚太子缺的正是这样一个人!
顿了顿之后,文成又抬起了头,试探性说道:“末将有一策,不知可行否。”
“快讲。”楚太子连忙催问道,现在只要能破渭城,他什么都愿意!
文成犹豫了一下,道:“可请风王帮忙。”
听到这话,楚太子又是眉头一皱,不耐烦的说道:“现在风国左相萧望,正在与青军对峙,若风军再向楚地增兵,则青国亦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