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夏穗曾经说过。娶他的男人,必须一脚能踢断碗口大的树。我们可没看见,连成天同志,是不是要亮出来,看他有没有资格是否能娶走我们村花。”
狗剩登高一呼,全村的小伙子们是群起响应。
“喂喂……我说狗剩,意思意思就行了。别耽误了吉时。”姚长山扯着他的衣袖劝道,“成天。哪会儿啊!万一伤着腿了可咋整啊?”
“长海,长海,你给我说说狗剩!”姚长山赶紧拉着姚长海救援道,“胜利。田姑爷,快点儿过来帮忙。”
姚家男人在厉害,也挡不住社员们的热情。被人手拉手直接给挡在外围。
“连老师请吧!”狗剩欠身微笑道。
“大哥,大哥,没事的,小意思!”姚长海拉着着急上火的姚长山安慰地拍拍他的手道,“放心吧!让成天自己解决。”
“能行吗?别大树踢不倒,腿给踢折了,今儿可是结婚好日子。闹出这种事可咋办啊!”姚长山不放心地说道。
“狗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姚夏穗俏媚一瞪,“皮痒了不是。”
“连老师,你到底看上她哪儿?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可是为你好啊!”狗剩躲在姚长山身后探着脑袋道。
“爸,您就放心吧!”连成天把后背上的新娘子放下,有转身对姚夏穗道,“老婆别担心,我就让他们这帮子小子们看看,我为什么能抱得美人归。”
“成天。你行不行啊!”姚夏穗拉着他的手担心道,“不然的话我让墨远替你得了。”
“那可不行。”狗剩坚决的摇头道。
“我来。我来。”连成天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槐树下,围在家门口的人全部都噤声,就连吹吹打打的唢呐也停了下来。
连成天轻轻提了下自己的裤子,只听见砰的一声,一脚踢在槐树上,“好了,我们走吧!”
“连老师,这大树还没倒呢!”狗剩说道。
“喂!小子,你够了啊!”姚奶奶走出来道。
“自己去推推看。”连成天拍拍狗剩地肩膀,朝着槐树努努嘴道。
狗剩看看连成天,又看了看槐树,走了过去,轻轻一推,只听得咔嚓一声,槐树断成了两截,砰的一声上半截落在了地上。
“这……”狗剩瞪大了双眼,好半天没言语。
“这样可以了吗?”连成天耸耸肩道。
“哇……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人群中议论开来。
婚礼后来没再出问题,热热闹闹的度过了。姚夏穗出嫁可是惊动了不少人,好在天气不太冷,所以婚宴摆在了打麦场上。
与其说是姚家的喜事,更像是全村快乐……
洞房中,姚夏穗揪着连成天的衣领,两人面对面,彼此能闻见对方的呼吸,“成天,老实交代,你怎么能踢断槐树的。”
这美景在前,有些心猿意马的连成天黑眸暗了暗,急剧暴风朝姚夏穗席卷而来。
雨歇云散,连成天搂着她才道,“我没有告诉你,太姥爷是我的师公吗?”
“什么?原来如此。”姚夏穗枕在他肩窝上说道。
连成天把与太姥爷的关系说了一遍,“这么说妮儿的姥爷还在,我们都以为人没了。”姚夏穗感慨道。
“这件事,你知道就成!别到处嚷嚷,毕竟师父他老人家人在美国,还过不来。”连成天提醒她道。
“知道了。”姚夏穗点头道,“喂……喂……你干什么,还来。”
“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
夜!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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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歇人散,这日子还得围绕着柴米油盐酱醋茶转,当听到村里的大喇叭广播着决定恢复高考,这一次没有成分的界线,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高中毕业生。录取学生时,将优先保证重点院校、医学院校、师范院校和农业院校,学生毕业后由国家统一分配。
一石激起千层浪,知青们无不奔走相告,“哇……儿子,这一次你能参加高考了。你能和悦宁一起返城了。”程天佑激动地抱着程爱国痛哭道。
其他几位父子也差不多,高兴地又蹦又跳。
发泄完自己的情绪后,程爱国却道,“爸,我不打算参加高考。”
“我们也是。”文隽和车国盛、姜山齐齐说道。
“你……你们一个个昏头了,说什么傻话。”程天佑暴跳如雷道,“这上大学学费全免,还有补助,就算是掏钱,咱也供的起,这几年攒的工资也够了。”
“爸,爸冷静点儿!”田悦宁笑道,“听爱国说完好不好。”
“好好,你小子,今儿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老子不认你这个儿子。”坐在门墩上的程天佑气呼呼地说道。
程爱国蹲在他脚边拉着他的手道,“爸,您听我说,这能恢复高考,就能恢复研究生考试。”
“对呀!程叔,以我们的现在学识,参加高考有点儿大材小用。”文隽大言不惭地说道。
姜山道,“国家正直用人之际,我们应该学以致用才对。”
程天佑看看老伙计们,“你们怎么想的。”
车报国轻笑道,“儿大不由爹,他们怎么说就怎么做呗,怎么对我们自个儿教出来的孩子们没有信心。”
“行,那咱们就在等等!”程天佑拍着程爱国的肩膀道。
同样的事,发生在姚湾村,不过大家还是以稳为主,大都参加在冬季的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