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钟九恍惚听到了一声尖叫,然后又听到一阵脚步声。他可能是太困了,怎么都不愿意睁眼。然后他就觉得脸越来越疼,过了一会,钟九终于费劲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发现白采正在一下一下的抽他耳光。
看到他醒了,白采一脸欣慰:“哥,你终于醒了。”
钟九无语的捂着自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当你做出这个表情的时候,我都觉得没好事。”小时候把辣椒抹在小钟九上害得他一个月没上课,长大点往他的碗里下泻药然后故意占着厕所,然后再大点故意去挑逗高年级的男生就为了看他替她打架出头时,基本上都是这个表情。
白采立刻抓马状,“靠,老娘好心好意告诉你,不想听算了。”
钟九一瞪眼,“赶紧说,要不以后没有你的好吃的。”
“好吧,”白采立刻从善如流,“很简单,你的好兄弟待之如母的女人和你的好兄弟睡在一起了,然后你的好兄弟的未转正的女朋友回来正好撞见,然后跑了,然后你的好兄弟穿着裤头去追了。”
钟九无奈的揉着脑袋,“你t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说的明白点?”
白采露出一个斜眼滑稽的表情,“简单说就是,马钊和老板娘睡了,然后正干的火热,周文静回来了。然后周文静尖叫一声跑了,然后马钊出去追了,就这样。”
“哦,”钟九大脑停滞了几秒,然后拔高了音量,“我靠,什么?”
白采不厌其烦的看着他,“是的,马钊和老板娘睡了,然后有一些不可描述的情节,我不会告诉你的,比如口什么的……”
“打住,”钟九气急败坏的拦住她,“你明明看见了为什么不拦住他们?”
白采使劲撇嘴道:“你是人吗?你让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去拦人家做这种事?难不成我拽着她头发不让她吸啊,真搞笑。”
钟九揉着额头骂道:“你需要说这么细致吗?你小小年纪都从哪儿听得这些乱七八糟的。”
“不是你问的细致吗?”
“我靠,你还有理了?”钟九站起身,“他们去哪儿了?”
白采揉着被压红的大腿,“我怎么知道?反正他们就是跑出去了呗。”
钟九低声骂了一句,然后让白采在家里等他,自行出去寻找马钊和周文静。出门的时候他正好撞见老板娘,老板娘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似乎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钟九在镇上找了一大遭,根本没有看到马钊和周文静的影子。眼见天色越来越晚,他担心马钊和周文静已然自行回去,又担心白采在家里有危险,所以赶紧回到了家中。
钟九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深夜的感觉了,不过其实当时也就是晚上五六点钟的样子。他进屋的时候白采正在百无聊赖的逗一只白色的小猫咪。钟九脱口问道:“马钊他们回来了吗?”
白采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谁知道他们跑哪儿去了。”
钟九叹了口气,“真是要命,这是搞什么啊。”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然后忽然注意到那只小猫,问道:“猫是从哪儿来的?”
白采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下午跑到家里来的,我看它可爱,就喂了它点吃的,然后就赖着不走了。”
钟九嗤之以鼻,“你可真行,现在人都没饭吃你还养猫。”
白采抱着猫赌气背过身去。
就这么一连过了两天马钊和周文静都没回来,钟九终于着急了,因为鬼影的事情,他本来就急着离开这里,周文静倒没什么,可马钊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也是团队的重要成员,他不在自己去第一安置营更费劲。
两天后的上午,钟九决定去找一下猫姐帮忙。猫姐毕竟是地头蛇,眼线肯定要多得多。
猫姐听到这番话倒是满口应承,甚至都没有再提鬼影的事情。
钟九又在镇子里问了一遭,没有找到马钊和周文静的线索,便又回到了住处。
钟九喝了口水,随口问桃小夭:“小夭,白采呢?”
桃小夭愣了愣,“跟李娇在一起呢吧?”
钟九喊了一嗓子:“白采,跑哪儿去了?”
李娇从厢房探出头,嘴里使劲嚼着牛肉干,唾沫喷的到处都是,“钟……钟哥,白采妹妹出去了。”
“出去了?!”钟九瞬间警觉起来,“去哪儿了?”
李娇吓了一跳,一退步差点撞到门,“不知道啊,她那只猫好像跑了,老板娘带她找猫去了。”
钟九登时火了,“x尼玛的,为什么不拦住她?”
李娇吓了一跳:“我不知道啊,那老板娘不是你傍尖儿(土语:姘头,不正当男女关系)吗?”
“傍尼玛,”钟九狠狠一下砸了杯子。
李娇吓得跳了一下,却还是被碎片扎伤了腿,她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得,当即哇哇大哭起来:“我啥也不知道啊,你说这可咋整啊这?”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对啦,那个叫夏露的大妹子也追过去了。”
桃小夭缓缓站起身:“钟哥,那只猫,会不会有问题?”
钟九的眼神一下子就像狼一样,“这下我们被动了。”
这时,夏露气喘吁吁的跑回来,“钟九,不好了,白采和老板娘不见了。”
钟九冲上去一把捏住她的肩膀:“什么叫不见了?说清楚。”
夏露吃痛,“你弄疼我了。”钟九松开手。她揉着肩膀道:“我当时追着她俩出去,那只猫奔着山就去了,然后她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