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在ker网站上赚得的钱都要交给我们。除了住宿费,还有水电油盐柴米钱,望你理解。”怀特一手撑着普吉的肩膀,一边弯下腰,一手指着桌上的纸面条款,“也就是这一条里说的,你要对我们保持高度的真心。”
“什么鬼约定……”
怀特拿起桌边黑笔敲了下他的头,随后放在普吉的桌前:“你给人的感觉太过狡猾了,我无法知道你是否值得信任。”
“……麻烦。”普吉骂骂咧咧,接过笔,刷刷刷在纸上洋洋洒洒签下自己的大名。
普吉约翰。
直到怀特转过身去了,还能听见普吉在背后的抱怨,不止普吉,抱怨的还有艾弗森,他仿佛怪怀特没有将他的话听在耳里。
怀特便把艾弗森和艾芙琳都叫到了阳台,把那张纸掏出来给他们看:“我刚才故意把它折起来了,你们看看这个标题。”
艾弗森凑过头来一看:“大溪地?”
怀特重重点头,这正是当初在大溪地,被萨雅父亲逼迫着签下的“卖身协议。”虽然说这年头谈卖身太过可笑,不过怀特签下去的时候,还是感到几分不爽。现在有个人和他一样签下这不平等条约,怀特倒是忽然平衡兴奋起来了。
艾芙琳感到奇怪地把纸夺了过去:“你还有这玩意儿?”
怀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当然也没脸告诉。艾弗森和艾芙琳对此一无所知,这时候看到这纸自然感到惊讶万分。
“大溪地上人手一张。”怀特半开玩笑道,“否则,我怎么可能答应普吉?”
“难道说,还是我们赚了?”艾弗森问。
“那当然了。普吉不仅要上缴工资,还要对我们保持高度的忠心,在住宿的期间,需要听从我们的一切要求……”怀特歪歪头,感到凉风吹在脸上,十分清爽。
艾弗森舒爽了,竖起大拇指:“高还是你高。”
怀特正笑着,听到艾芙琳担忧道:“这对普吉太不公平两个吧?你们俩有点坏……”
怀特和艾弗森锤锤拳头,表示认可。
……
2004年初春的斯坦福大学。
怀特出现在他很少走进的教室,然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直接走向教室内的座位。
这个时候,教室内已有不少人了,这些或金发,或蓝眸的同学们都坐在座位上,或玩手机,或看书,或聊天,各自组成位子,等待课堂的开始。
他们对怀特恩格森这位同学没有过多的印象,故当怀特走进教室的时候,他们都纷纷对之侧目,投来异样的眸光,仿佛在说,这位朋友是在做什么?
这节是微分几何课,在老师还没有到来的教室,怀特却径自走向了教室计算机讲桌的旁边,这让所有人感到诧异,因为这是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这个教室的很多学生都是计算机专业的。而教室的窗户边墙角里,摆着一块电脑高手经常用来激发灵感的工具——两米多长的白板。
就像扩大型的小黑板,当老师讲课的时候,也时常将它挂到黑板上,或者竖着挂到墙角,当黑板上的演练公式多到无法填补时,这块白板通常便起了作用。
此刻白板上写着乱七八糟的文字,有名人名言,也有示爱的图画。总之,在某些时候,它也成了学生们最爱搞怪的对象。
怀特伸手拿起讲桌上的擦布,将白板上的字迹一一擦了去。
这个举动无疑是挑衅的,瞬间激怒了教室里的其他学生。
“喂!老哥,你在做什么?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东西。”后台有个高个子跳了起来,长脸,亚麻发,穿着针织的领灰衣。
怀特的手因此停了停,他慢慢在讲台上转过身来,用那双不太有感情的眼珠子在眼前这些学生的面孔上扫过,看起来就像教授一般冰冷威严。
这个感受让在座的学生们感到窗外西风阵阵,不寒而栗。
然而怀特的灰珠子很快便活络了起来,他的眼底渐渐浮起笑意。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我叫怀特,怀特恩格森。”怀特用这样的方式,来面对这个教室的同学们。
“哈?”毫无疑问,招来了这批斯坦福高材生们的嘘声。
太高傲,太耀眼,太引人注目了。
怀特把这块两米多高的白板竖起来,架在讲台桌上,手里攥着一只黑色的记号笔,眼睛则正视着前方,目不转睛地开口。
“很抱歉,用这样的开场和你们认识。”怀特首先冰冷而高傲地说了一句,随后将笔横放到了白板前,“接下去,我将用我的理念,来向大家呈现一个不同的世界。”
怀特将目光凝聚在这块白板上,不一会儿,他的双手动了起来。板子上很快就被黑色笔迹涂满了痕迹,这些都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方程和符号。怀特将记号笔放下,拿了不同色调的笔,继续在上面歪来扭去地涂画。
“当我来到斯坦福的时候,我发现在这里,有一个很糟糕的现象。人们都很聪明,但是缺少统一性。什么是统一性?是规划,是整理。”怀特指着板子上的线条,说,“你们是否发现,要经常为纷杂的课程而困扰?”
底下的嘘声渐渐轻了,这些高傲的斯坦福天才们在某一方面,又表现得极为谦虚。而他们专注的眼神,仿佛也像在酝酿着,该如何组织语言来打垮忽然出现在讲台桌上的这个,比她们平均年龄还要小上一年的男孩。
怀特说:“我想要创造的,正是这样一个网络软件。当其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