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双瞳一缩,微微咬咬牙沉吟,显然已经起疑。
话已到此,慕雪芙不便再多说什么,来日方长,这样一点一点透露给他总比一下子告诉他能让他接受些。
“玉宸,接下来你要怎么做?”慕雪芙试探的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我也可以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景容眼角微微上挑,他的目光森冷而阴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唯今要做的就是巩固自己的势力,让我这只黄雀确保能捕到最好的螳螂。”
再看向慕雪芙,眼神倏然一变,温柔而多情,似春日簇簇而落的桃花,娇艳的绽放。他执起慕雪芙的手,亲了亲放在心口,另一只手理顺着她额际的丝,道:“芙儿,这条路很凶险,你愿意陪我吗?”
“傻瓜,这还用问吗?”双目柔情似水,仿若拢了一世的春华,慕雪芙歪着脑袋望着他,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我们不是说过要相依为命生死与共的吗?玉宸,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这皇位你要也好,不要也罢,我只知道我要你。”
这笃定的话语,直击到心窝里,软软的,如一泓暖流,通过血液遍布全身。景容灼热的吻深深的落在她的眉间,“原来所有的苦难过后都会盼来春暖花开,这一刀,什么都值了。”
慕雪芙的笑容如山涧流淌的泉水,绵长而清甜,亦如青山绿水之间的风情,明艳动人,缠绵如烟。顺着他的唇,她一点点的抬起,那纹理单薄的嘴唇,从眉心下滑到她的嘴唇。唇齿轻捻,缠缠绵绵,仿佛不到天荒地老不愿分开。慕雪芙微微喘息着,动情道:“你便是我的春暖花开。玉宸,有你在我身边,无论以后是成是败,我亦无怨无悔。”
真正的美人,美在骨,而非皮。以前慕雪芙就很美,然而那只是流涎在外表的姿色。可如今拥有爱情,陷入爱情里的她更可以说一颦一笑,风情万种,顾盼流转,更是勾魂摄魄。
深爱着一个人,而这个人也同样深爱着你,这种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便是世间最有效的美容妙方。
景容亦被这明艳不可方物的美勾了魂魄,痴痴的看着慕雪芙。他的眼睛温存的拂过她脸庞的每一个地方,心里澎湃着热浪,因为这玉一般精雕细琢的人便是他灵魂之所在。
“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权倾天下的位置是由万千白骨堆砌而成。我并不能肯定我会万无一失,可是无论怎样我会保证你万无一失。”想要争夺天下,便是孤注一掷,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是千年不变的定论。他并不能保证自己一定成功,若是失败了,他也就没有了退路,没有了选择。可是他不舍连累她,不舍得她为自己赔上性命。
虽然是他下的誓言,与她生死相随。然而他可以相随她,而她却不可以。
他的意思她自然清楚。慕雪芙抱了抱他,温柔含笑,如一缕春晖照进沟渠,荡着层层温软的涟漪,“天上人间,有你的地方,便有我。景容,你不要想着甩掉我,我这个人执拗的很,认定了的事,认定的人,就算是天塌地陷,雷奔电泄,也无法改变。”
景容低低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个小丫头,一点退路都不给我留。”
“是,不能有退路,有了退路,你便有离开我的借口,我偏不给。”慕雪芙娇俏一笑,铃铃之声如泉水叮咚,这俏丽的样子着实让人看着欢喜。
景容弯曲手指在她的鼻子上一刮,“真会算计,我是算计不过你了。”目光一深,他暧昧的看着慕雪芙,整个身子贴在她的身上,浓热的呼吸随之而来,“我记得受伤昏迷之前你说过要给我生孩子啊,好像还说要生十个八个。”
“哪有?”慕雪芙脸上红晕绯绯,被他一点点的压低身子,羞涩道:“生十个八个,你当我是猪吗?”
“没有。”景容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在这点上你确实不如猪,猪能一窝生十个八个,你嘛,就不行。”
“景容!你竟敢拿猪跟我比,还说我比不过它!那你和猪生去好了!”慕雪芙眼睛一瞪,噤着鼻子轻哼道。
景容低低一笑,摸着她的脸,“猪哪有你漂亮,我只想和你生。”他的手慢慢拉开慕雪芙寝衣上的带子,戏谑道:“现在就生,等明年开春你就能下崽了。”
“你果然还是把我当成猪了,你这个坏蛋。”慕雪芙一记粉拳打在他的肩上,这一动才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他给剥开。她拉着衣服往身上挡,娇嗔道:“不要,你的伤还没好,昨晚你都将伤口撑开了,再动就更严重了。”
“嗯,说的也是。”嘴上认同,景容还是将挡在他们之间的衣服扯开,“这也没什么大问题,我不动你动就好了。”
“景容,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啊!”慕雪芙脸上红晕更加鲜艳,蔓延到脖子耳根,连呼吸都泛着羞涩。
“又不是以前没做过,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了,昨夜咱们刚拜完堂,昨晚还没洞房哪,今天必须得补上。”
景容凤眸微挑,那风姿活像一个登徒浪子,可这登徒浪子又偏偏这么好看,搅得慕雪芙小鹿乱撞。她虽心动,可终究害羞,“你脑子里就想着洞房!”
景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将登徒浪子演绎得淋淋尽致,“可不呗,我这脑子里就想着怎么和你洞房。”
眼角扫到凤玺,慕雪芙连忙阻止,“不行,皇祖母还未出服哪,这么做是不敬。”
景容顺着她的目光,微微一停,良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