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焦急的安抚着她,却看她仿佛陷入梦魇一般,怎么叫都叫不醒,“雪芙,雪芙,我在这,你什么都不用怕,你别怕。”
“你们是怎么伺候王妃的?”叫了多少遍,慕雪芙依旧无法安定下来。景容又是担忧又是无措,他看着在一旁伺候的白伊,明显有迁怒的意思。
白伊被他这一吼,吓的脸色苍白,虽觉得无辜,但她更担心主子。但也因为被景容这么一喝,彷徨迷茫的目光似拨开浓雾一般,闪烁着光芒,“对了,相爷,相爷有办法让主子平息。”
景容一想,猛拍了下额头,他怎么把慕昭霖给忘了,最了解女儿的不就是父亲嘛。连忙扬声唤来追星,“快去相府将左相来,就说王妃受了惊吓,就像陷入梦魇一般,怎么做也无法平静。快去。”
一炷香的功夫,慕昭霖就赶到了。看到他来,景容就像看到了救星,也不称呼左相,而是直接叫上岳父,“岳父,您可算来了。您快看看雪芙这是怎么了?”
慕昭霖因为这声岳父而微微诧异,眉头一挑,再看他紧张忧心的样子,心里也就有了结论。他就说嘛,凭着慕雪芙这张脸,就是磐石也会被她化为绕指柔。
“王爷无需担心,芙儿是看到火才会如此。”在相府追星就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告知,慕昭霖依礼朝景容拱了拱手,又从容不迫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在慕雪芙眼前晃了晃,“芙儿,爹爹来了,别怕,你睁开眼看看,这是最喜欢的玉佩,你娘留下的,爹爹给你带过来了。”
理智尚存,慕雪芙听到慕昭霖的声音心头一松,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那块碧绿的玉佩,眼睛跟着玉佩而动,心绪也慢慢平稳下来。脑子里的回忆慢慢抹去,只觉得大脑空洞,眼皮沉沉,不一会儿,就闭上眼睛沉沉睡过去了。
慕昭霖掩好被子给慕雪芙盖好,“王爷无需担心,她只要睡上一觉就好了。”
景容看着她安然入睡,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起刚才慕昭霖说慕雪芙是因为看到火才会如此,不禁好奇问道:“为何芙儿看到火会无法平静下来?”
慕昭霖叹了口气,喟叹道:“她娘就是死在大火中,从那以后,只要看到火,她就会回忆起往事。”他紧锁着眉头,神色黯然,一抹不忍在眼睛里划过。须臾站起身,将那块玉佩递给景容,“这块玉佩是她娘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一直都是我保存着。现在我将这东西交给王爷,希望王爷珍而重之。以后若是再有此情况,王爷只需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就会安静下来。只是以后,最好不要让她看到火。”
景容接过玉佩,手指在上面细细摩挲,看向慕雪芙的目光更加怜惜,“岳父放心,本王自会好好保护岳母的遗物。”
慕昭霖走后景容就一直坐在床边看着慕雪芙,春光洒进一缕金黄的光辉,正好映照在他的脸庞,将他满脸的柔情倾洒在地面的倒影上。
宸王府里慕雪芙安宁沉睡,却不知宫里的拓拔馨却焦急不安,刚才她偷听到珍华夫人到皇上这来告状,说幻梦仙子还是处子之身,假怀孕,假小产,欺君罔上。皇上最开始还不信,但珍华夫人却以腹中胎儿作保,定要皇上查明此事。皇上看她如此信誓旦旦,不免动摇,所以决定明日就招仙子进宫一试真假。她刚刚放逐了金丝椋鸟,传递出消息,却不知这第一次通信能不能成功。
没多久,一只金丝椋鸟飞入一户富贵的人家,它飞落到一株柳树枝头,东看看西看看,还是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宸王府。它挥了挥翅膀,打了几下头,有些垂头丧气起来。都怪那个拓拔馨天天涂脂抹粉,害的它的鼻子都不灵敏了,连主人的味道的找不到。还未来得及再细细辨别,就听到一声娇慢的声音响起,“这只鸟长的真好看,给我捉住它。”话音刚落,金丝鸟只觉得被什么东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接着就被扣进一个布袋里,任它如何扑腾,都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