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兵士向下一拉,道道巨石从内城向外投掷,经过投石车抛向空中顿时威力大增,巨石从空中落下,直奔秦军阵营砸去,惨叫声阵阵,被巨石砸中惨状可想而知,有人被压在石下,骨头完全被巨石杂碎,口吐鲜血,不停挥舞手臂,完全是求生**在支撑,有人腿被击中,只得以双手爬行。
“退缩者斩!”
盾牌纷纷举过头顶,不仅要防落下巨石,还有密如飞蝗箭矢,巨石砸中盾牌,砰的一声,盾牌裂开,整个人完全被巨石击中。
左右攻势完全被赵军压制,吕不韦身形接近,“君上,是否可以发动两侧攻势?”
白起摇头,“为时尚早,唯有抓住最佳时机方能一举攻下,不要小看赵括,这个人极为聪明,唯有出奇不易方能取胜。”
两人抬头向上看去,赵括腰挎长剑一身盔甲在身,不可否认七国诸侯论武力、做事果断、谋略当属这位赵国国主。
吕不韦无奈,论军中威望始终不如白起,身形退后,身后是吕不韦亲兵阵营,由亲兵护住远远看着,空中巨石再次落下。
“合!”
白起手中令旗一摆,阵营快速聚集,盾牌彼此相连,如此可以分担巨石落下冲力,砰砰砰,巨石连番落下,击中盾牌向下滚落。
“都学着点!”
吕不韦面色阴沉,身后站着几人,鲁残冷笑,“不过是小把戏。”
管中邪道:“大人,何必如此麻烦,不如由属下率人从左侧冲上,必然可以快速斩杀赵军占据城墙。”
吕不韦摇头,“记住,懂得忍忍方能成事,还不是你们该出手的时候。”吕不韦手捋胡须看着眼前战局,身为商人最是懂得如何将自身利益最大化。
秦军攻入邯郸一举灭赵,白起战死沙场,如此所有功劳必然归于自己,试问有谁还可以阻挡吕不韦。
赵括、白起,两个骄傲的男人之间必然会有一场生死拼杀,不管谁死对自己都是有利。
秦军攻势丝毫不停,白起一味猛攻,尤其是中路冲车阵营,连番死伤,兵士连番调换防御手段,厚盾、重盔,随行以重盔将腿部包裹,怎奈实在太过笨重,箭矢无法射穿,冲车同样失去威力。
白起面色阴沉,大枪索性立在地上,以手中旗帜控制阵营攻势,天近黄昏,白起手中令旗连续挥动,阵营将领看得清楚。
“杀!”
三座阵营再次冲出,负责冲击城门阵营,索性弯下身子,顶着箭雨向前狂奔,既然无法躲避,索性凭借速度取胜。
白起手提缰绳直奔城墙左侧冲去,左侧精锐准备妥当,偷偷摸上城墙,白起人在马上,双腿猛然发力,手中大枪顺势一点,整个身影跃上城墙,这份功力令人敬佩。
赵括查看秦军攻势,猛然抬头,白起所处位置被人取代,一人同样手提大枪,只是气质完全无法与白起相比,左右查看,但见秦军顺着左右城墙快速攻上,左侧一人手提大枪正是白起。
“沐尘,左侧!”
赵括身影一晃,长剑已在手中,沐尘看得清楚,“狗贼,终于来了!”
白英不在城内,当日三英战白起情景无法重现,赵括沿着城墙边缘向前飞奔,身形灵活避开沿途兵士,一人身上有伤,赵括身形接近,看在眼里,轻拍那人肩膀,身形一闪奔向左侧。
“是大王!”那人转身看去不由得眼中含泪,秦军兵临城下,邯郸上下一心丝毫不惧,何人之功,除了当日武灵王,赵国再无如此圣明之主,即便慧文王同样无法相比,更加不要说愚昧软弱的赵王丹。
“闪开!”沐尘迈开大步,犹如一只从领地跃下怒虎,秦军恰如野兽闯入丛林之王领地。
白起手起枪落接连击杀数人,赵兵凶悍,面对秦军精锐丝毫不惧,长矛并举直刺白起,白起今时不比往日,旧患已愈,想到曾经屈辱仇恨毫不留情,一条大枪抖开,所过之处赵国兵士纷纷毙命。
远远看去,一人瘦削身影面色冷峻,手中大枪映着夕阳幻出道道光芒,身后秦军精锐同样受到影响,手持长矛冲入赵军阵营。
“白起,接剑。”
一道剑光升起,赵括身影赶到,一剑刺出,先声夺人,目的就是警告秦军,白起不敢大意,手中长枪顺势一抖,枪身击中剑刃发出轻微响声,赵括丝毫不停,剑刃轻轻一点,其中暗含力道再次发出,方才看似绚丽,不过是虚招,真正杀招隐藏在虚招之后。
经过研习墨子剑法,加上连续面对连晋、嫪毐一种高手,赵括剑术远非当日能比,一剑刺出,如同灵蛇一般刺向白起胸口,兵器之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白起善用长枪,平日多是在马上,以枪可以最大范围击杀对手,如今不同,城墙不免狭窄,加上赵括身形灵活,剑法同样精妙,身形只得向后退出一步,长枪一点,一招“待客迎门”接住赵括攻来剑势。
啪,两股力道相遇,赵括手腕一番,墨子剑法之中精妙剑势接连发出,白起双腿微屈,长枪护住周身,越打越惊,不想三年之间赵括剑术增长如此之快,和当日长平根本无法相比,从剑术到剑势,出手时机把握还有力道虚实,完全进入巅峰高手之境。
沐尘手中阔剑虎虎生风,左侧秦军精锐攻势受阻纷纷向后退去,大王神勇,身后赵国兵士不要命往前冲,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瞪着眼睛,丝毫不顾危险。
白起再次后退,原本以为必然可以趁机攻克赵军左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