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亦安盯着的葛牧按了按头皮,在别人眼里这类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自不好惹,但葛牧却觉得幼稚之极,前世的霄庭神王怎么搅和到毛孩子争风吃醋的事里了?
懒得理!他很干脆道:“有事就当面说。”
“好,那我就直话直说,我希望你以后别对赵老师说三道四,最好也离他远点。”张亦安的声音富有磁性而温和,但其中却带着居高临下的霸道。
“警告?”
“你可以这么理解!”
葛牧嘴角噙笑站了起来,走到张亦安身旁,用还有些油腻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嘴角笑容越发地浓郁。
他怎么都觉得张亦安瞧着不顺眼,很轻蔑地拍了拍后者的脸颊。
“滚。”
张亦安帅气的脸立刻笼罩起了一层阴云,在离城大学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但现在却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16届新生给当众羞辱了,自然动了肝火。
但张亦安跟梁胜那种野路子完全不同,他出身更为优渥,有极其良好的家教,自诩上流社会,觉得当众斗殴这种事不符身份,所以没有动手。
他脸色冰冷道:“你有种。”
“我再说一遍,滚。”
“你会为今天的态度付出代价。”
废话可真多啊!?
嘭——
张亦安身体向后飞出了教室,脊背撞在走廊墙壁,随后脸上很快浮起五条指印,嘴角微微淌血,在场的人都没看清他如何飞出去的。
葛牧抱着手臂站在门口,冷哼道:“别再来找不痛快,下回可没这么轻了。”
“你敢打我!?”
走廊上已经很多学生出来看热闹的,众目睽睽,而葛牧则视若无人走到张亦安旁边,啪得又抽了他一耳光,后者完全没反应过来。
你说我敢不敢?
满脸不屑,满脸霸道。
葛牧要做的事情很多,根本没心思跟这自以为是的学生交缠,他的台面要高得太多,应付这些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了当。
当他身上的气息再次散开,那种无形的威压缓缓扩散,不独是张亦安,连围观的同学都觉得如芒在背,竟没人来劝架的。
他们窃窃地看着葛牧,从这少年的眼里看到了不可直视的目光。
寒冰如冰,锐利如剑。
气怒交加的张亦安甚至失去了说话的勇气,掌印通红的脸上冷汗直流。
这几乎同样年纪的少年身上为何回有如此摄人的气场,他本不就是个很普通的屌_丝么?可目光冷下来时候简直像是完全换了个人,高山仰止。
有同样感觉的还有米文慧。
刚才葛牧明明很谦和亲切,现在就变得尖锐如剑了,这让本来还想替学长说好话的米文慧也不敢走到跟前。
葛牧愣了张亦安一眼:“以后少拿这些破事来烦我。”
说完回到教室。
走廊上留下了一众目瞪口呆的同学,这葛牧,真得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但清楚张亦安身世背景的人、都为葛牧捏了把汗,这回他可惹上大麻烦了,张亦安的家庭背影不弱于赵家,想要对付葛牧或许不费吹灰之力。
……
“真了不起啊葛仙师,武功高强,出手凌厉!欺负起来普通人连眼都不带眨的。”
葛牧没想到赵益清不仅是《银行货币学》的老师,竟然还兼了经管系16届一班二班的班主任!打张亦安这事出了没半个小事,就被她叫到了办公室。
脚上还缠着绷带的赵益清坐在办公桌前,纤长的手指转动着签字笔,没抬头看葛牧,只是冷着俏脸奚落。
“真有本事啊,真是严仙师的好传人。”
葛牧大咧咧地准备坐下。
“谁让你坐了?滚起来!”
“哦。”
赵益清继续训斥道:“你可是真能惹祸,来学校两天就打了两次驾,当这儿是斗兽场啊?”
葛牧一乐道:“那赵小姐算是这斗兽场里长相比较差强人意的野兽了。”
“你才是野兽!你全家都是野兽!”
“额……”
赵益清的智商很高,学霸类人物,年仅二十就拿到双硕士学位,但毕竟太年轻,也没有丝毫做老师的经验,一言不合就气得骂街,根本也不像是班主任。
葛牧低头看她道:“赵小姐,你还是先自己平心静气吧。这件事不能完全怪我,是因为那个叫张亦安的主动来找麻烦。”
“那你就动手打人?”
“我不想跟无聊的人说太多废话。”
赵益清白了葛牧一眼道:“打人你还有理了?我发现你不仅是个流氓魔头、还是纯粹的无赖,胡搅蛮缠的水平相当了得。”
“你怎么说都行。”
“你去写份检查,另外主动去找张亦安道歉。”
道歉?葛牧微微一怔。
“我从来不会给人道歉。”
“那是你欠家教。”
“问心无愧而已。”
赵益清缓缓抬起头,打量了片刻葛牧,这魔头实在太难应付了,他的真实身份也不是学生,没办法用学校的规则来处理他,讲道理又是柴米不进,真没办法!
她思量了片刻,心想林常风已经答应她教训这魔头,今天就先不跟他交缠,等林常风休息好了、收拾他算了。
想到此处道:“你滚吧。”
葛牧怂了怂肩膀准备离开,但走到门前又转回了身。
“谢谢你啊。”
“什么?”
“谢谢你或者是你们赵家把梁胜死的事给压了下来,这为我省去了不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