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一抬头,贺月便看见风染隔着两张书案,直勾勾,迷瞪瞪地看着自己,微微一笑,道:“看甚呢?”
贺月一笑,更让风染脸红心跳,不敢再看贺月,转身拿起火钳子,去翻火盆里的炭火,辩道:“没看什么。”。贺月知道风染仍旧脸嫩害羞得紧,便道:“我今儿事多,别陪我呆坐,自己出去玩会子,回头我去找你。”
“嗯,我就在外面活动一下。”风染不舍得离贺月远了,獾目盏厣希慢慢练了套拳脚。他的外伤基本好得差不多了,痂皮虽没有褪尽,不是很剧烈的舒活舒活筋骨,却已无碍了。
到了申时,风染看贺月仍在冥思苦想,不敢打扰了,便叫小远吩咐备水,自己去洗涤了身子。吃了晚膳,贺月又一头扎进书房里,风染便跟进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本闲书掩护着,偷偷瞧贺月。
戌时,贺月似乎才终于下了决断,把翻来复去看了一下午又一晚上的几张折子朱批了,笔一扔,走到风染身前,一把抽走了风染手上的闲书。风染等得无聊,不由打起瞌睡来,被贺月猛地抽走了书,吃了一惊,清醒过来,喜道:“你批完了?”
“完了。不喜看书,便别看,不要糟蹋了书。”贺月笑盈盈地一边应着,一边把手伸过去。风染便握住贺月的手一借力,就站了起来,分辩道:“你陪我看才有趣……拿着,回去看。”
贺月一直握着风染的手向门外走去:“今儿晚了,别看了,歇了。”
出门的时候,从温暖的屋里进入寒风中,风染不禁打了个寒颤:“今年好冷!”贺月便回书房里,拿了件貂毛披风,披在自己跟风染身上,握着手,一路回后宅正院去了。这书房仍是机密重地,暗中守了许多府兵,等风月离开之后,自会有人进去灭了灯烛火盆,仔细关好门窗,既严防死守,又相互监督。
贺月为着朝堂上的事,想了一下午一晚上,这会儿有些神困疲乏,便想洗洗手脚就睡,风染却一直推他:“一起去洗个,我叫下人温着水呢。”
略略泡了个澡回来,贺月更倦了,躺在床上便想睡了。风染在一边用十分不熟练的手法,替贺月推拿。不知是不是风染手法不对,推着拿着摸着按着,贺月的小兄弟来了精神,贺月倦怠得迷迷糊糊地把风染的手按到自家小兄弟头上,求抚摸。这事儿,这几天,他们做得相当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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