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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的人黄瓜见过,怎么看怎么眼熟。
眯着眼睛再端详一番,黄瓜认出来了,这不正是刚才给京东大师收钱的那个小徒弟吗?
他也来这吃饭?
这下可热闹了。
小徒弟还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几个嘴斜眼歪的地痞流氓,一看就是当地的无赖。
“他怎么还会结交这种人?也不怕有辱师门,哦对了,师门把自己砸死了。”
黄瓜喃喃自语,小徒弟此时也认出了黄瓜,“嘶”了一口气,拉扯着身边那些地痞的衣服。
“就是他···刚才跟我师父比试那个人。”
几个地痞看过来,黄瓜赶紧回头吃饭,王大旺还在唾沫横飞,丝毫没有察觉饭店里的紧张氛围。
小徒弟和几个地痞就坐在黄瓜身后的位置,点了几盘炒菜,边吃边聊。
黄瓜的后背就跟针扎一样难受,能感觉得出来身后有人在盯着自己,不过听身后的那些人聊天,他也借此知道了原来小徒弟是今天刚认的师父。
交了四百块钱学费,什么都没开始学呢,师父就凉了。
刚才也是因为心疼那四百块钱学费才嚎啕痛哭的,现在京东大师已经在送往殡仪馆的路上了,小徒弟没处去,又回头找到之前认识的这些地痞诉苦,正好来这里吃饭。
听着听着,黄瓜摇摇头,回头瞅了一眼小徒弟,正好那几个地痞也在看他。
确认过眼神,是不能惹的人。
四目相对,那名地痞站起来不怀好意地问:
“你瞅啥?”
这句话的含义在我国北方大部分地区是很有震慑力的,可惜黄瓜一时紧张没绷住:
“瞅你···”
话没说完,身后桌的地痞都站起来了,黄瓜的脸色就跟黄瓜一样,赶紧改口:
“瞅你太帅了!喔喔喔~我要是个女的我就一见钟情了。”
这原本是一句很妥帖的回答,但是有一个致命的前提,那就是听这话的人起码要长得像个人。
很可惜,这些地痞一进门就让人不忍直视,长得嘴斜眼歪,也难怪,人家要是能靠脸吃饭为什么还要当地痞呢?
所以这话也不是万无一失的。
尤其是刚才问话的那位,长得和秦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一听黄瓜这么说,脸就拉下来了。
他认为这是一种嘲讽。
黄瓜还在沾沾自喜,那几个地痞走了过来,手上拎着啤酒瓶,王大旺早都没了影,黄瓜感觉到气氛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我长得帅是吧?那我就把你变成我这样体会一下。”
地痞把酒瓶拎起来,照着黄瓜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啪!
黄瓜抖了抖脑袋上的玻璃渣。
最可怕的“等死阶段”已经过去了,真的事到临头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于是他云淡风轻地说:
“下一位。”
几个地痞都被震住了。
小徒弟在后面毫无反应,他早都见识过黄瓜的坚硬程度了。
“哎呀我去,还是个硬茬,兄弟们,招呼一下啊,不说他脑袋结实吗?给他开开光!”
好嘞!
黄瓜把脑袋摆正,几个地痞流氓开始轮番上阵。
啪!
啪!
···
打到后面几个地痞逐渐开始心惊肉跳,这人的脑袋怎么如此结实?
黄瓜此时心如止水,毫无反应。
直到最后酒瓶子都砸完了,有人把桌上的火锅给端起来,黄瓜看了一眼里面滚烫的热汤,这才哆嗦了一下:
“喔喔喔~过分了啊!”
地痞抱歉地把火锅放下来。
这时候两桌拼成一桌,大家坐在一起,动手的地痞轮番敬酒,他们已经把好战的情绪转化为好奇的求知欲。
“敢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地痞诚心请教,黄瓜擦了一把脸上的酒水,百无聊赖地说:
“小弟不才,江湖人赏了个名号,都叫我水晶黄瓜。”
黄瓜开始胡说八道。
因为一直戴着假,别人也看不到他的义骨,所以黄瓜把自己的坚硬描述成天赋异禀的身体构造,把这几个人糊弄地一愣一愣的。
吃着喝着,柜台下面探头探脑的王大旺现这几个人居然喝成哥们了,而且这个叫黄瓜的男人实在厉害,那么多啤酒瓶砸在脑袋上都跟没事人似的。
于是乎王大旺觉得有必要在神龛上再贡上一根黄瓜。
而黄瓜也因此结实了这几名江湖好汉,听他们聊天就知道,这几个人都是春天镇的当地居民。
为的地痞叫小芳,别看名字不济,却是春天镇当地一霸,没少仗势欺人,听说早年间还辅佐过一名失踪的候补****。
王大旺认识他,当初他的弟弟王银角就是让这个小芳给带坏的,王大旺对他恨之入骨。
而小芳这个地痞虽然惹是生非,但也爱憎分明:独爱佳肴美酒,憎恨金钱铜臭。
正是因为这种独到的思维逻辑,所以小芳在春天镇吃饭从不买单。
做人嘛,开心最重要,钱不钱的无所谓,义字当头,呼风唤雨,这才应该是男人应该有的态度。
奈何春天镇所有开饭店的老板一致对此表示强烈谴责。
小芳不为所动,好吃会喝,大肚能容,没少交朋友,这不,黄瓜就让他很欣赏。
几个人吃喝好半天,临走也没买单,互相还留下了联系方式,小芳回去睡午觉了,黄瓜晃晃悠悠继续溜达。
身上全是烟味酒味,还有不少碎玻璃和砖渣,黄瓜感觉很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