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在挣扎,在哭喊,在哀嚎,可医生们没有选择手下留情,随后赶来的警卫把电棍掏出来,南国应声哀嚎一句,彻底昏迷不醒。
眼黑的一瞬间,南国仿佛看到面前走来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巧笑倩兮,在和自己说话,她在唱歌,她是他的信仰,他是她的歌。
南国感受到了一丝诡异的愉悦。
当他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熟悉的地方,这里是院长的办公楼,他正坐在沙发上,感受着冰冷的余温。
他的对面,是戴着眼镜看书的院长。
南国的手被反绑在身后,脚上也安装了束缚的活扣,他无法起身,只能坐起来选择咆哮:
“你干了些什么!警察呢!我要控诉你们!你们才是疯子!”
院,走了过来,递给南国一杯水,却被他打翻在地。
南国的眼睛依旧猩红,可是这份猩红里还多了些许无奈和恐惧。
“醒了?”
这是平静的问候。
“警察呢!”
这是愤怒的咆哮。
“走了。”
这是宣判。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是屈服。
南国低下头,这一刻他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他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只剩下恐惧。
院长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南国的对面,然后抱着肩膀说;
“你先冷静一下,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你把警察都惊动了,满意了吗?你得到什么了?”
南国愤怒地抬起头,泪水溅出眼眶,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惊动的警察?李柏日呢?你把他害死了还不够?是不是非得我死了你们才舒服?来啊,老子怕你们吗?来啊!!!”
南国像是一只被捆缚的野兽,可他对面坐着的,却是岿然不动的猎人。
“你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我希望你能冷静一下,还有,关李大夫什么事?人家很忙,没时间回来。”
院长的回答很平静,南国却感受到了怪异:
“他很忙?他都死了他忙什么!”
“谁告诉你他死了?”
院长的语气有些责备,南国却越来越惊悚,他被问住了,过后又在反抗:
“他死了!被你害死的!你说他没死?你让他出来啊!让他出来啊!”
院长摇摇头,站起来走到办公桌的前面,拿起手中的电话说:
“今天我得好好和你聊一下了,李医生早都不在咱们医院了,可我没想到你居然可以继承他的人格,并且掺杂在你的幻想里,我觉得这样很不好,你说他死了,那你听听这是谁的声音。”
院长拨通了电话,几声嘟嘟,对面传来了南国熟悉的声音,绝对是李柏日式的冷漠:
“喂?李医生吗?之前和你提过的那个患者找到了,他现在的人格障碍越来越严重了,你以后遇到这样的病患也要小心,他今天甚至惊动了警察。”
“是吗?这么严重?”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南国头脑轰鸣,这真的是李柏日的声音,这种冷漠的味道绝对是旁人无法模仿的。
“是的,还有你女儿工作的问题,这边交接好了,你放心就行,作为她的导师我会倾囊相授的。”
院长的话让南国想起了李梦露,也让他恍然大悟,原来院长就是李梦露的那个导师!
“那就谢谢院长了,那个人怎么处置呢?”
“回来了,警察也没多问,你在外面以后也要注意特殊的患者,要戒骄戒躁,明白吗?”
“就这么给送回来了?好的,我会注意的,好,我明白。”
院长挂掉了电话,再回头的时候,南国面无表情,他无法接受刚才那通电话,更无法理解院长的用意。
“他要是死了,那我刚才在和谁通电话?”
南国茫然地抬起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怕,很乱。
“你是个疯子,你有人格障碍,这些都是你幻想出来的,为了顾及你的情绪,我们一直都在配合你,可你的病情始终没有改善,我觉得这样不行,所以我打算给你换一种治疗方案。”
院长很耐心,语气也很温和,南国却觉得毛骨悚然,他问:
“什么治疗方案?你是不是又想电击我!我要报警!”
院长摇摇头说:
“从来就没有什么电击疗法,这一切都是你幻想出来的,我们一直主张温和治疗,你其实也都知道,只是你的认知障碍导致了对其他人永远无法产生信任,所以我打算给你进行单独的药物治疗,并且辅佐一些环境刺激疗法,这样有助于你的病情稳固下来。”
南国扬起脖子,他无法相信,更无接受自己是一个疯子这样的事实和说法,他张口大喊:
“放屁!老子肩膀上的伤口还没好呢!老闷呢?他也是医生,他以前就是医生,让他出来,他能证明给你看我不是疯子!老闷!!!”
南国扯着脖子大喊,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开了,他可不敢让院长单独给他治疗,无论是什么样的借口和机会,他都不敢错过。
院长一直在摇头,他说:
“哪有什么老闷?全都是你幻想出来的人格,其实我也一直想见识一下这种臆想出来的人格,可你从不肯当我的面展现出来,不过我很佩服你,居然在这里可以模仿医生的言谈举止,然后自主诞生出这样一种虚构的人格,并且毫无破绽,真的很有趣。”
南国傻了,老闷是幻想出来的?
“去你大爷的!老闷是我的室友,我俩住一起,还有傻子!有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