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您究竟要说什么?就请您直接说吧。”看到秦柯今天特别的耐心,表情怪怪的,就直接问他了。李文天真的不习惯他对自己这样,倒让他骂上几句来得痛快些。
“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你丫的平日里脑袋瓜挺好用的,这会怎又冒傻了呢?”秦柯果然又有点火气了,“说吧,你一直想离开,到底是抱着什么想法的?”
“想听真话?”李文天没想到秦柯会这么直接问这个问题,平时他都是尽量绕开,回避这个禁区,于是就认真的问道。
“废话。”
“什么说呢?”看到秦柯是动真格的后,倒让李文天一时纠结起来,于是他从地上捡起了两个差不多大的小石子,然后对着秦柯说:“看好了,这两个小石子就像是我们。”
“你丫的到底想说什么?”秦柯真弄不清这小子又在糊弄什么诡计了。
李文天没有理他,而是将手中的石子分别扔进前面的河中的两个深浅不一样的水潭里。只见扔在深而宽的那个潭中的石子无声无息地沉了下去,连个涟漪都没有,而扔在那个浅水潭里的石子不仅激起水花,且发出一声“咚”的声响,而后就留下了一圈水纹……
“看到了吗?”李文天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向秦柯问道。
秦柯见李文天这个奇怪的举动,一会看看河中的水潭,一会看看李文天的脸,似乎是明白,又像是不解,因而没有回应。
“算了。”李文天摇摇头,心想你丫的怎就那么憨厚呢?“我直接说了吧。这深而宽的水潭,就像是目前柬国的大战场,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大规模的抵抗中,我们根本就像一颗小石子般,起不了任何作用。但是,我们可以组成小部队打游击战,那就像扔进浅水潭中的石子一样,就可以充分发挥我们的能量与作用了。”
“你的意思是说,柬军像现在这样的全面抵抗没有意义,应该是转入游击战?”秦柯想了一会,便明白了李文天的意思了,“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以弱抗强,正面硬碰吃亏的肯定是弱的一方。”
“那还用说,我国的抗日战争,就说刚刚结束不久的南国抗美战争吧,不都是这样长期游击战,慢慢磨吗?”李文天本想说出自己意想的“加里森敢死队”计划,但看到秦柯立即就想到全面推开游击战的思考,不由就顺着他的意思忽悠起来。
不过,他是真的佩服秦柯的军事才能,加上他的气量心襟和坚强的意志,如果让秦柯当个师团长,远比这个受气的排长要有作为吧,于是心底下暗暗替秦柯可惜起来。
又聊了一会,夜色已深。秦柯也觉得这完全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丫的简直是一点顾虑都没有,一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最后只得劝李文天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再惹事,小心提防。
“知道了。秦老大,如果真的不能容我,那我只好离开了。”然而,李文天却愤慨的回答他。
“怎说你个丫的好呢?你就不能给我夹着尾巴老实几天吗?”秦柯知道李文天不是傻子,但他却不明白,一个这么聪明的人,怎会这么没城府呢?总像个楞头青般闯祸。
“哥。您还是早点回去睡吧,我其他本事没有,但如何保住自己的命,我是绝不会含糊的!”
然而,秦柯所担忧的情形并没有发生。韩桑回来后,好像没有发觉这事般。秦柯几次遇到更恩上尉,他好像也没有异常,仍旧是笑着客气地与他打招呼。
这人就是这么贱,秦柯更加觉得情形更加迷离扑朔,反让他揪心不安。
而韩桑带回来的任务也没公布,只是要求要使补充进来的新兵尽快适应部队行动。弄得十分的诡秘,连三个排面前都没露出分毫的信息,让秦柯那是愁上加愁,整天忧心忡忡的,更加认同了李文天的怀疑。
于是,在部队的两天准备时间里,还真让人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觉。
“虎子,你带那么多破烂干嘛?”李文天不解地看到虎子将自己那个背包塞得满满的,很多不该带的东西都往里装。
“什么会是破烂呢?我觉得扔了都挺可惜的,万一要用上呢?”虎子被他一说,又认真地检查了一遍,觉得好像都有用处,不知道淘汰掉那些好。
“这天气又不冷,那条破毯就扔了吧。还有,子弹要带多些,再就是多装点吃的吧……”李文天走过去,替他有选择地重新装好背包。
看到李文天重新装过的背包,在重量上轻装了不少,但弹药和食品却增加了不少,正好过来检查出发准备的秦柯看个正着。
秦柯是个老兵了,对于这种准备看似简单,其实还有不少学问在里头。
“文天,你过来。”秦柯本来就是准备顺便找李文天聊聊的。
“领导找我又有什么指示啊?”李文天见秦柯找他,又习惯地露出那 猥琐的微笑。
“我问你,你丫的又嗅到什么‘味道’了?”秦柯已经是见惯不怪了,开口就直奔主题。
“您这‘味道’是啥意思?”李文天像是不解,歪着脑袋看着秦柯。
“丫的,你又欠揍不是?快说吧。”秦柯恼火的抬起脚,装作要踢他的样子。
“别,别……我说,我说总行了吧?”李文天当然清楚秦柯问的是什么,看到秦柯又要动粗,就急忙收起那副欠揍的样子。“秦头,你这冷不丁地要我说什么呢?要不,你问我答行吗?”
“行。”秦柯知道这小子的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