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秦柯要禁止李文天那张“乌鸦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走了一会儿后,他还是主动走到李文天身边,用肩膀碰了碰李文天。
“说吧。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不是不让说吗?”李文天又是习惯的暧昧的一笑。
“行,行了。老子就算说错了,不行吗?”秦柯一看到那猥琐一笑,心里就想呕吐, 慌忙认错似地阻止他。
“这还差不多。”李文天并不吝啬嘴皮子,就是秦柯不找他,他也会找机会向秦柯说出自己的疑虑。这会见秦柯认怂了,他非常惬意在露齿一笑。
“刚才,我看那个公路上的南军,至少有一个营吧?”
“而且是个整编营。”秦柯补充一句,有些奇怪地问道:“什么了?”
“那么多人,却龟缩着没发起反击,那可不是他们‘第三军事强国’军人的脾气啊?”只见李文天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
“你丫的!怎就是这事臭架势。有话不能直接点吗?”秦柯已经听出几分意思,于是就有些急了起来。
“老大,你老骂我这样,那样的。那你怎老改不了自己的急性子呢?”一有机会,李文天总是这副劲头。他斜着眼白了一下秦柯,哼哼地表示自己的不满。
“诶哟!我还真服了你。到这会了,你还有心思争这个呀?”秦柯没想到一催促,却闹出个题外话来了,不由得恼怒道。
“我估计,这周围还有他们的人。”被催急了,李文天又突然抛出了这么一句来。
“你是说。前面我们伏击的那股南军是准备固守待援?”
“要不,你说呢?”
如果这是美国人打仗,美军更有可能会从战略意义上考虑,比如现在布雷县城实际上处于双方相持之中,早赶到和迟一些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决定胜负不在这一时。而且美军更看重生命,所以如果是美军与自己作战的话,他们更有可能会选择呆在安全路面下等待救援。
但是南国就不一样了,他们打仗更多的是考虑士气,更多的是想跟敌人针锋相对给敌人一个教训,又或者是咽不下这口气而争逞强……
想到这儿,秦柯认真的想了想,同意了李文天的分析。
“这个……确实有可能。那你的意思是……”
“我可没有什么‘意思’啊。”
“你丫的!怎就教不起来呢?”秦柯正处于思考之中,原本是要和他探讨的,谁知这丫的却这么不上道,一急之下,伸手就拧着了李文天的耳朵。
“哎哟疼,疼开呢……”李文天就是这么溅,被抓了耳朵立马就求饶起来了,“秦老大!不带这么玩的吧?是你在救我呢……哎,我说,我说成了吧……”
秦柯一来看到手下士兵都看了过来,被影响不好,二是这个“丫的”已经认怂了,这才放了李文天。
“我就是想,他们在等待的同伙,会不会从我们现在这面赶来。”李文天就是这个习惯,说话总是片言断语。
好在秦柯也习惯了,完全可以推断出你的意思。
“三班长。你们班改为前锋,注意观察敌情,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
秦柯本想改道,可是考虑到团长的安排,为了保证那个“机要单位”的安全,自己一排就得担风险,吸引有可能会给这次掩护的目标造成危险敌人。最后仍然决定继续沿着这条路线走。
然而,三班的弟兄们走了一会后,便渐渐地失去了警惕性,开始聊起天来了。
“听说,那个‘机要单位’大多都是女兵呢?”
“是吗?就不知道漂亮不漂亮啊?”
“你管人家漂亮不漂亮干什么?他娘的!你小子毛都没长齐,是不是想女人了?”
“哈哈……”
……
由于声音有点大,连后面的其他班兄弟都依稀的听到些,不由地好奇地往前张望:“三班的人,在说什么呢?笑的这么欢。”
“班长。是不是注意点敌情啊。”李文天看到三班长带头说笑,俨然是忘记了秦柯的提醒了,于是忍不住地小声地提醒他一句。
“操!都是被你小子搞得这么‘草木皆兵’。这荒天野地里,哪来的敌人呢?”三班长却根本就不相信李文天的判断,有些恼怒他打断了自己的说笑兴趣。
又继续赶了一段路,山野上渐渐地起雾了。这雨林地带的雾气特别的浓重,不一会就白茫茫的一片,整个大地都笼罩在云雾之中。
李文天的心里不由地抽紧起来,朝猎人和刽子手几个发出警讯,要他们多加小心。
可惜的是三班长仍然不信邪,还是大大咧咧地走着。
“班长。对面好像有人?”就在三班长嘲笑李文天装神弄鬼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猎人回头向班长报告道。
“快!卧倒!”下一句则是李文天发出的严厉的叫喊声。
紧接着就是一阵枪声大作,三班除了李文天几个外,根本就没思想准备,一时便慌了手脚。
“刽子手,虎子。我们绕过去。”李文天认真地辩听了一会,便朝刽子手两个叫道。因此,刽子手手上是那挺改造过的班用机枪。而叫虎子,纯粹是要将他带在自己身边。
他们三个全凭着听力,从左侧的山坡摸索到一百多米之后,就发现下面的正是南军枪声发出的地方。
刽子手拿着机枪看不清目标,有些急躁起来:“他娘的,这雾比南鬼子还坏!”
李文天又听了一下,便朝刽子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