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瑜一路走一路打,也不管人家是来拦路还是仅仅路过,就这么把百鬼寨当成了他家的菜园子,把强盗们当成了地里的小白菜。
强盗们真是冤啊,比小白菜还冤。你说你这人,好端端走你的路,你跑咱们家里来打人干嘛?我们又没有去打劫你!
江瑾瑜才不管这些,他只感觉今天玩得真是畅快,虽然强盗们质量差了点,好在有数量弥补,一人一下也够他打的了。
江瑾瑜就这么信步而行,留下一路哭爹喊娘叫冤枉的可怜强盗。醉青牛牵着马,呲着牙跟着他慢慢往上走,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小子,你给我住手!”强盗们的救星终于出现了,三个刚刚留在寨子里喝酒的头领全都跑了出来。
“大哥,就是这小子,就是他打断了我的手!”四当家抱着肩膀疼得冷汗直流,嘴里还不忘叫嚣,“小子你死定了,就算你跪下磕头我也不会饶了你!等下就把你扒皮抽筋下油锅!”
“一、二、三,人都来齐了?”江瑾瑜压了压手指,“那就一起上吧!”
不等三人动手,他举起刚刚夺来的一把铁剑便抢先冲了过去。
“来得好!”大头领举起一对大铜锤,兜头便向江瑾瑜面门砸过去,同时老二的棍子老三的刀也从左右包抄过来。
“公子小心!”醉青牛见他们再不是原先的乌合之众,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松开马缰便要上前助阵。
“老牛别动,这些全留给我!”江瑾瑜脚尖一点便从老大头顶掠过,顺势还在他背上踹了一脚,带得那铜锤也拐了个弯砸向强盗老二。
醉青牛见他出手凌厉游刃有余,他也不急了,就这么站在那里给主子掠阵。
江瑾瑜铁剑在手,出手再不留情,在三人之间左右飞掠,每一招过后虽不致命,却总给人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不一会儿那三个强盗就成了三个血人,而他自己身上却没沾上半点血迹。
狠,真狠啊!幸好我那天没跟他动手。醉青牛看得直摇头,为自己的明智在心里点了个赞。
三个强盗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就算明知打不过也在勉力支撑,四当家在一旁却看得心惊胆战。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三个大哥一定会死,就算不是被人杀死,那血流干也活不成了。
那小子偷偷缩到门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弩弓,忍着肩头的剧痛取箭上弦,对着江瑾瑜的方向便发射出去。
那箭去势如电,带着尖啸直奔江瑾瑜面门而去,等醉青牛发现时已来不及阻止。
“公子小心!”醉青牛急了,和身便向江瑾瑜扑去,手上的飞蝗石也急射四当家的眼睛。
“啊!”两声惨叫同时响起,四当家被飞蝗石射瞎眼睛滚了出来,大当家却是被江瑾瑜顺势一推挡在了弩箭前。
“我没事。”江瑾瑜跳出战圈低头一看,见大当家倒在地上抽搐着身子,嘴里却吐出黑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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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贼竟敢放毒箭!”醉青牛顿时又惊又怒,伸脚咔嚓一声就踩断了大当家的脖子。
“哎”江瑾瑜阻拦不及,只得伸手拉住他,“别杀人。”
“你刚才差点死在他们手上!”醉青牛瞪眼。吓死爹了!要不是江公子功夫高,这会儿中了毒箭的就是他了,这叫自己怎么回去向林二公子交代?
“这些强盗不知杀了多少无辜的路人,他们死有余辜!”
江瑾瑜随手扔下铁剑,看看泄了力气坐在地上的两个血人,低头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这世道官逼民反,老子做了几年的强盗也享受够了!”“小子你有种就杀了我,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老二老三已失血过多,这会儿停手后再没力气爬起来动手,但他们自知不活,却不肯嘴上认怂,仍在那里叫骂个不停。
“你处理吧。”江瑾瑜看看他们那恶形恶相,确实都不是良善之辈,就算是为民除害吧。
醉青牛刚才差点没护住公子,正憋了一肚子的气,听他说完也不客气,挥手便是三把飞刀取了三人的狗命。
“烧了这里,咱们走。”江瑾瑜牵过马,也不等醉青牛,自顾转身下山而去。
等原先打前哨的四人回来,就见鬼头寨浓烟滚滚,一帮小喽啰冒着火正从库房里往外抢救平日劫来的金银,他们也连忙投身进去,众人为了分赃又进行了一轮火拼。
四个能打的头领都死了,鬼头寨即刻做鸟兽散。
江瑾瑜没了平日的约束,这一路便放开手脚,打听到哪里有强盗便特意赶过去找人打架,把林二公子的叮嘱全都抛在了脑后。他二人一路向西,渐渐深入群山之中,眼看已入蜀地。
江瑾瑜玩得快活,抛下林绍轩独自留在家里,那日子却十分难熬。郎将府里住着老爹老娘,一个不能说话,一个开口便是逼婚,每次去探望都要惹一肚子气,他干脆卷了铺盖搬去了城南的庄子,一心一意忙他的生意去了。
瑾瑜说好三个月回来,他想在这三个月里把书院建好,等他回来便可直接开学了。
原先说好要开发小屏山的,后来被许多事耽搁了,如今他生意兴隆万事顺遂,便找来吴顺卿老先生,跟他把图纸又讨论了一番,增加了几处房舍,这便开始建造。
方佩寒既然答应帮他训练护庄队,自然也跟了过来,被安置在藕花院里,每天没事就教林绍轩练练剑。二公子每天跟着活动一下手脚,感觉自己棒棒哒。虽然他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