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插进蒋洵的大腿,“不想死,就把这东西给我撤了。”
“你休想。”蒋洵的眼睛已经没了,他满脸血污的狼狈已经让他生出了死的绝望,可现在唯一让他开心的却是,就算他死也会带走两个陪葬的,“他们两个死定了。”
“是吗?那你也别想活。”
拔出匕首,又是一刀直chā_tā的右腹,血再次喷出。
慕叶成赶紧后退了几步,避开了飞溅的鲜血,皱眉说:“秦凯你就不能文雅一点吗?这么粗鲁,我的衣服都脏了。”
再次拔出匕首,秦凯抬头看了一眼他,“那三少您有什么文雅的方法?”
慕叶成撇了撇嘴,“拿把手术刀,在他大肠上割下几段,我就不信他不说。”
一股冷意从心底油然升起,一听这话,在场的人皆是齐齐的打了个冷颤儿。
拿手术刀割大肠?
这算不算是酷刑?
“慕三,你这是想跟我杨家作对?”
听见杨老爷子的怒吼,慕叶成很是怕怕的摆了摆手,一脸冤枉的说:“杨家爷爷,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两家可是故交,您这么说话就严重了。我这事论事,刚刚您不也说了吗?就算这老小子把那丫头杀了也不关你杨家的事,既然这事都跟杨家没关系了,我这么说怎么能算是跟杨家作对呢?所以您这么说不对,您不能因为我是小辈您就欺负我无知,这事就是我爷爷问起,我也是这么说,可不敢含糊了,毕竟两条人命呢,那丫头是生是死我可管不了,不过越家的宝贝孙子要是跟着出事了?这事我就更要说明白了,越家奶奶可不是一般人,反正我是惹不起。”
杨老爷子的目光转而看向那道法阵,里面的身影犹如两条细丝,压缩出几道更加扭曲的线条。
放?
还是不放?
越泽就是一个变数,如果他不进去,那丫头死也就死了。
可现在——
“手术刀给我,我现在就把他的大肠割断。”
高岳乐厉声对董非伸出手,董非毫不犹豫的将一把手术刀递了出去。
“你个姓蒋的王八蛋,我现在让你生不如死。”
“你敢。”
杨家老爷子再次发出一声怒吼,杨家带来的护卫,皆是迈步上前,严阵以待。
可越泽叫来的越家卫队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天他们一直在树林里很树皮了,闲的毛都长了,正想找人顺顺毛呢。
“老爷子,我敬你是长辈自然不会对您不恭敬,但这是我的地盘,我想做什么别人还管不了。”
“你——”
高岳乐的手术刀已经捅了进去,惨烈的嘶嚎声,痛到连话也说不出来。
慕叶成看着不停抽搐的蒋洵,嫌弃的别开头去。
他一向不喜欢这么惨烈的场面,毕竟是和平年代,不是威严大意的牺牲,都是找虐。
“高小三,你行啊,第一次见你这么男人。”
“咕嘟”一声闷响,高岳乐强咽下去一口吐沫,脸色煞白,想吐却只能硬撑着。
天知道,他真是第一次触碰人体的大肠好吗?
这种血腥的场面真的不适合他,还有——
这大肠里不会有屎吧?
“轰隆”一声巨响,众人的心头一颤。
转头循声看了过去,却发现整个法阵仿佛被一团黑雾所覆盖,黑暗中只能看到炙亮的闪电交错纵横的在阵中炸开,就像爆裂而出的烟花,声音也是从其中发出来的。
“这又是怎么了?电闪雷鸣的?这人岂不是要被劈熟了?”
慕叶成被震惊的一次又一次,他实在想不出,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
要说这丫头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还有越泽,竟然会舍命去救那个丫头,看来她和越家的渊源不是一般的深。
如果——
如果他们真的能活着出来,那他可真是要对这丫头划为重点了。
“越泽找到阵眼了。”诸葛铖突然说道。
“什么?你说他们找到阵眼了?那他们能出来了?”高岳乐腾地从地上跳了起来。
诸葛铖:“我不知道,现在只是开始。”
他的目光沉暗的看着那团迷茫浑浊的黑雾,心中莫名的祈祷着:希望你能带着它,一定要带着。
上天入地。
上天入地?
越泽突然大吼一声,“我知道了,阵眼在上面,阵中的正上方。”
易珩仰头望去,可上面依旧是一片模糊,看不到出口。
“你确定?”
越泽狠狠的点了点头,“我确定,生门含着死门,死门后面就是生门。”
“死门后面才是生门,那就是说,我们要先死后生。”
越泽突然想到了诸葛铖告诫他的话,他赶紧问道:“你带铁指彼岸花了吗?”
少女眉脚微蹙,随即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把那东西戴在身上,怎么了?”
越泽面色沉涩的说:“他说如果找到阵眼就把那东西扔出去,会挡掉一劫。”
易珩敛眉仔细的想了一下,苦笑的摇了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没带。”
又被诸葛铖说中了,九死一生。
“怕吗?”
听见少女的询问,越泽静静的看着她,“我们会死吗?”
易珩挑了挑眉,“你最想要什么?”
答非所问。
越泽一时也回答不上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为他什么都不缺。
可如果说不想要,他却又觉得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放不开的。
“问这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