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红坊,易珩目光静静的打量着四周。
规整的四合大院的布局,东南西北坐落有秩。房檐院落布置的极有规矩,而且易珩细致的发现,这里所有的格局都是经过风水测算过的,一砖一瓦都很有讲究。
“这就是红坊?”她低声呢喃了一句。
越泽目光朝她撇了过去,“你没来过?”
“不知道,看着眼熟,可还真没见过。”
这话回答的很怪。
从大门进来的庭院到曲长婉转的回廊,大红的灯笼指路,照亮了整个小桥流觞的景致。
“这是钟家老二和几个朋友一起玩票弄的私人会馆,红坊设计者是薄家的一个天才建筑设计师。整体格局保留了原有的庭院,又符合钟家老爷子的品味,所以钟家就一掷千金,弄了这么个地方。”
“钟家?是杏林钟家?”
越泽点了点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就是你口中的杏林钟家。”
钟家是中医世家,颇有底蕴。
家里的人多为医生,而且大多是军籍,军衔也都不低。
现在钟家的主事是钟家的长房,可钟家老爷子却依旧是钟家的决策人。
钟家以医术传家,家教甚严,而且形式特别低调,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强大的背景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可钟家长房老二却是一个怪咖,从小便不喜欢学医,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没有让他继承钟家圣手的衣钵,而是走上了赚钱的道路,而且干的顺风顺水,最后钟家老爷子也就放弃了,任他在外面敛财。
“原来这是钟家的老宅,怪不得我觉得眼熟呢。”
越泽听着挑眉,“你来过这里?”
“嗯,我认识这个池塘,当年为了引入几株睡莲,钟家老爷子让人弄的。池塘下面引的是温泉水,生怕那几株宝贝死了。对了,今天的拍卖会就是钟家两年一次的钟苒慈善基金拍卖会吧?”
“看来你跟钟家很熟。”
“跟我不算熟。只是钟家跟我爷爷很熟,小的时候我来过这里,不过已经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在易珩的记忆中,以前的这里是个王府花园,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宅院,经历了上百年的风雨,看来古旧,但却气派雅致。
看着一道熟悉的景致入了眼,易珩脚步一转,直接从廊下走了出去。
“易小姐,您这是要去哪?拍卖会的会场要从这边过去。”
领路的谭旭先是一愣,随即赶紧跟了上去。
“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这座假山,没想到这东西还留着?”
之前听他们的对话,谭旭已经意识到也许面前的这位易小姐是钟家的故友,现在看来也许不仅仅是故友那么简单。
“这座假山是原本老宅留下来的,而且测算过风水之后,说是这座假山已经融入了钟家老宅的气运,所以就没有移走。”
易珩眼睛一转,“那这里面还被用来养狗?”
谭旭被问的一愣,“这个您也知道?”
易珩也不回答,直接熟路的走近假山的一条小径,然后就听见了凶狠的狗叫声。
还真被养在这里?
越泽跟着走过来就看见面前的笼子里关着三只藏獒,看那健硕的体型,就知道这三只狗可是被养的很精致,就连肌肉的线条都相当的完美。而且这里也被打扫的很干净,一点也不脏,而且还相当的雅致,一看就是有人常常过来照料它们。
易珩朝那三只狗走了过去,越泽抬手拉住她的手腕,“别乱来,这狗可不是喂狗粮长大的。”
一看这就是吃肉长大的狗,相当的凶悍。
“放心吧,我有分寸。”
少女转头朝那三只狗看了过去,突然厉喝了一声,“大毛,二毛,三毛,听口令,趴下。”
趴下?
这么三只凶狠的藏獒刚刚活分的差点把铁笼子给弄倒了,现在说趴下就趴下了?
开什么玩笑?
谭旭站的更是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探头看了一眼。
这三只狗可是他们老板用来打猎的,平时就是当猎狗训练着,很是厉害。
就是老板有时候都命令不了它们,易珩又怎么可能说一句趴下就把它们驯服呢?
可下一秒,三只凶狠的藏獒却是突然呜咽了一声,发出一声哀怨的叫声,如泣如诉的拉着长长的尾音,然后就——
趴下了?
而且一二三,很有节奏,很有规律的趴下了?
同时三双漆黑凶狠的眼睛居然圆滚滚的仰视着面前的少女,而且那湿漉漉的目光——
是在卖萌吗?
凶狠的猎狗会卖萌?
谭旭看的小腿都发软,越泽更是疑惑的蹙紧眉头,所有所思的问了一句:“它们认识你?”
易珩将手伸进笼子里,轻轻的抚摸着它们的额头——
“小心。”
越泽的心脏骤然收紧,想要上前阻拦,却发现那三只藏獒同时站了起来,朝他露出凶狠的目光,嘴里发出“呜呜”敌视的声响。
可令人再次惊讶的却是,当易珩的手抚摸上它们的额头,它们立刻就温顺了,乖的就像一个孩子,乖觉的舔着她的手掌。
“别担心,它们是不会伤害我的。不仅它们三个认识我,而且它们全家都认识我。”
想当初为了驯服他们,她可是废了好大一翻力气呢。
这三只藏獒可是一家子七口的大家族,血统纯正,野性十足。
当年藏獒妈妈生下这三胞胎藏獒兄弟的时候,她就是想把小藏獒带走训练一月还回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