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爆裂撕开了结界,那就是无法承受的气压差,顶着她的血脉逆流。
她甚至出现了幻听,她听见有夜枭在狰狞的嚎叫,有冤死的精魂在浓浓长夜中不甘的嘶吼。
靠着身后的一段树桩,易珩的眼睛酸涩,可眼泪却打着转不肯流下来。
她嘲讽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还说要报仇?
易珩,就你这个鬼样子还报什么仇?
废物,简直就是废物。
“你还是那么慈悲。”
突然间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那声音称不上好听,但却在那声音和语气中能让人判断出:他嘴角微勾,笑得很苛刻,声音中满是不屑的指控和嘲讽。
而这道声音的出现,并没有让少女惊愕。
她只是静静的听着,品味这他话中“慈悲”这两个字的含义。
慈悲吗?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慈悲,死在她手里的人,有罪大恶极的,也有无辜的,所以她并不慈悲,她是一个恶人。
没有慈悲。
而能用这两个字说她的人,也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