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个头。”
易珩递了一个眼神,周文月突然拉住越翔的双手,用力往前一拉,随即摁在沙发上。
而越韬更是配合默契,一屁股坐在越翔的腿上,摁住他的双腿。
同时被擒住压顶的越翔,一脸懵逼的刚要问他们想要干什么?
可下一秒——
“啊——”
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响了起来。
易珩双手掀起越翔的衣服,毫不犹豫的将他的腰椎用力摁了下去,掌心在他的腰间用力揉着,减轻腰椎和凹槽的摩擦,让他们从容的切合在一起。
“妈妈呀——”
听着越翔叫妈,越韬有些内疚的扶了扶刚刚找出的一副新眼镜。
“兄弟,我对不起你,等你好了,哥哥我一定还你这个人情。”
越翔的眼泪都掉了下来,那委屈抽泣的模样,就连周小胖看着都觉得有种小白菜的写照。
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泪汪汪的望向自己的时候,周文月那个心呦,真心难受啊。
“哎呦,大兄弟,千万别跟我记仇,我也是为了你好不是?这病可大可小,万一留下病根,你以后可怎么办啊?男人没腰,就要掉肾啊。”
这么一句话,直接把越翔一腔的委屈给堵了回去。
开玩笑,他要腰,更要肾。
易珩一遍给他推拿,一遍说:“你还有脸骂人家傻大个?你就不想想,人家那叫有脑子,也有手段。再看看你,脑子不够用就不说了,连躲都躲不开,人家那一身就算是蛮力,碰上你这么一个没脑子,没力气的人,就是一顿活虐,你能怎么地?”
越翔憋了憋嘴角,那股痛楚消失的很快,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感觉不到怎么疼了。
相反还有一种热乎乎的感觉在腰间扩散开,十分的舒服。
“我能怎么地,只能硬扛着被打呗。”
“你就不知道跑啊?”
“怎么跑?我身后是越韬,我要是跑了,他怎么办?”
易珩的手臂微微一顿,紧接着就笑了出来,“你还有这样的觉悟呢?”
“不然呢?什么是兄弟,这才是兄弟。”
这回易珩还没有说话,越韬就拿着药油特认真的说:“就冲你这话,我一会儿给你上药,把你小腿的淤血揉开,保证你三天就能行走自如。“
然后越翔悲催了。
被扛回自己的房间后,他的哀嚎声就没断过。
周文月坐在客厅里抱着一杯酸奶喝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真的没事吗?你真的不需要去帮忙?”
易珩舔了一口挂在上嘴唇上的酸奶,事不关己的摇了摇头,“要领我已经说了,越韬的理解力够用了。”
“可实践和理论一样吗?”
“你要知道实践建立在理论的基础上的。”
周文月慢吞吞的点了点头,“我算是知道了,越翔摊到你们两个人的手上,就别想活了。一家子鸡贼。对了,你今天不去越泽那了?”
一说起这事,易珩就一肚子气,“还不是怪他们这些白痴,瞎搞。尽给我添乱,他们这样,你让我怎么去?我给越泽打电话了,说我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去了。对了,你别给我说漏嘴啊。”
周文月抿了抿唇角,心里想着:要是育泽出了什么事?还用她说?越泽什么不知道?自家的学校,就跟自家的炕头一样,那块烧了个洞,闭着眼都能指出来。
越韬从越翔房间里出来之后,就发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倒是厨房的方向,飘出了一阵阵的香气。
推开厨房的门,他就看见里面忙碌的身影,“你在干什么?”
易珩知道他站在门口,只是没有说话,现在一听他问,她随口应了一声:“没看见吗?给你们做病号饭呢。”
越韬靠在门口,多少有些歉意的说:“对不起啊。”
“对不起?”
易珩回头朝他看了过去,“对不起我什么?你又不是跟我打架。”
越韬伸手戳了戳鼻梁上的眼睛,新的眼镜戴着没了那种熟悉感,总是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
“我是替我哥说的。”
“你哥?”少女就更不明白了,“你哥怎么了?”
“秦臻,她跟我哥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哥对她只是一种执着的怀念罢了。”
易珩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件事,所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皱了皱眉,“怀念?怀念什么?怀念梦中情人?怀念青春年代?还是怀念他们的同学友情?”
说实话,越韬的话她也就相信一半,如果他们真的没关系,越泽的那种性格怎么会把这样一个女生挂记在心上?
甚至平时没有什么追求的他,执意要把这个女生留在育泽。
这又是为什么?
“都不是,我哥他只是在怀念一个死人。”
易珩更加茫然的抬了抬头,这似乎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答案,她轻声的重复了一遍,“死人?”
越韬坦率的点了点头,目光平和恣意的看着她,“……是我母亲。”
天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暗沉下来的,灰蒙蒙的天空中,乌云翻涌层叠,外面似乎还“呼呼”的咆哮着狂风。
雨水掉落下来,打在了窗户上,发出了闷闷的“乒乓”声。
易珩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有些失神的看着手里的照片。
那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