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华丽且昂贵的水晶灯翩然落下,越泽下意识的拽住两个包袱向后飞扑。
“啪”
“砰”
这种真实的炸裂感刺激着人的大脑回路,越家两兄弟从回头看到水晶灯掉下来的那一瞬间,就成了一对狐獴。
傻兮兮的被越泽拎着躲,伴随噼里啪啦的撞击声,那堪比大片的视觉效果冲击着他们的眼球,水晶的珠子撞击着大理石的地面飞溅而出。
就在那一瞬间,一件粉红色的大衣飞速的掠了过来,崩裂的水晶碎片接二连三的撞了上去——
好在没有伤到人。
声音消失,周围恢复一片寂静。
越韬才在越泽的许可下掀开了盖在头上的大衣,一脸懵逼的看了看周围。
刚刚那一幕发生的过程太过陌生,但却很刺激,看着摔在地上已经废了的水晶灯吊顶,竟有种说不出的刺激感?
也许这就是所谓熊孩子的任性人生,败家就是他们股子里追求的真谛。
“哥,灯碎了。”
越泽看了一眼手上的粉色大衣,一个小时前那姑娘才穿着的。
“嗯,看着眼熟吗?”
趴在地上越翔扶着腰,惊呆的点了点头,“老大,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眼熟?”
“我跟你们说过,她能撞下来水晶灯。”
越泽抬头朝二楼看了过去,少女倚在楼梯的围栏边冷漠的看着他,“怎么没有把你砸死?”
这话说完,也不待越泽反应,转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可越家两兄弟这回才后知后觉的来了个条件反射,一把捂住了脑袋。
眼皮上掀的左看看?右看看?
越泽双手拍在他们俩的后脑勺上,“出息?”
越韬缓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多尴尬的事。
羞愧的越韬想死的心都有了,“哥,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又得罪她了?
越泽:“看出来了?”
越韬:“看的不能再出来了。”
越泽唇角翘起,似笑非笑:“那你不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很可爱吗?”
越韬:“……”
妈呀,这个春心荡漾的人是谁?是我亲哥吗?
越翔:“???”
天啊,越泽疯了!!!!!
越泽往前走了几步,可又想是起了什么,再次退回来在他们身边蹲了下来。
“我想我需要嘱咐你们一些事。从今天开始,如果遇到我们吵架或者她生气了,你们都要毫无条件的站在她的那边。她是女孩子,更需要去保护,所以就算她吼我、她气我、她骂我、她咬我、她打我……你们都不能对她不好,对她有成见。”
越韬听的心惊胆战,“……为什么啊哥?这你都能忍?”
越泽面不改色的说:“因为一定是我有错在先,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越翔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之前那么确定要悔婚的男人是谁啊?
难道那个人不是姓越,名泽的男人吗?
这都什么情况?
越泽说完,起身要走。
越韬先是沉默呆愣了片刻,然后就在越泽要迈出脚步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他的裤腿。
可抓住越泽裤腿的那一瞬间,他真个人都是懵的。
或许是被越泽刚刚的话给吓到了,又或者只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怎么了?还有事?”
听见声音,他愣神的抬头看了过去,正对上自家亲哥那双漆黑的眼瞳,就连那熟悉冷漠的眸光都化成了一汪春水。
眨了两下眼睛,对着越泽就呆呆的问了一句:“哥,易珩真的能撞下水晶灯?”
越泽挑了挑眉,俯视的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狼藉,“你们不是看到了吗?”
越翔:“可她是怎么撞到的?”
越泽抖了抖手上的粉色大衣:“跳上去,用脑袋撞的。”
越翔愕然:“跳上去?用脑袋撞的?”
对于自家亲哥这么编排一个“狼来了”的故事——
越韬:“哥,说实话,我真没看见她用脑袋去撞灯。”
越泽站起身,嫌弃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棒槌,“那就是你们撞的,这灯你们赔。”
望着他的背影,越翔立刻哀嚎的叫着:“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就不能是地震了?”
越韬也叫道:“或者是房屋质量有问题?”
越泽轻蔑的冷哼了两声,那种熟悉的骚到diao炸天的笑声,简直就是最轻蔑嘲讽,那声音比通知他们明天去精神病院报到还有杀伤力呢。
越翔听着楼上的门开了,又关山上。
在差点被一口气憋死的情况下,他猛的吐出一口气,“什么情况?我们刚刚是被嘲讽了吗?”
越韬拍了拍他的肩膀,“银行账号给我。”
越翔哭的心都有了,“真要买啊,你知道这水晶灯是定做的吗?你知道这水晶灯是奥地利纯水晶吗?你知道这水晶灯是出自大师之手吗?你知道这水晶灯的价格是多少吗?”
越韬只说了一句:“要钱?要脸?”
越翔:“都要不行吗?”
越韬恨不能抽自己个大嘴巴:问不好,偏偏脑袋短路问了这一句白痴的问题?
越韬回答:“行,钱你全拿了,我的脸也给你。”
越翔:“……”
越翔:“我才不要二皮脸呢。”
混蛋,混蛋,混蛋……
在外面相当霸气御姐范的少女,一回来就对着自己房间一顿泄愤,整个人像是抓狂的兔斯基——
“我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