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之明?
好一个自知之明。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越翔总会给她一种惊艳的感觉。
那就像是一块顽石突然被发掘是一个璞玉一样,他的想法很多时候真实透彻的让人动摇。
如果我注定不甘于寂寞,那我又何必去承担那样的重任?
这话听起来很没有责任感,毕竟没有付出的否决,更像是懦夫所为。
可再转念一向,古武的诱惑性相当的大,强者的**可以满足的不仅仅只是金钱和权利,可是很多人只能看到它利益的一面,往往会忽略自己所要付出的,甚至在半途中就因为权利迷失了方向。
而能做到他这样洒脱又坦诚的放弃,试问:又有几个人呢?
还是那句话:人心会变的。
易家祖祠中放着的族谱,那一个个被划掉的名字,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如果说那些人是受到左丘怀璧所累,不如说,他们从一开始修炼古武的意志就没有那么坚定。
所有的背叛都是有迹可循的,犯错的原因都仅仅是满足私欲的借口。
“受教了。”
她轻声说出自己心中的感受,而这种感激却是真诚的。
越翔突然笑了出来,“别恭维我,你知道我这人最大的有点就是喜欢听阿谀奉承的话,而且我绝不谦虚,好吧,我的意思是,我高兴莫名其妙的就给你上了一课。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的这些话一般人是听不到的。”
“好吧,那现在说说帝王卦吧。”
越翔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那变脸的速度也是直接坐上了高铁磁悬浮了。
“你这就不地道了,之前我说过的,帝王卦免谈。”
易珩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可你也说了不能说的不说,你怎么知道我问的是你不能说的?”
越翔傲娇的别开头,撅着嘴巴特别有气节的说道:“别逗了,关于帝王卦能说多少,我会不知道?你无论问什么那都是不能说的。”
易珩倒是没有跟他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九州罗盘已经不在你们越家了对吧?”
越翔的脸上骤然蒙上了一层冷霜,近乎没有脾气,只会油嘴耍横的他,第一次给人一种深到极致的冷冽气势。
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更让易珩“惊艳”于他这种极有反差性的魅力。
“你知道九州罗盘?”
易珩更加直白的说道:“我还知道白鼍龟甲,一套龟甲有六块,可你们家现在应该缺少其中的一块。”
越翔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的手指不由的攥紧,心中的紧张和震撼,让他的思绪开始游离。
他真是看轻她了,她只要的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好吧,我可以回答你的是,你说的都对。九州罗盘是在十年前消失的,而白鼍龟甲是在五年前,在找到老大的时候,就遗失了一块,家里人动用了很多人手覆盖式的搜山,可依旧没有找到那一块的下落。”
果然如此。
“丢失的那块白鼍龟甲,三天后我会让人送去越家。”
易珩倒是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反而是她的回答,倒是让越翔愣住了。
“那块龟甲在你的手里?”
“前两天得到的,不过我没有带在身上。”
越翔皱了皱眉,犹豫的问道:“可你为什么要归还越家?没有任何条件吗?”
“条件?”易珩那漆黑的眼球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然后垂眸看了一眼手里捏着的草莓,笑着说:“就当抵掉这盘水果吧。”
一盘水果?
这样的交换是不是来的太便宜?
他突然有些看不明白易珩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不由的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他还有脸说越韬自私,不接纳易珩。
那他自己呢?
易珩跟老大在一起了,那就是一家人,越家就是她的家,归还给自己家东西,要什么条件?
任何条件有老大以身相许来的更实在吗?
“行,那我通知奶奶,她老人家一定很高兴。不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易珩抬眼朝他瞟了过去,那眼角闪过的光芒,竟然透着几分了然。
“九州罗盘?”
越翔不由的不佩服她的敏锐,这丫头的给他的感觉真是越来越玄妙了。
难不成之前她很多时候都“傻里傻气”的,也是装出来的?
就她现在这份内敛和沉稳,要不是那张脸还透着十五岁少女的青稚,他真的很难看出与她年龄相仿的心智。
“是,九州罗盘是我们越家的禁制,很少人知道它的存在。而且,更少有人知道它已经不在越家了。”
易珩一下子就想到了姬长鸿,这家伙藏的真不是一般的深。
其实这件事要不是他告诉她的,就连她都不知道。
“可你也不能肯定,一定就没人知道。”
越翔却是不能肯定这一点,毕竟玄门九大家族还是有着不少底蕴,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藏了多少底牌?
“我也不瞒你了,九州罗盘是在十年前从越家老宅失窃的。”
“失窃?”易珩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这一点也是她不知道的,“这还真是意外惊喜。”
“九州罗盘一直是越家的秘密,也是帝王卦最神秘传承的所在。而关于帝王卦的传说有很多,可最让人忌惮的却是九州罗盘的存在是否属实。毕竟在传言中,九州罗盘的作用就等于掌握了一个存在于前世今生的“生死簿”,而它强大的属性也赋予了众人想要争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