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点了点头,耳边总算清净了。
这几天她的精神头不是很好,高烧之后,人总是昏昏沉沉的,而且伤口的炎症也牵扯的有些疼。
不过她在昏睡中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来过?
可她醒了之后,又发现房间里只有护士在,没有其他的外人。
但那种感觉却是不一样的。
她问过护士是不是有人来过,可护士却摇了摇头说:白医生说了,这几天你的身体太过虚弱,是不允许探视的。
也就是说,没人来看过她。
易珩目光转而落在一旁的落地窗上,她的目光不经意的从上面瞟过,却是奇怪的皱了皱眉——
那是什么?
易珩现在的身体行动受限,为了更好的养伤,她几乎都不敢动腰腹的力量,生怕再次出现撕裂伤。
所以她伸手摁下轮椅的动力按钮,将自己带到了落地窗前。
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疑惑的看向自己的脖颈上的某一处——
这是什么?
她抬手轻轻的拽了拽自己的衣领,她的脖子上竟然出现了几块红斑。
易珩用力的揉了揉,不疼也不痒?
这几天她养伤的时候,都没有自己梳头,连洗脸都是护士帮忙热手巾擦脸的。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照镜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又不对的地方。
刚刚冷不丁的撞上窗外那棵粗壮的树干投下来的暗影,她才依稀的从玻璃上看到了脖颈上的印记。
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了看,还真是她脖子上的,她没有看错。
“哎呦,小姑娘,害羞了?”
易珩从玻璃上看到一旁的清洁阿姨正看着她笑呢,那笑的表情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易珩转身看去,更是看到了她眼中荡开的暧昧目光,这是什么情况啊?
“阿姨,你看到什么了?”
清洁阿姨指了指她的脖颈,“哎呦,小姑娘,这种事就不要瞒着我了,小男朋友干的吧?”
“男朋友?”
“跟我就不要装了。我给你说啊,阿姨呢,是过来人,有些事呢阿姨不说你也清楚,你年纪看着不大,有些事还是要克制,在没有结婚之前,这样亲亲也就算了,千万不要做出出格的事,要不然以后后悔的就是你。”
易珩更加懵了。
什么亲亲?
谁又做出出格的事了?
没毛病吧?
“阿姨,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这是皮肤过敏而已。”
“皮肤过敏?”清洁阿姨直接笑了出来,那笑容就更加惊悚了,“哎呦,我知道小女孩子害羞是吧,好好好,那阿姨就不说了,不过这种皮肤过敏没药没用的,等几天就好了嘞。”
看着清洁阿姨拎着水桶走了,易珩整个人都傻了。
坐在轮椅上,莫名的就把这么几句话串联到了一起。
红印。
亲亲。
不是过敏。
难道——
这是吻痕?
怎么可能?
易珩的手猛地拍在了轮椅的扶手上,慌乱间触碰到了自动行进的按钮手柄,轮椅骤然的移动她的身体跟着惯性往前倒去,她下意识的抬起手,可轮椅却是一个神龙甩尾的拐弯,让她的身体微微一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关键在于她的腰腹,不敢乱动。
“小心。”
一只手臂直接握住了轮椅一侧的扶手,将易珩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易珩的头一转,正撞上他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软软的唇瓣贴上来的温度有些冰凉,可熟悉的气息却是灼热的,还带着刚刚奔跑过后的不稳。
易珩有些愣神的瞪大眼睛,看着消失了三天的人。
瘦了。
也倦了。
眼圈都是黑的。
只是一身正装穿在他的身上多了几分萧厉稳重,青春的气息在他的身上好像变成了一种令人不敢轻易接近的高贵。
“你来了?”
对上他的目光,易珩突然觉得有些尴尬,甚至有些陌生。
“你怎么会在这?白胡知道你下来了?”
他应该是以为她又一次准备逃离医院吧?
“不是的,我下来做检查,白医生去交资料了,我在这里等他一会儿。”
越泽微微垂下眼眸,单腿屈膝的大长腿,就连姿势都有棱有角,西裤紧绷着大腿,看着就好有视觉美感。
“那我推你回去。”
“不用了,我等一下白医生就好。”
越泽默默的站起身,双手放在轮椅的推手上,“别乱动,再动我就抱你回去。”
越泽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人,都是一水的黑色西服,一看就是他的随行人员。
易珩只是不想打扰他办事而已。
乘着电梯回到了病房,整个的护士都被惊动了,虽然越泽每天都会来,可见他推着易珩上来还是吓了一跳,八卦的声音还是不少。
“这下子算是冷战平息了?可以见面了?”
“我就觉得别闹了,越少那条件多少啊,能对一个女人这么关心痴情,我看着都嫉妒死了,偏偏她还端着,不待见人家,我看她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不是,我也看不下去了。说实话,这几天越泽就算再忙都会过来。有一天我值班,想着都晚上九点多了,越少应该过不来了,可没过多久,越少就风尘仆仆的从电梯里走出来了,直到半夜两天才离开。这份用心也真是让人感动了,生怕惊动了她养病。”
“哎,你们还是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