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堕胎?
慕贤卓那深刻的五官直接就被凿出了一垄沟,原本只是冷漠硬汉的人物设定,还增加了一张方到极致的国字脸。
“你说什么?”
“你耳朵聋了?在我面前还装?”
慕贤卓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将人强行带走一米外,“臭丫头,想死啊?胡说什么?小小年纪就知道堕胎?你知道堕胎什么意思吗?还敢说?”
易珩要不是碍于旁边有个小白兔在,掰掉慕贤卓的手指头会吓到人家,她早就咔吧一下卸了他全部的手指头。
男人太渣,必须得死。
要不然天理都不容。
“松开你的狗爪子,你这种人不配碰我,更不配跟我做朋友。慕贤卓,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有这样的劣根?”
“根你个头。”
用手臂夹着易珩的脑袋,慕贤卓唇角紧抿,一个爆栗就打在了她的额头上,“傻不傻啊你?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水吗?我和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鬼才信你?”
易珩扭头狠狠地瞪了过去,“慕贤卓,敢作敢当,你当我爷爷的话是放屁?”
“少胡说,我慕贤卓敢作敢当,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能有什么关系?”
“你刚刚还跟人家拉拉扯扯,得了失忆症了?你没碰过?”
“那是她找我有事。”
“是啊,不就是堕胎的事吗?人家哭着打你,可见你真是害人不浅。要是我,我就动手打死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简直就是个畜生,不对,你是qín_shòu不如。”
“我是跟你说不清楚了,是吧?”
易珩直接龇牙冷笑,“你根本就是心虚,事情想说自然能说的清楚。”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软绵绵的声音响起,那个漂亮的小公主怯生生的探头看了过来。
易珩对上那柔柔弱弱的小模样,立刻就怂了。
“误会?”
“是啊,其实我不是来……堕胎的。”小公主的脸蛋通红,窘迫的皱了皱眉,“其实他是还我东西的,我们约好在这里还的。”
“还你东西?”
“嗯。”小公主生怕她怀疑,立刻把手里握着的东西给她看。
“这是……雨伞?”
“嗯,他就是还我这把伞的。”
所以说,她之前拿东西打慕贤卓的时候,就是用的这把伸缩伞啊?
“那你为什么哭着打他?”
“是,是我不小心打到他的头了,他转身过来抓我的时候,我害怕,所以……所以就哭了。”
易珩:“……”
原来是被吓哭的?
为啥这人物关系和情节设定跟她想的偏差这么大?
慕贤卓将她的头松开,居高而下的目光,垂下来的白眼仁比黑眼球还多,莫名的就有一种锋芒尽显的杀伤力。
“那个,哈哈,你知道我是在开玩笑的,对吧?”
易珩咽了咽口水,这蠢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
“如果我说对,是代表你傻,还是我傻?”
易珩立刻偃旗息鼓了,“好吧,我跟你道歉,我错了。”
对于这种诚恳承认错误的少女,慕贤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手掌狠狠地压在了她的头顶上,用力的揉了揉她那顺滑的发丝。
“……小混蛋。”
“还不快点走?”
越泽拉着易珩的手,几乎是把她人托着走的,这还介于她腰腹上的伤,不敢用力的原因。
在别人看来,他更像是半抱了一个超大的巨婴。
“能不去吗?你不是说不让我吃凉的,冰的吗?”
越泽唇角忍着笑,以至于他的双颊出现了两道性感的凹痕,易珩从来都不知道法令纹还能发差出这种魅力。
“那里还有热乎乎的牛奶。”
“说实话,你不觉得这个时候坐下来喝杯东西,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吗?”
易珩谨慎的看了一眼前面的“最萌身高差”,莫名的就想要掉头跑掉。
“刚刚伸张正义的时候,不是挺有底气吗?现在怂了?”
怂什么啊?
易珩拉着越泽的外套,使劲儿的卷捏了几个圈,“那还不是因为你们说的?越韬他们呢?我要把他们掐死。”
“那只是分析,是你冒失的冲下车的。”
“这种事怎么冷静得下来?”
“所以说,你的不冷静是因为慕贤卓?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易珩想了一下,眉角微微抖了两下,“有区别?”
越泽那平滑的额头,出现了一闪而过的涟波,“……没有。”
双人四座,男女一侧。
只是刚进门的时候,易珩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人影跟一阵风似的从她眼前冲了出去。
等她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的时候。
小公主已经提着裙子,飞快地跑到椅子上坐了下来,而且坐得规规矩矩,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等着老师给他们发饼干。
易珩都有一种慈爱的错觉,冲动的想要上去拍拍小公主的头,说一句“”。
“你去做,我去拿喝的。”
越泽这个贼崽子,这个时候居然又把她给扔下了。
易珩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安安分分的坐到了小公主的对面。
然后她就发现一抹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她的头顶,易珩咬牙想着:这家伙就不能做下来吗?屁股是长了痔疮?在旁边站着到底想看什么?
斜眼瞟了一眼对面的小公主:哎呀,连她也指望不上了。
对易珩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