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巧合,太多的交集在一起的时间点,微妙到了让他的不安变得战栗,让他的忐忑蔓延成了恐惧。
他现在不敢去探究五年前的一切,他害怕一旦揭开了过去,是不是就会将一切变成了一场镜花水月?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却是各自陷入了想要保守的秘密中。
可他们也许没有想到,同时想要守住的秘密,却是同一件事。
风大了。
好像又要下雪了?
从他们进了左丘以后,淅淅沥沥的雪花就一直缠着他们飞舞着,现在好像是真的要下大了。
越泽搂着她往老宅走,经过已经收拾干净的石亭下,越泽眉眼掀起一抹浅笑,“你的脾气总是这么大吗?”
易珩跟他的默契得以升级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的亲昵和谈情说爱,几乎可以省掉主语和谓语现在连宾语和动词都可以同时省略了。
“你是想说我这人是窝里反吧?在自己家里特别能欺负人。”
“只是会觉得有些过了,其实他们也没有说什么,你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反倒是让我觉得有种仗势欺人的霸气。”
易珩纠正的说:“应该是狐假虎威吧?”
越泽倒是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我也是觉得可以当仁不让的。”
易珩伸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戳了两下,冻的冰凉的脸蛋,触及她温热的指尖,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指印。
她的声音中,笑意不减的呢喃:“越先生,你的脸皮呢?”
越泽作势去咬她的指尖,却是预料中的没有咬到,继而相当厚脸皮的回答:“早就没了,在你面前,我还哪有脸了?”
这话说的,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易珩垫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很是认可的说道:“越先生,对于你这种觉悟,身为未婚妻的我,表示认同。以后再接再厉。”
再接再厉?
越泽听着一愣:难不成真要让他再接再厉的持续不要脸中?
在常规打情骂俏之后,易珩找回了话题的中心,“其实我以前也不是这么强势,很少会发火的。不过我家爷爷的教育方式真的很奇怪,她觉得我不懂得运用自己的脾气去制衡各方,那是一种软绵温吞,很容易被欺负的性子。
有一次,我在他面前突然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原本想着弄不好会被老爷子掀掉一层皮,可他却突然对我说:你也就这个样子,才能让我看到一点点的希望。不然以你那温吞的脾气,以后也别想着继承左丘了,直接去当一个家庭主妇得了,做饭、打扫、洗衣服……还有你不会的吗?
说实话,老爷子这话说的着实没有道理,作为一个女人,我不觉得贤良淑德是错,只是我的脾气和性格不愿意外放而已。
不过经过那次之后,再加上我有些叛逆的心理,有一段时间里,我的脾气爆发的毫无道理,一度把老爷子差点气出心脏病。
所以,大概我这跋扈的脾气,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平时在家别人不惹我,我也不愿意去为难别人。不过要是有人真的惹到了我的底线,那对不起了,就给你点颜色瞧瞧。
不过你也不用怕他们,论武力,你的身手并不比他们差,别看他们拥有天赋,可那些天赋在我看来就是第二十四对染色体,只是一种在体貌特征上并不凸显的变异罢了。要是真论起实战的能力,他们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再说了,他们要真是敢对你发难,那就是找死,我就把他们都扔出左丘,省得看着多余。”
“那还是不用了。”越泽还是懂得先来后到的道理,“他们已经住在这里习惯了,没有必要因为我扰乱了别人的生活。”
“你别拿自己当回事,他们在这里的生活就算你不来,也没让人省过心。他们都是靠扰乱彼此的生活而活着的,特别是沈巍回到左丘的时候,简直就是靠扰乱沈巍的生活而活着的一堆麻烦精。”
越泽奇怪的皱了皱眉:“为什么?”
“因为沈巍对他们有用啊。”
“你之前就说五行家族的人都觉得拜他为师,才会得到更出众的天赋。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要去打扰沈巍?”
“没错。”
“那沈巍可以教授他们什么?难道是一些神技吗?“
“神技?”
易珩直接笑了出来,“这个年头如果想要神技,甚至比想要拥有“返祖”的能力还要难。沈巍又怎么可能拥有什么神技呢?哎呀,也不对哦,我应该这么问你一下,在你的眼中神技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是那种不可思议,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还是特别强悍的非常大脑?
不得不说,现在很多人都觉得大多数人做不到的事情,只有少数人可以做到,这种行为就可以称之为绝技。
如果照此推论的话,那有些人目不识丁,但却可以背诵出二三十万字的经书,那这种技术又算不算是一种神技的体现呢?
就好像被天神眷顾的使者,别人背不下来是没有慧根,而他就是拥有独具慧根的那种人。
而他发挥出来的非同寻常,是不是又可以被叫做神技呢?”
越泽倒是被她问到了,他只是觉得木羲他们能有常人不及的能力,就已经让人惊讶了,而他们想要得到的更好的天赋,除了更加神乎其神的技能,好像也没有其他追寻的必要。
“神技”两个字也是他临时想出来,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