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代的进步,如果没有这种看似不可能实现的创新和想法,那就不会进步。”
易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也许吧。可对我来说,古武尚修,修的是正果,但我仍在寻找中,什么才是正果呢?爷爷说过,不修功德,行凶作恶,有天夺其算纪。《抱朴子》中也有记载过,凡有一事,辄有一罪,随事轻重,司命夺其算纪,算尽则死。一个人如果犯下过错,天地鬼神有所察,便削减他的寿命。大罪夺纪,纪是三百日,小罪夺算,算为一百日。无论这话是真是假,我都认为,长生不会建立在不分善恶之上。人们可以追求长生的路,可我更相信,天道轮回,芸芸众生总是要体会漫漫人生路中的酸甜苦辣,因果报应。不然人生又怎么会“完美”?”
一场大雪终是下了起来,漫天的雪花犹如飞絮,迎着猎猎寒风飘散而来。
瞬间清扫干净的庭院转而覆盖了一层雪白,密集的雪花甚至把人的身影都映衬的模糊起来。
涌入廊下的雪花,吹在他们的脸上,打在他们的眉心,那股沁凉的寒意却是如此彻骨。
因果报应。
天道轮回。
这八个字,同时缠绕在两人的心间。
第二天一早,易珩还没有带越泽去见过老爷子,就接到了一个并不美好的一通电话。
而看到站在老宅客厅里的人,却是直接翻了一个大白眼。
走到那人的面前,探头看了一眼,他那随意地翻折起的袖口,手指微微曲起时的线条有着令人侧目的优势,只是手掌上缠着的绷带更是有着令人一探究竟的好奇感。
易珩的眼中还有些没有睡醒的惺忪,慵懒的发出“啧啧”的两声,带着几分嘲讽的说道:“这还是一双医生的手吗?没想到抡起拳头来,也很有威慑力啊?”
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钟意也是要脸的人,直接把手藏在了身后。
“我就不能打人了?你小的时候,我们之间好少练了?”
易珩冷哼了一声,“你也知道,是我小的时候,被你一个大男人打?”
钟意直接瞪了她一眼,“少来,打是打了,可结果不都是你打我?小怪兽,你的战斗力可是能让整个左丘做目击证人的。”
看着他脸颊和嘴角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易珩直接伤眼睛的别开了头。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跟人打架,最后被一帮乌合之众达成了这样?你是怎么有脸来见我的?”
钟意用尚且看着完好无损的左手捂住了脸颊,“我这是意外受伤,你知道我一个人打二三十人,总是会分身乏术,被人得逞的。”
“要不说现在的医患关系是紧张呢。你才去医院多久啊,就能闹出这样的事?带着一帮实习医生跟一群医闹打了起来,还能重伤四个,直接进了急诊。我应该说你是脑子有病,还是努力创收?自己打坏的人,还得自己救回来,你图什么?”
钟意梗着脖子,厚颜无耻的说了一句:“人间正道,行吗?”
“放屁。你是正道了,那你怎么还知道躲到这里来?去拯救你的正道啊,看看你们家老爷子会不会把你打死。”
越泽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易珩的说话声,而他也是昨天晚上和易珩同时接到的消息。
具体事件发展的过程,也不能怨钟意。
事情的发生跟白胡有关,白胡的一个病人在手术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去世了。
其实整个手术过程并没有违规的操作,甚至司法介入,也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可病人家属却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而且对于这种意外的医疗死亡事件,没有那个医院能说是完全没有责任。
通常都会涉及到一些赔偿金的问题,又或者,支观的律师费。
而医院这边已经做好了用法律解决的准备,可谁知道病人家属却雇来了一群医闹上门,又通知了一大群媒体趋之若鹜的过来报道。再加上白胡本就有些名气的医术,再加上他刚刚新婚的娇妻还是一个法医,更是赚足了公众的话题热搜。无论有没有证据,反正大众顿时化身了各种各样的侦探高手,福尔摩斯在世也没有他们的脑洞大开,不仅怀疑司法的公正,更是怀疑蓄意谋杀,以及白胡根本就是一个变态杀手医生。甚至还有人“人肉”出了他以前手上握着的几条人命。
说实话,作为一个外科医生,而且还是医术精湛,却又要面临诸多高难度手术的外科医生。要是身上没有背着几条人命,恐怕他也不会到这个位子上来。医生这个职业就是矛盾的结合体,既要救人,又要正视死亡。而每一个死亡的病人,对医生来说,都不是他们工作的结束,而是面临新的挑战的开始。
所以说,出现这种事情,不能说医生没有责任,可又不能全都责怪在医生的头上。
可白胡却是不幸的成为了漩涡的中心,可他那性子就是太过桀骜,就是这样紧张的时候,他也不愿选择避其锋芒,相反还出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