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谨慎也是有原因的。
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中,出现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要不是脑子有问题,那必然是一个不同凡响的存在。
钟意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他的动作有些慢了片刻,但也跟着站了起来。
看着面前这个年纪也就在三十多岁左右,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相仿的女人,也是出于友好的询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是哪位?是住在左丘的客人吗?”
女人长得很漂亮,是那种初见令人惊艳还特别耐看地位那种实力性美女,只是她看人的目光中有些奇怪,莫名的让人觉得忐忑,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有着被抓包的错觉。
“我?算是吧,我之前在左丘住过一段时间,算起来也有七八年没有回来了。”女人不见外的走了进来,找了一个石凳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钟意煮的茶,一脸好奇的问到:“这茶好喝吗?”
钟意一愣,随即又特别绅士的说:“不嫌弃的话我给你倒一杯。”
女人倒是没有嫌弃,只是说了一句:“现在你们这些年青人怎么都喜欢喝这种东西了?弄得跟油腻大叔一个爱好,还真是一种特别的追求。”
钟意的手腕一抖,差点没把茶水抖出来。他们这些年轻人?这女人是觉得自己比他大多少啊?埋汰他还不够,这分明就是有占他便宜的嫌疑。
直到一杯茶有礼的放到女人的面前,就是越泽都不得不感叹一句:钟意的绅士礼仪做的真是很到位。
“七八年吗?算起来,七八年前我也有在左丘住过,不过怎么都没有见过小姐你?”
“是吗?你在左丘住过?那你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还记得你。”
钟意微微皱眉,总觉得这女人说话有些没头没脑,就好像她对左丘很熟又好像不熟。
“在下钟意。”
钟意也没想着她会记得自己,毕竟一些古武世家的后辈,仗着自己有点天赋,充当大尾巴狼的也不少,谁家还没出过几个败家子啊?
“钟意?你是杏林钟家的老二?”
一听这话,钟意不得不正视面前的这个女人,她还真的记得他,甚至还知道他在钟家年轻一代中的排行。
“你知道我?”
“我当然知道你,你来左丘的时候还尿床呢。二十出头的男人还尿床你倒是第一个,在我的印象中也是记忆深刻。”
越泽:“……”呃?他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新闻,钟意竟然二十多了还尿床?
强忍着爆笑的冲动,他目光中多少有些尴尬的看了过去。
这个秘密可是钟意为数不多的几个死穴之一,也是他最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之一。
当年他的“尿床”事件是有原因的,要不是他一时嘴贱吃了太和配得药丸,哪会弄得大小便shī_jìn。
一提起这事,他真是连左丘的门都不敢进,总觉得故地重游,一次次的在他伤口上割刀。
不过更让钟意奇怪的事,这件事在左丘没有几个人知道啊,这个女人是怎能知道的?
强忍着暴走的冲动,钟意硬着头皮说:“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到,我在左丘根本就没见过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不是叫钟意吗?那就没错啊,就是你,当时他们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有意记住了你的名字。别说,你的名字也听特别的呢。我中意你啊。”
听着那不太纯熟的港台腔,钟意真想把这女人的嘴巴给堵上,就不能不让她说话了吗?
“你到底是谁?这些是你又是听谁胡诌的?再乱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女人一听立刻兴奋了起来,“你要对我不客气?那要怎么不客气,是要跟我打一架吗?我奉陪啊,走,现在就去打。”
钟意眉头挑高地位扬了起来:这女人的脑子别是真有问题吧?傻子吗?
“你怎么在这?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突然一道声音从回廊下吼了出来,一道熟悉的黑影一溜烟的跑了过来。
越泽还不待说话,那人影直接越过他,冲到了女人的面前。
易珩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她面前的女人,表情是少见的激动:“我他妈\的一定是捡来的。”
越泽:“???”
女人微微仰头,波澜不惊地瞟了她一眼:“你他妈\的给老娘文明点,要不是看在我好不容易费劲巴力的把你生下来,我早把你扔了。也不找面镜子好好照照,你看看你哪一点像我?我贤良淑德的品性,娴静甜美的举止,你有一丁点遗传吗?我眼睛又没瞎瞎,就算要捡,能挑你这死德性的捡吗?”
钟意整个人都傻了——
我在哪?
我听到了什么?
易珩咬着嘴唇喊道:“说实话了吧,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想要我,我从小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就是这么自私。”
女人不甘示弱的哼笑了两声:“哎呦喂,你也是可算有点自知之明了。别说不要你,我当年怎么就没把你生在厕所里,一键把你顺着下水道冲走,让你现在还站在我面前气我,悔死我了。”
易珩牙咬的“咯吱”响:“行啊,那你现在就跟我断绝母女关系啊,然后我立刻让人把你扔出左丘。”
“你想找个后妈?门都没有。”
“你想再生个小的?门也没有。”
女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