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凯。”
她低声叫道。
秦凯抬头看向她,“怎么了?”
“南宫行博呢?”
“南宫博?他应该在他的岗位上。”
“他不是应该陪着南宫行吗?”
秦凯跟她说过,南宫行住院期间,南宫博都几乎放假了,天天都在医院照顾他,也是为了南宫行的安全着想。
“可今晚有任务,所以……”
易珩从手包里掏出手机,飞快的摁下一个号码,电话第一时间就被接了起来。
“看南宫行现在在哪?”
片刻后,电话那边的人低声说道:“小姐,南宫行不见了。呆在他房间里的男人,不是南宫行,应该是被掉包了。对不起小姐,是我们办事……”
没等他们说完,易珩已经挂断了电话。
秦凯看着她脸上已然失去了笑容,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南宫行出事了?”
易珩抬眼看向那扇黄金的大门,“我没有猜错的话,南宫行就在那扇大门的后面。”
“越泽,过来。”
听见奶奶叫他,越泽迈步走了过去。
气质沉稳,从容淡定。
即便是见到那些会算计的老狐狸,他也没有一点怯色。
“奶奶。”
这是越泽从左丘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到自家奶奶。
而越老太太在这次看到越泽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越泽的错觉,他总觉得奶奶的目光中隐藏着另一种情感,矛盾到让他感觉莫名的就有了一种疏离。
“这就是我的孙子,越泽。以后越家的一切都将由他继承。”
越老太太说话的声音不大,可这话中的信息量就很大。
这分明就是有交权的意思,偌大的家业要交出去,这可不再是越家一家的事了。
这其中牵扯到的利益和权利,是所有人都瞩目的。
“这就是小泽啊,我们可是有两三年都没有见过了吧?”坐在越老太太左手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目光如炬的朝越泽看了过去,虽然说话的语气很是和气,可身上那气势却十分狠厉。
“吴伯父好,上次见面的时候,您送了我一把枪,很有价值的古董左轮手枪。”
“是啊,我还记得我当时就说,你这小子是个有前途的,看见我送你枪,还能镇定自如,连眼皮都没动一下,这以后也是个狠辣的角色。现在看来,我还真是说对了,搅乱外汇市场,控制二级市场……你的手段还真是令人不可小觑。姬家,诸葛家都被你斩下了马,特别是国外很有势力的约乔司家族,那可是黑白通吃的狠角色,也被你连根拔了。就这股气魄也是一般人办不到的。”
“吴伯父谬赞了。我这人没什么宏图大志,只是人不惹我,我也不会招惹别人。只是他们太不长眼了,伤了我的未婚妻,害的我们的订婚不得不再三推迟。而这个婚约可是我奶奶为我定下的,带着是老人家对我未来幸福的期待,我又怎么会让她老人家为了我的事一再担心呢?如果大家不能坐下来好好的谈谈,那我也不介意,让他们从此消失。毕竟找死的是他们,而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
越泽回答的理所当然,洋洋洒洒的一翻话中已经把前因后果说的很清楚了。
而且他还在为易珩正名,无论这些人中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婚约?
他越泽都肯定要娶易珩的,就是她奶奶都左右不了这件事,因为这个婚约就是她定下的。
维护之意,也是立竿见影。
“哦,原来小泽已经订婚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
吴昀便是如今政界势头最猛的吴家话事人,身居高位,又有手段,家族背景更是深厚。
他的父亲可是经历了三次的换届,仍身居要职的元老级的人物。
都说吴家是个“大贪”家族,可偏偏任谁也动不了他们。
直到现在依旧进行着资本最原始的积累利益链,就是这次约乔司家族的事件都没有查到他们的头上。
可越泽却知道,约乔司家族出事之后,仍有一大笔的资金流向不明。
而他查过,那笔资金有七成就在吴家手里。
这就说明,在这件事中,他们吴家和约乔司家族之间的关系,可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清白。
“吴伯父太忙了,这点小事怎么会惊动伯父呢?如果不是您提及我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还真不敢将这些小事讲给您听。”
越韬站在越泽的身后,听着自家大哥的周旋,在心中也是佩服不已。
他真想不到,沉默寡言,不懂世故的大哥,竟然还能跟这些人面不改色的说这些违心的话,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吴部长,让你见笑了。我这个大孙子的婚约确实是我早年定下的,两家都是世交,关系又很好,变定下了这么一门娃娃亲。关键在于,两家的孩子还很投缘,所以这婚事也就顺利成章了。”
越老太太似乎对越泽的话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反感,可越泽却知道,他奶奶并不赞同他这样说话的方式。
“那我能问问,和小泽订婚的,是哪一家的名门闺秀?”
“这事我知道。”一旁坐了好一会儿的慕家老爷子,突然开口说道:“想来吴部长也听过,跟越家有婚约的就是左丘易家的独生女,易珩。”
吴昀那双精于算计的眼眸,骤然一紧,“左丘易家?你是说——”
“古武左丘,外门易家。”
吴昀在一分钟的时间里,脸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