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触到那茶褐色充满了凉意的眼瞳，韩苓的下唇微微嚅动了几下，最后紧抿着唇角选择沉默。
“你还没有回答我，楚同学，你亲眼看见易珩在洗手间打人了吗？”
楚珺的脸色有些苍白，缩着肩膀站在那里唯唯诺诺的样子，感觉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负她。
“楚同学，你不用怕，如实说就可以。”
“我……我……我看见，看见她，她打人了。”
楚珺微微抬起手臂，虽然幅度不高，可手指的方向却是易珩所在的方向。
“她打谁了？”
楚珺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易珩，发干的嘴唇在隐隐的颤抖。
“打，打，打汤菲。”
韩苓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安抚的说：“楚珺你别怕，继续说，就这样说，她是怎么打的汤菲。”
“用，用拳头打的，还，还把她的头往，往马桶水箱上撞……砰砰砰的，声音……声音可响了。”
秦凯站直身体，低头俯视着她，“这些都是你看到的？”
楚珺使劲儿的点了点头，“对，这些都是……我，我看见的。”
“那你站在哪？易珩就没有看见你？”
“我，我就，就在旁边的隔间，我害怕不敢出来，一直，一直窝在里面，所以，所以她没有看见我。”
秦凯微眯着眼角，双手叉腰，躬身掀起眼睑看着她那苍白到血色全无的脸颊，“同学，你要说实话。”
微微抬头，楚珺就看见一双茶褐色薄凉的眼瞳，锋芒锐利，如深夜中的鹰隼。
那一瞬间，楚珺突然更害怕了，那感觉就像被盯上的猎物。
她……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