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搜了。”
“啥?”高岳乐真是气急了,指着他面前的显示屏骂道:“你他娘///的让我看着我的人消失无踪什么都不做?”
又喝掉一杯咖啡,越泽的眼眶有些轻微的泛着青紫,“你觉得易珩能对他们做什么?杀了他们?”
“你别给我讲鬼故事啊,一个小丫头怎么杀人?”
越泽微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倒下一片剪影,“有人规定未成年就不能杀人?”
也许声音太过深沉,也许问题太过认真,也许现实太过……深刻?
刀光幻影,拳风凛利,还有那双印刻着锋芒的眸子。
小唐说:她手上没有废招,步步杀招。
老楚说:她手里的刀是开过刃的。
嗖——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高岳乐脑袋里全是脑补的武林少女、女衣飘飘、仗剑江湖、除暴安良;然后又是少女杀手、一袭黑衣、目光森森、手起刀落、鲜血飞溅;再然后是复仇少女,皑皑白骨,重金属的黑暗缭绕着整个苍穹,纤瘦的身姿顶起了一片绚烂……再然后就是……
没有然后了。
猛打了一个冷颤,高岳乐举起电话对着他大喊:“你好好说话,要不然我报警了啊。”
“警察来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
“嗯?”
高岳乐瞪大眼睛看了过去。
帘子被撩起,耀眼的阳光印着修长的轮廓,进来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黑色的短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浓烈而深邃的眉眼有着几分疲惫和倦意。
“你怎么来了?”
看见他高岳乐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只不过片刻后,他又像摁了电门一样直接跑到了帐篷门口,跟做贼似的往外望了望。
“不是你说要报警吗?干嘛?刑警行吗?够用不?”
找了一把椅子刚坐下,高岳乐立刻又调头朝他冲了过去,“你少打岔,我的训练营还在吧,你们没给我毁了吧?秦凯,你要是敢把我的事业毁了,我就敢袭警。”
秦凯剑眉横扫,凌厉的眉眼有着让人又爱又恨的冷漠,桀骜的装逼,但却让人惹不起,只能爪心挠肝的蠢蠢欲动,在心里用一把小刀使劲儿的戳戳他。
“秦——凯?秦队长。”
越泽见到熟人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
秦凯也撩了一下眼睑,“是你?我们好像见过面。”
越泽别开头,也没否认。
高岳乐朝他看了过去,“你知道他过来?”
越泽轻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知道?”
秦凯直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易珩在哪?”
易珩?
高岳乐愕然,“你怎么知道她?”
越泽:“诸葛家的那个案子就是易珩让他接的。”
高岳乐叫到:“那个秦队长就是他?你怎么不早说?”
越泽面无表情的瞟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他是秦凯。”
高岳乐:“你没见过秦凯?”
越泽:“我只听过他的名字。”
高岳乐:“那你还不知道?”
越泽:“秦凯和秦队长,只有一个字是一样的。”
高岳乐了然:“你不知道秦凯就是秦队长,所以你见到他以为他是秦队长,不是秦凯。”
越泽给了他一个认可的眼神,虽然这话说的很绕嘴。
高岳乐整个人都快瘫了。
打击一个连着一个,他这训练营真的要关门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听见秦凯的声音,高岳乐生无可恋的说:“那丫头进野人营的训练基地了,我也找不到她。”
“那我进去找。”
高岳乐蹭的挡在他的身前,眼睛瞪的跟个小仓鼠似的,瞳孔滴溜乱转,双手合十的哀求着:“我的大爷哎,我的老天爷爷哎,你就行行好,在这里老实的待着行吗?要让薛暮那母夜叉知道你来了,我这里可真是要闹翻天了。”
秦凯手肘拄着大腿,手指轻揉着额角,“她进去多久了?”
高岳乐叹了一口气,“两天。”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的通讯系统应该全面瘫痪了吧?而且个人导航和定位都失灵了,所有的显示器画面如同定格了一样,根本找寻不到她的身影。”
高岳乐和越泽对视了一眼。
“你怎么知道?”
秦凯站起身朝高岳乐伸出手,“给我一把匕首,我把人给你带回来。”
“你就能找到她?”
“如果我找不到,你这里的人任何一个都找不到她。”他的声线低沉优雅,明暗浮动的光线在他深眸和鼻间交错,绝对的自信让他那双眼睛如深潭般,探不见底。
“你凭什么这么说?就因为你认识她?”
余光中,高岳乐看见越泽也站起了身,个头相差不多的两人修然对立,竟然势均力敌?
越泽那倦怠的眉心微蹙,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那双深邃的眼瞳安安静静的与他对视,没有半点波澜。
“认识?我们的关系好像不仅仅用认识就能形容。”
“你可以更具体一点。”
秦凯的目光朝自己的小臂掠了一眼,“她七岁的时候给我留了一个一生都无法消除的印记,这个形容可以吗?”
越泽朝他走了过去,气势逼仄,眸底似乎有深深浅浅的光在晃动。
高岳乐深吸一口气,竟忘了喘息?
“我跟你一起。”
秦凯仔细的审视着他,“你确定?”
越泽与他擦肩而过,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打开柜门,抽出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