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一段回忆让游莘身上像是被抽没了全部的力气,但是她得活呀,现实由不得她反抗什么。
扒着厨房的柜子,游莘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看不远处的门,她知道今晚的淳于学不会再回来了,他不屑和自己单独待在同一个别墅里。
翻过一个特别难熬的夜,游莘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太阳从窗户的一角爬到了上空。
“叮铃铃。”
她从枕头下摸出电话,接起时沙哑一声,“您好,我是游莘。”
“这里是医院,有一个好消息要通知你。”
游莘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眼底通红,一夜未眠后反应有点根本上动作,“您说什么?”
“昨天有人来做配型,成功了,你母亲正合适的肾脏。”
游莘一喜,握紧了电话,但电话那边的人一句“但是”又让她的心悬在了半空。他说,“你知道肾源多紧张,不仅仅你母亲一个人要用,还有另外的一个竞争,那边已经报出了七十万的价格,我是顶着院长的压力给你打的电话,如果你这边能拿出来更多的钱才能吸引捐赠者,你懂?”
游莘激动的说,“可是我母亲的状况更严重啊!不应该先给她吗?”
“没用……”医生的话里很无奈,“肾源给谁,是捐赠者的意愿,我们医院的建议也只是建议。你母亲急用倒是真的,如果真的能拿下来,我建议马上手术,拖一天成功几率就小一点。”
一瞬间,游莘觉得自己的喉咙很干很涩,她对医生道谢,然后挂断了电话。
别说七十万,就算是七百万七千万她也得救!母亲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她为了母亲的病打了无数的工,又混到夜总会那种地方坐陪酒小姐,都坚持这么长时间了,不能在关键的时候说不行。
思及此,她快速的拨通了淳于谨的电话,但电话那边却传来了关机的提示音。
游莘想起来,干爹出国了,说是谈一单大生意,得几天后才回来。想到这个,她的额头冒出了汗。
至少七十万啊,淳于谨不在,她连卖的资本都没有,怎么办?
慌乱的下地,往身上一件件套着衣服,游莘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去,但觉得不做点什么就根本不会来钱。
她离开别墅坐在计程车里一遍遍的给淳于谨打电话,期盼他会议之间能有点空闲开机。
一转就是两个多小时,车子最后停在了淳于家的公司。
十几分钟后,她荒唐的站在了淳于学的办公室里,想起来他昨天想要艹自己,游莘却拒绝了,但隔了一个晚上,她就得主动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