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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痛爬起身,便听见车门“嘭”一声关拢。车窗外,秦学姐愣愣地扯住陆北焰的衣服,“北焰,我”
“林叙,给秦小姐打辆车送她回家。”陆北焰冷着声音,一边吩咐一边上了驾驶座。
外面女人吵吵闹闹地用力拍打车窗,反之,车内陷入可怕的寂静。
我窸窸窣窣地爬起身,盯着男人弧度冷硬的侧颜,一股恐惧攀上心头。
此时此刻,我才真正发现,陆北焰远比江时洲要可怕的多。
他便是这样无声无息地开车,甚至一句话不言,都能让我害怕到动弹不得。
空气陷入极端的沉默,我发现行驶的方向不是去大宅,而是去他自己的独栋别墅。
十几分钟的驰骋后,车子停靠在花园门口,有女佣迎接上来,我被陆北焰抓着手臂,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我赤脚踩在鹅卵石地面上,痛得快哭出来,“你能不能走慢点”
陆北焰像是没听到般,把我拖上楼,关紧房门,直接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与陆北焰生活那么久,他简单一个动作我便清楚他想做什么。
我知道再不跑,今晚就落在他手里逃不出去了。
可他动作极快,突然从后一把抓住我的脚踝,炙热的身躯倾身而下,将我紧紧压迫在臂膀之间。
他没有急着撕我的衣服,而是手心虎口狠狠扼住了我的下颌,逼着我抬起头与他直视。
“呃”
我极力呼吸着新鲜空气,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yin。
我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如果是因为我出现在江时洲家里,那他此刻的生气,可不可以被理解为是在吃醋?
可他这样的男人,怎会为我吃醋。
或许曾经会,但在经历那件事后,他或许此刻看我一眼都觉得憎恶吧。
“今晚的事,不准备给我一个解释?”
他低沉的声音从头顶降落,压迫着我的呼吸。
我深深喘息,都无法抑制住唇齿溢出的发抖,“没什么可解释的,就像江时洲说的那样,他喝醉了,我照顾他,仅此而已。”
他唇角微扬,手指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那带给我的压迫感,沉重如山,深深抵着我的胸口。
男人另一只手拨开我的领口,捏着我脖颈处,那片被江时洲吻出红的皮肤。
“照顾他,照顾到床上去了?”耳畔贴着一字一句清冷的质问。
我深深吸气,注视着男人的眼睛,他那目光即便是带着恼意,却也深不可测,让人一眼就忍不住永远定格下去。
“你不就希望我和江时洲夫妻和睦、百年好合吗?”我说这些时,唇角难掩的苦涩感。
此刻,莫名想起我和江时洲大婚的那天晚上,我蜷缩在洞房里,不敢动。
江时洲在那晚喝醉了酒,跌跌晃晃地,直接在我身旁的床铺倒头就睡。
我侥幸从房间逃出来,身上的婚纱甚至还没褪去。
当提着裙子,冲出门的一刻,忽然间脚步静止在冰冷的风里,慢慢抬头,视线对视上江家门口停着的黑色宾利。
熟悉的车身、车牌,以及驾驶座上,模糊的影子。
我狠狠一震,当即明白是陆北焰。原来我出嫁的这夜里,他也无法入眠。
我心口涌上一股热血,冲过去,一把用力拉开车门,不顾一切地将拳头砸在他身上,密密麻麻,全然就像个失去理智和精神的疯子。
我依然能很清楚地记得,陆北焰当时望着我的眼神。
安静如尘。任凭我在他身上施展痛苦和暴力,他都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用漠然淡愁的目光,静静凝视着我。
就如同现在,他摁着我的双手举过头顶,自上而下睥睨我的模样。